藍湛有些啞聲道:“夢話。”
“夢話也不能說這個啊。”魏無羨有些急,又變得有些懵,“你們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什麼。”
藍湛沒說話,隻是緊緊看着慕辰,攥着慕辰衣角的手微微顫抖,想讓他立即醒來解釋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魏無羨見他不說話也沒了法子,開始在屋子裡轉圈,房門突然被敲響,是小二送來了酒菜,魏無羨接過放在桌子上,也沒了心情吃。
慕辰醒來已經在黃昏,坐起身來揉了揉似要炸裂的頭,倒吸一口涼氣,引起了魏無羨和藍湛的注意。
藍湛從桌上給他拿了一杯水,慕辰正好有些渴,接過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對藍湛笑了笑:“謝謝忘機哥哥。”
藍湛看着他,雙唇微動,似乎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
魏無羨看着慕辰有些欲言又止,試探道:“阿辰,你……剛才說夢話了。”
慕辰疑惑地挑挑眉:“啊?我說什麼了?”
魏無羨緊盯着他的反應:“你說……你心悅藍湛。”
藍湛面上不顯,其實心跳如擂鼓,也觀看着慕辰的反應。
慕辰聞言呆滞了瞬,看了眼魏無羨,說不定是阿羨在捉弄自己呢,思及此,他“輕松”了不少,“淡定”道:“我有嗎?”
魏無羨堅定道:“有。”
慕辰的臉瞬間爆紅,腦袋一片空白,他甚至都不敢去看藍湛的表情。
魏無羨看他不對勁,叫了慕辰一聲:“阿辰?”
慕辰垂下頭,臉上的燙度提醒他這并不是一場夢,他嗫嚅着說“啊?我沒事。”
藍湛突然抓住慕辰的手臂,定定地看着他:“真的嗎?”
慕辰擡起頭看他,還是那副表情,他心裡歎口氣,豁出去道:“真的,忘機哥哥,藍湛,我很久以前,在姑蘇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你,心悅你了,我和你一起夜獵,想和你一起養兔子,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不想離開你,”
他說完即垂下頭,雙手握拳,聲音弱下來說:“如果你覺得我惡心,就不要理我了。”
“我也是。”
“什麼!?”慕辰不可思議地擡頭,正好撞進藍湛那雙淺色的眼眸,此時那好看的眸子裡,全是他。
藍湛輕輕将他圈在懷裡:“我說,我也是。”
慕辰趴在他的肩膀上:“嗯。”
不能哭,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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