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确認立場的方面有着非比尋常的默契,他們在心裡都清楚的明白,隻要不提及某些敏感的話題,他們就不會吵架,不會互相頂撞乃至想要撕碎對方。可那些敏感話題的領域範圍涉及實在太廣,他們是完完全全兩個世界的人,隻要開口就避不開,就要起摩擦,所以為了不打破這份短暫而難得的和平關系,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緘默。
語言的壓抑使得另一種無聲的語言變成了更加澎湃的宣洩方式,像是要隔着厚重的棉衣傳遞體溫一般,他們彼此肢體的接觸愈發緊湊。
兩人心照不宣的慢慢的晃蕩着,刻意将這一段路途的時間拉長,待到天色漸漸暗下去,他們才抵達那棟熟悉的大木屋。
因為人員的減少,大木屋裡的房間空出來好幾間,陳太太熱情的招呼賀泷和嚴缙雲一同在大木屋住下。
“上面的幾間都是單人間。”陳太太說。
嚴缙雲立刻道:“單人間我可以!”
“不行。”賀泷當即否決了他的建議:“我們需要雙人間。”
“誰要跟你住雙人間!”嚴缙雲一反常态的開始據理力争:“我需要獨立的、私密的空間!”
“你需要人照顧。”賀泷果斷的說道,眸光如鷹隼般犀利的掃過來:“還是說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嚴缙雲:“……”
姓賀的不愧是偵查專家,在這方面還真是敏銳的不得了……
陳太太有些哭笑不得的上來打圓場:“雙人間就雙人間吧,有的,我跟小鐘警官分開去睡單人間,那雙人間就留給你們二位,嚴顧問這傷的不輕,也的确不方便一個人住。”
“不出意外返程通道會在一天後開啟,在這裡也住不了多久,你就委屈一下吧。”賀泷很認可這個安排,肅然對嚴缙雲說。
嚴缙雲無話可說,心裡卻始終紮了根刺,他擡起頭看向樓上,發現走廊角落裡的房門悄然打開了,那個一直号稱“不能見風”的男人居然悠哉悠哉的走出來,俯身趴在了走廊的欄杆上,朝下看。
嚴缙雲靜靜的和他對視着。
男人也不閃躲,徐緩的摘下帽子和臉上一層層的圍巾,露出額頭上那顆粗大又突兀的黑痣,五官普通又略顯得肮髒,卻成功的讓嚴缙雲變了神色。
男人怡然的微笑起來。
上一次看到這個青年是在那片泥濘又危險的角逐場中,他的戴罪者BUFF是配套齊全的頭盔和摩托車,本以為可以幹脆利落的了結比賽,卻差點被這個青年攪黃。
他始終記得嚴缙雲駕駛着摩托車風馳電掣如戰神般的姿态,那種勢在必得的堅定意志力非常可怕,也非常的讓人惱火。
好在最後得手的還是他,于是他在出去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行使自己的戴罪者權利,将罪行轉嫁到這個自作聰明的年輕人身上。
你不是喜歡出風頭麼?那就幫我頂罪好了,保準讓你出盡風頭。
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
後來他又犯了事,這個APP如約而至,他一回生二回熟的點開,然後發現這次遊戲的規則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太順了,一切都太順了,他驚喜的想,這個APP就是在給犯罪者們建造一個自由的烏托邦!
可他萬萬沒料到,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巧的事,他沒有事,嚴缙雲也沒有,兩人在同一個世界裡再次相遇了……
他起初很驚慌,如驚弓之鳥般的竭力隐藏自己,但後來他逐漸意識到這個青年似乎沒有辦法随心所欲的行動,于是他選擇韬光養晦,借着這群人的庇護苟活,終于艱難的走到了這一步……
眼下,一切都要結束了,他也再沒什麼可忌憚的。這一次,沒有頭盔玻璃的阻隔,他可以清晰的欣賞到——這個無能狂怒的敗軍之将作何表情。
嚴缙雲眼中的波瀾轉瞬即逝,他收斂了眸光,似乎不太舒服,擰了一下清秀的眉就跟賀泷一塊兒回了屋。
賀泷在屋裡安置了火盆,後關上門,示意嚴缙雲脫衣服。
青年背上的傷疤愈合程度不一,有的甚至剛結了薄薄的痂又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裂開,賀泷歎了口氣,重新給他清理上藥。
“幸虧這裡氣溫低,不然你非得感染性休克不可。”他說。
嚴缙雲沒說話,背對着他,柔韌白皙的脖頸低垂着,好似受傷的天鵝,手心攥着床單時不時的揉搓,受氣包一樣。
賀泷的眼皮掀起又落下。
“樓上那個人……就是你一直找麻煩的那個。”他不動聲色的說:“是不是對你做過什麼?”
“你這個問題問的好色情啊?”嚴缙雲漫不經心的回了句:“什麼叫對我做過什麼?”
賀泷噎了一下,臉頰緊跟着紅了紅,低聲且正經的補充道:“我說的是他有沒有害過你,或者……”他的咬字加重:“做了違反法律的事情卻逃之夭夭,讓你成為了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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