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由血化霜,看上去分外脆弱。
侍者黃鐘從外頭走進來,打發了小厮退下,看着榻上人虛弱的模樣,長眉不禁一蹙:“主子。”他抿了抿嘴,按捺不住了似的:“奴鬥膽,不知主子何故如此?”
榻上之人掩袖咳了幾聲,隻是靜靜聽着。
“……您身體本就不好,前些日子的劍傷尚未恢複,昨日在禦馬場又……您明知那齊王好勇鬥狠,為何還要……”刻意挑釁。
“……你想知道?”
薄唇扯開淡淡的一道弧度,他擡頭看向他,褐眸中竟有絲絲狡黠的光芒:“唔,沒有什麼,隻是瞧他不順眼罷了。”
黃鐘:“……”真是好清新好不做作的答案。
他發現自己有時候真的看不懂眼前這個被稱作‘主子’的人,他跟随他多年,盡心竭力為他辦事,亦略曉個中内情。但對于他本人,他卻好像從來沒看透過,都說千人千面,他覺得主子更像是一人千面,明明年紀比他小得多,卻果決通透,善謀人心。
攻心是為利器,但絕不該是一個少年人應有的利器。
微走神間,聽榻上的主子淡淡地問了一句:“他來了麼?”
“……是。”收束心神,黃鐘拱手道:“即刻。”
的确是即刻。話音剛落,房門便從外頭被小心地推開了,門後現出一個身穿黑衫的高大人影,虬髯披發,雙手套環,竟是教授禦車的老師——祈白。
他微低着頭,幾步上前,拱手道:“侯爺。”
華陰候笑着擺了擺手,道:“有疾在身,今日我便這樣接待你了。”
“侯爺說哪裡話,”祈白立時回道,想了想,又道:“侯爺可是舊疾又犯了,不若讓小人為侯爺号一号脈。”
“你于醫理頗為精通,自然可。”男子拉開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其上青色的經絡清晰可見。
祈白拱手,順勢在榻邊坐下,二指搭脈細細診斷。
黃鐘亦在一旁等待。
約片刻鐘,他收回手,尚未說話,兩道粗眉卻蹙得死緊,看上去有幾分滑稽,華陰候不禁莞爾:“如何?”
“……”
黃鐘:“請先生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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