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你做什麼?”
“噓……”纖指抵在嘴唇上,讓他安靜聽她講:“姊姊不能跟你一塊兒睡,因為那樣,會有可怕的事發生。”
“什……什麼事?”大手抓緊了被子。
有效果了,女嗓故意拖得很長:“就是啊……會有嗷嗷大吼的妖怪鑽到床上來,要——要吃了你!”
“啊——!”他大叫一聲,直躲進被子裡:“嗚嗚嗚——妖怪不要吃我!”
哎呦,好像吓得太厲害了。自覺到這個程度有點過火,上玉趕緊拍拍被子:“别怕别怕,隻要你自己乖乖地睡,就不會有事。”
“……真的?”被子底下露出兩丸泛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瞅着她。
她聽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聲,不覺别過頭:“當然是真的。”
指尖忽而傳來溫熱的觸感,他吸吸鼻子,半顆腦袋仍埋在被窩裡,抓她抓得很緊:“那……那我要握着姊姊的手睡。”
好叭,你這個小妖精,她現在有點懊悔自己一時心軟留下來,須知帶娃是個苦差事啊~
夜已深,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少女上下眼皮早已打起了架,兀自堅持,想等他睡熟了之後把手抽回來,屆時可以另外找個地方睡。
然而終究沒抵擋過睡魔的侵襲,身子一歪,半個身子倒在床邊,起伏間呼吸勻平,睡在一旁的男人張開眸子,仰頭看了看,伸手将自己的被子撥了一大半到她身上,又紅着臉偷偷朝她挪近了些,兩個人頭挨着頭,他微赧又滿足地一笑,緩緩閉上了眼。
一覺天明。
第二天上玉是扶着自己的老腰起來的,以一種近乎扭曲的姿勢維持了一晚上,簡直跟受刑一般。不過當她醒過來,發現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還是有點小感動的,他雖然人變傻了,還算知道疼人。
見他仍熟睡着沒醒,她活動了下筋骨,打算先回新殿去,畢竟鹞子還擱那生着氣呢,怎麼着也得再做做思想工作,要是熊孩子醒着,肯定又不放她走了。上玉故意壓低了聲音,蹑手蹑腳地走出去,剛走到門邊上,聽見外頭傳來一陣吵鬧聲。
不會吧,難道有人來了?她連忙貓下身子,偷偷将門開了一條小縫,乍見到黃鐘墨綠色的背影,對面還站着幾個内侍打扮的人。她認出其中一個手持拂塵的,就是蕭甯夫人身邊的小白臉。
怪哉,這家夥這麼早跑到阙中來幹嘛?
看得出小白臉那雙小眼睛一直在往内殿瞄,似乎躍躍欲進,奈何黃鐘一直攔着,才沒有得逞,兩方好似說了些什麼,離太遠了聽不清,但直覺告訴她,事有不妙。
小白臉帶着人走了,上玉忙叫了黃鐘到殿裡,又瞧了眼那邊榻上,才問道:“他來做什麼?”
黃鐘像是在考慮該不該回話。
上玉:“若是自家私事我便也不摻和,隻是方才那人我有些在意,記得他在安平殿中當差,想必是奉了蕭甯夫人之令而來。如今候爺人已這般,僅憑你一人之力未必能護他周全,倒不如說與我聽聽。”
“……是。”
黃鐘似乎被說動了,小心斟酌道:“方才那人來傳蕭甯夫人口谕,說是……說是從醫官處聽聞侯爺病症,欲将侯爺接到安平殿親自照顧。讓奴趕緊準備準備,他們下晌就來接人。”
“什麼?!”上玉一臉驚詫。
榻上的華陰候緩緩睜開了眼。
曾是舊識
事有古怪。
那雙送來的丫鬟,華陰侯突然重病,後遣醫官診治,到如今以看顧為名,欲将病人帶走;一環扣一環,真像提前安排好的一出戲,而這布戲之人,無一指向了各環間唯一的幹系者。
真當好手段,此一局雖然冒進,但做得不可謂不巧妙,上玉不禁捏住了裙邊,猶記當日以她的名義送出的那一對丫鬟,原來自己早在不知不覺中,成為旁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可那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就為了帶走華陰候?一個異國侯爺,毫無實權的罪臣之子,為何要在他身上費這麼大的功夫?
“姊姊,姊姊!”修長五指緊緊攥住她的衣袖,他散着頭發,長眸睜得大大的,一臉無害:“姊姊,你怎麼了?”
上玉回過神,瞥見那頭榻上被堆到一邊的被子,又見他光溜溜的腳底,不由道:“怎麼不穿鞋就跑過來?仔細冷了腳又生病。”
“我,我……”男人一臉委屈。
一旁的黃鐘忙道:“奴去給您拿鞋子。”
待穿好鞋,他死拽着她的袖擺不放,故意把腳擡高了給她看:“我穿好鞋子了,姊姊别生我氣。”
上玉:“……”她歎息一聲:“我沒生你氣,我隻是……”心裡頭有點亂。
“隻是什麼?”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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