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玉:“衣服都濕成這樣了,仔細要感冒的。”
“姊姊,你看!”碩大的荷葉被送到她的鼻尖下,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過現在不是聞這的時候。
“衣裳太濕了,頭發也得盡快弄幹。”上玉轉身,看了眼鹞子:“好姊姊,不如先讓他到我們那兒去。”
鹞子歎了口氣:“也隻好如此了。”
第一次進姑娘的閨房,華陰候很興奮,自覺房裡頭有一股十分好聞的香味,他把荷葉頂在頭上,一邊在房裡四處打量,摸摸這兒,碰碰那兒,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
上玉命人在房裡備好了浴桶熱水,拿手探了探,覺得合适便叫他,這才想起不知該怎麼叫他,便道:“你過來!”
外頭沉默了一瞬,腳步便哒哒哒地,大手小心地扒住牡丹屏風,露出一雙無辜的眼,眨了眨。
這人頭上頂着荷葉的模樣,真是太滑稽了,她險些失笑,朝他招了招手:“來,快過來。”
“哦。”他點點頭,跑進來:“姊姊,我們要做什麼呀?”
“洗澡。”頓了頓,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你會嗎?”
“我?”他指指自己,有些傻氣地搖頭:“不會。”
唉,就知道。上玉無奈:“那我找人來給你洗。”
“姊姊……”
“不許這樣。”她像知道他要說什麼似的,忽而闆起臉:“你是男子,我是女子,男女有别,無論洗澡或睡覺都不能一起的。”
“為什麼?”他似乎很不解:“可是我看到一個哥哥和一個姊姊在一張床上睡覺呢。”
熊孩子,竟然還學會偷窺了?!不過宮中的龃龉确實也多,上玉道:“日後不許這麼做了!你看到他們一起睡着,是因為他們是夫妻。”
他似懂非懂:“夫妻就能一起睡覺洗澡嗎?”
“不錯。”
“那,那我要跟……”
“唉——打住打住!”她趕緊阻止:“憋說了,趕緊把澡洗了,要不熱水都該涼了。你乖,自己脫了衣裳先進去,我就叫人過來。”
像在躲避什麼,她匆匆離開,阖上門,吩咐道:“去喚兩個内侍過來,侍候侯爺沐浴。”
底下人領命去了,上玉偏側過頭,想着幸好沒讓他把那句話說完,不然日後真是不好相見,不過人如今這樣,也算是黑曆史了,莫非因為她見證了這段,才會被他記仇,欲置她于死地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也太小心眼了。她不由地有些生氣。此時,鹞子掖着袖子從外頭回來,小臉汗津津的,朝她福了一福:“殿下,那二婢已經安置好了。”
上玉輕颔首,鹞子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小心道:“侯爺他……”
“無事。”
“……對了,五娘子方才托人傳了信兒過來,說是過會兒要來見您。”
這次入宮,赫連五娘的本意是來看自個平日裡在禦馬場常騎的那匹馬,順帶着也見見上玉,丹熙國中原化甚久,上層貴女的圈子她融不進去,故而在宮中也沒幾個好朋友。
腰間的銀鈴铛一甩一甩,五娘今日的心情不錯,也不急着去新殿,橫豎時辰還早,她小跑了一路,到了一座巍峨的宮殿前,磚石路上伫立着兩座黑青的石燈柱子,殿門上用金筆描着‘端陽殿’三個字。
這正是她未婚夫君的住處。與中原不同,丹熙皇子即使封王後也照舊在宮中居住,一切吃穿用度皆由宮人服侍,隻是出入宮廷更方便些。
五娘停下腳步,近鄉情怯,她垂頭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頭飾,确定無誤後,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殿門口守值的内侍早早跑進去禀報了,印象裡潇王十次有九次都會咆哮着叫她滾!想想那混蛋失措怒吼的模樣,還是挺好笑的。
然而今次卻沒有,不僅如此,大殿裡靜悄悄的,方才通傳的内侍也不見了。
搞什麼鬼?越是疑惑,就越想要進去看看,繞過大殿前翠玉屏風,旁邊擺着一張長案,堆疊着大大小小的卷宗,随手拾起一本,上頭歪歪斜斜地寫着四個大字——翻雲覆雨。
話說潇王縱橫情場多年,至今小命仍在的原因,有一部分是他未來的媳婦兒沒啥文化,就是認得字,也不解其中意味。隻是這回攥在手裡的,偏偏是一本春宮集,她往裡翻了幾頁,蜜膚頓時一片通紅,恨恨地把書砸掉,就知道這王八蛋的死德行!
腰間馬鞭蠢蠢欲動,要是逮到了人,得先狠狠抽他幾鞭子!快步繞過大廳,直往後殿去,正與方才的内侍撞個正着:“你家王爺呢?”
内侍有些戰戰兢兢的:“回五娘子,王爺人在殿中。”
丹熙宮殿分為正殿、偏殿和内殿,寝房一般設在内殿,因而五娘沒多想,便往内殿而去,橫豎也不是第一次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她是無人區玫瑰 小族長的奮鬥 不染一塵 【柯南】我在酒廠當團寵的那些年 暴嬌和病美人[互穿] 老闆,你聽我解釋 願為西南風 偏執縱寵[校園] 妖孽九皇子 男主他人老+番外 穿越七零:我被俊俏男知青盯上了 狗官修煉手冊 末世重生,我空間上億物資躺赢 穿書後撩到了反派大佬 一篇古早狗血虐文 玄門大佬在修仙世界赢麻了 叔音闖蕩語音廳 陷入熱吻 重生:三千塊進股市,掙了三千億 吻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