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王琳也和其他貴女一樣喜歡“琳琅台”中的珠钗玉石,她外公家從商,又寵她寵得不得了,王琳有的是閑錢,平日裡也會戴些鋪子裡的手镯。紀景晟也曾贈他一對鋪子裡的白玉手镯來作為定情信物。
“何以緻契闊,繞腕雙跳脫”把當時的王韫牙酸了小半天。
方以默帶着他們走入“琳琅台”的時候,王韫打量了一眼鋪子,很懷疑他們是否消費得起,方以默雖然有錢,但總不能叫他一人自掏腰包。
方以默不以為意道,“無事,‘琳琅台’是……”
王韫馬上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你别說了,我害怕我會克制不住自己打人。”剛剛她便留意到鋪子裡的人對方以默格外尊敬,再一聯想到方以默的身世,輕輕松松就能想到琳琅台是方以默家的鋪子,方以默一開口王韫就猜到了他想要說些什麼。
“既然如此,含玉盡管瞧瞧便是,要是有什麼喜歡的告知我,”方以默眨了眨眼,笑着輕聲道,“我給你包起來,不要錢。”
王韫白眼。
她不接受荀桢給她的零花錢,自然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接受方以默的人情,好歹她是個已婚婦女兼師娘,架子是要端着一點的。
羅安泰抿唇笑道,“我們不知曉女子喜歡什麼,含玉是女子不妨幫子卿挑挑吧?”
王韫才明白為什麼要拉着她一起,原是因為她也是女人,要她幫忙為張廷溪暗戀的妹子挑首飾。
得知他們在想些什麼,王韫完全不生氣,她和岑零露接觸不多,隻有當初上巳節驚鴻一面,但不妨礙她對妹子的好感,岑零露滿足了她對嬌養着的士族貴女的所有想象,不像王琳太穩重世故,也不像她一樣爛泥扶不上牆,岑零露有着小姑娘的青澀和害羞,也有着士族少女的大方和聰慧。
王韫想象了一下岑零露和她撒嬌的畫面,發現自己是張廷溪也扛不住啊。
王韫點了點頭,“好,但你們也别閑着。”
“含玉之意是?”齊靖善神情愉悅地笑道。
“我在一樓瞧,”王韫擡手指了指鋪子裡的樓梯,“你們去二樓看看,總不能我一人出力吧?”
方以默笑吟吟,“這是自然。”
“含玉不需要我們作陪嗎?”羅安泰神情猶豫,似是擔憂。
王韫見羅安泰擔心她,心裡一陣熨帖,她忍不住笑了,“不必。”
有他們看着她更别扭,她不習慣全程有男生陪着一起去買什麼東西,挑東西都不自然了起來。
她拒絕得幹脆,羅安泰不再多言,隻是末了對王韫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先上樓了,含玉若是挑好了,不妨告知我們一聲。”
羅安泰他們被店小二領着上了樓梯去了二樓,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樓梯口,王韫因着對岑零露有好感,她不再關注羅安泰他們,低下頭耐心地替岑零露挑選了起來。
眼前的鎏金鳳紋銀簪有些暮氣,更像貴婦人戴的,小姑娘壓不住,銀鍍金嵌寶蝴蝶簪看上去也有些俗了。蝴蝶啊花的不要,描龍繪鳳的也不要,岑零露出生是書香士族,喜歡的大概是小清新一點的。
王韫緩緩看去,視線落到了一支白玉卷草仙鶴發簪上,鶴是白玉雕的,簡單到甚至有些粗略,但卻有一種意味無窮的□□。仙鶴高昂着頭,脖頸修長,似乎正引吭高歌,翅膀大張着,線條細膩圓潤,富有力量的美感,鶴頂是紅玉,就像是紅豆,火一樣的紅和雪一樣的白對照鮮明,一下子就使人别不了眼。
王韫看得怔住了。
太好看了,仙鶴的寓意好,性情高雅,常常象征品德高上之士,岑零露出生士族估計會喜歡松樹仙鶴竹子等有君子寓意的事物。
“麻煩把它拿……”王韫毫不猶豫的就喊店小二。
卻想不到的是一道清朗的男聲捷足先登,把王韫想說的話說完了。
“麻煩幫我把它拿起來,我要了。”
王韫懵逼地一擡頭,面色頓時如吞了翔一樣難看。
日,是王觀珏。
不是冤家不聚頭,想不到她在琳琅台都能碰見他。
王觀珏也驚呆了,呆得甚至有些滑稽可笑,他面色霎時間變得又青又白,就像山雨欲來的天空。
鋪子裡的店小二聽了王觀珏的話,恭恭敬敬地走來,招呼道,“郎君可是看上了霜翎?”
琳琅台的店小二頗會察言觀色,見王觀珏不答,店小二擡眼瞧了瞧王觀珏,又瞧了瞧王韫,也閉口不提什麼霜翎了,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安安靜靜地守着。
良久,王觀珏才動了動唇,“四姐……”
王韫回門時就決定了不和他再糾纏,當下也不想廢話,她長長歎了口氣,越過了王觀珏,直接同店小二道,“你方才所言的霜翎可是指這隻鶴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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