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娣在心中對錢大夫豎了個大拇指。
拿錢辦事,利落。
姚鑒深深地瞥了床上的少女一眼,神态自若地轉過頭,面向錢大夫道,“麻煩大夫了,我親自送大夫。”
将門一推,擡腳跨出門檻,才出了半個身子,姚鑒又好似想到了什麼,轉了一步,側着身子,面向屋裡的簡娣道,“夫人便在屋中好好歇息,至于這筆墨紙硯,稍後我自會吩咐下人收拾。”
姚鑒和錢大夫一起出了門。
想到自己剛剛讓盧小哥送出去的銀票,簡娣心痛地捂住胸口。
枕頭下的銀票她攢得時間還挺久的。
她之前一直說着要和姚鑒和離,并非全然沒有準備,也攢了些銀票,以備日後不時之需,比起靠她原主的爹娘或者其他人,還是靠自己存錢來得更為保險一點。
自打她和盧小哥來到這兒,已經過了一段時間,屋外的天已黑得差不多,而一直等到府裡的仆役挂上了燈籠,姚鑒也沒回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進去了錢大夫的話,還是被别的事纏上了,姚鑒沒回來,卻打發了一個小厮過來,将那些筆墨紙硯統統搬走。
為保險起見,簡娣讓盧小哥問了一句。
小厮恭恭敬敬地答道,“老爺去了書房,叫夫人早些安歇。”
簡娣:“盧小哥,你問問他,書房還有什麼人嗎?”
小厮好像想到了什麼,抖了一抖,面露難色,卻又硬着頭皮搖搖頭,低着頭戰戰兢兢地說,“書房沒人,隻有……隻有老爺一個。”
簡娣:“行了,今天姚鑒是不可能過來了。”
見盧仲夏訝異,簡娣忍不住笑了笑,替他解釋,“你看剛剛那小厮的臉色,不是在瞞着什麼就有鬼了,我之前在院門前聽到了個女人的聲音。”
那女人的聲音很耳熟,他們說話的内容簡娣雖然沒聽清楚,但勉強能分辨出來人可能是蘇玉靜。也隻有蘇玉靜三番兩次往姚鑒這兒跑,能勾得了姚鑒這個渣男的魂。
想到蘇玉靜和盧仲夏相親這件事,簡娣猶豫了半晌,透過她的殼子,她好像都能看到盧仲夏清澈透亮的眼,她想了想,還是沒說出蘇玉靜的名字,隻是說道,“那人是個女官,也在大理寺任職,她是他的紅顔知己,有她在,姚鑒今天晚上都不會再過來了。”
不過,姚鑒雖然暫且不會過來了,這天一黑,另一件大事,也擺在了簡娣和盧仲夏面前。
古代晚上不是節假日,不在紅燈區,基本上不存在什麼夜生活,一般情況下,天一黑,大家基本上就準備收拾收拾上床睡覺。
對于洗漱上床這件事,簡娣,準确地說是盧仲夏,沒吱一聲,提也沒提。
盧仲夏隻不好意思地問了問簡娣屋裡有沒有什麼書,他有些想看書。
對于盧仲夏這一鴕鳥行為,簡娣心裡門清,也沒點破他,一攤手,“我屋裡也沒書,倒有兩本話本你要看嗎?”
指引着盧仲夏打開她牆角的一個紅木箱子,讓他随便挑了兩本話本。
手拿着話本,盧仲夏乖乖地坐在桌前翻看,簡娣也跟着一塊兒看。
不過,話本這東西就是消遣用的,其中的故事情節寫得十分貼合普羅大衆的口味。
換言之,就是,為了博眼球,有點不大健康。
簡娣這幾本話本寫的十分含蓄,就算敦倫大事,也隻寫個羅襪高挑,被翻紅浪一類的詞。對于早就在無數成|人文學中浸淫過的簡娣來說,實在有點不夠看。
但眼下她的樂趣也不在于看這些情節爛俗的話本,簡娣的樂趣,已經發展成了看盧仲夏。
她這個女流氓。
簡娣心想,雖然心裡這麼吐槽自己,但她依然沒耽擱觀察盧仲夏。
看他明明之前對上姚鑒時還暗含鋒芒,現在卻緊張地手指摩挲着頁腳。
翻到主角同一位閨閣小姐月下定情時,盧仲夏眼睫猛地一顫,臉上迅速漫上紅霞,卻兀自強作鎮定地繼續往下翻。
當看到主角攬着姑娘就親的時候,青年的耳底和脖子已經全紅了個遍,慌忙想把話本合上。
簡娣看他臉紅的樣子正看得津津有味,哪裡樂意讓他就這麼輕易合上。
“我還要看呢。”簡娣一本正經地攔住了他合上書的動作。
盧仲夏僵着身子,是自己主動提起了看話本這事,要是不看就隻能洗澡,無奈之下隻好由着簡娣去,但看他紅着臉眼神閃爍的樣子,就不知道究竟看了多少内容。
而書中角色終于發展到滾上床這一情節,看到“芸娘纖手扪弄他那活兒”這話時,簡娣目瞪口呆。
卧槽,她怎麼不記得這話本裡的内容這麼勁爆了。
正當簡娣看得一愣一愣的時候,盧仲夏卻突然伸出手擋住了自己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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