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缙雲,我還記得你當年把我逼到爛尾樓的天台上,揚言要讓我被法律制裁的樣子。多麼耀眼,多麼意氣風發!那時候你才十四歲啊,我當時就想,這麼小的一個小男孩兒,沒接受過什麼正統的教育,居然就渾身散發着正氣,來日前途一定不可限量!可現在呢?你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青年的視野終于稍稍清晰了一些,對陌生環境的恐懼讓他整個人都十分萎靡頹然,但他看清了來人的五官,靈魂核心處所有的極端情緒瞬間被調動,争先恐後的撞擊着他的頭顱血管,“砰砰”跳動的瀕臨破裂。
“高……高天縱!”
這個名字帶來的陰郁詭暗像是烙印一般深刻的烙在兩個靈魂的核心處,無論怎麼切換都不可能忘卻,他死死的瞪大了雙眸,唇上血色盡褪。
高天縱歪了歪頭,他從那雙泛紅的眼睛裡看到了幾分混雜的退怯之意,手指卻鉗的更緊,甚至将青年的下巴掐紅。
“傻孩子,你還記得我,我太高興了。”他微笑着,湊近了些,魔鬼般的低語:“如果十年前你知道這條路的終點是這裡,還會那麼執着的想要抓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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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賀泷和伽馬一塊兒執行了幾次任務,鐘小聞越發覺得自己像個弱智了,于是她一下午就窩在圖書館裡查專業書。
圖書館有一面大的透明的落地窗,鐘小聞坐在窗前,無意間一扭頭,發現拘留所新入職的警員的李罡從外面垂頭喪氣的走過,還時不時在抹淚。
李罡和她同年入職,分屬不同的部門,鐘小聞總有些同理心,于是放下書就從圖書館裡跑了出去。
饒了大半圈她才追上李罡,大聲道:“喂!小李!你怎麼從拘留所出來了呀!”
李罡聞聲回頭,看見鐘小聞時嘴巴一扁,委屈噴薄而出。
“鐘小聞,我被魏局停職了嗚嗚嗚嗚!!”
“停職?!”鐘小聞大吃一驚,還不忘從兜裡掏出紙巾給李罡:“你别哭你别哭,魏局為什麼突然停你職啊?”
“因為我笨,我連警局的上下級關系都搞不清楚,我剛才已經被師父罵過一頓了……”李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語無倫次的将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鐘小聞卻陷入了沉默。
她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直接訓斥李罡“怎麼連這點最基本的職場常識都不知道”,而是隐隐察覺到不對勁,興許是跟伽馬待的時間多了,她在某些方面的敏銳程度也有了質的飛躍。
魏局為什麼會突然去找伽馬,如果找伽馬的理由正大光明,又為什麼仿佛刻意避着伽馬的直屬監護人賀隊?這說不通啊!
“你别哭别哭,不是你的錯,你就當回家放幾天假嘛!”
她費了半天勁先将李罡安慰妥當,轉而走到僻靜處,立刻給賀泷打去了電話。
“喂?賀隊嗎!”鐘小聞壓低了嗓音,略感緊張:“我想伽馬可能……有危險!”
第38章叛逃(二合一)
禁閉室裡,青年在冷硬的床上蜷縮成一團,他一手被拷在床頭的欄杆上,屈曲的肘将素淨蒼白的臉死死的掩住。
“你是不敢面對吧?你的自負害死了你唯一的親人。”高天縱俯身貼在他的耳畔低語,貌似歎惋:“可惜了,但凡你選擇放我一馬你爺爺也不會死,但凡你不那麼死心塌地的選擇從警,也不會走到這般田地……你爺爺他如果泉下有知……看到你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一定也不會同意你報考公大的。畢竟他無所謂你是不是飛黃騰達,隻想讓你健康平安的活着,對不對?”
像是生命中的不能承受之重,青年的身軀戰栗的越來越厲害,眼角遍布淚痕,高天縱的每一個字都在将他陳年的傷疤硬生生揭開,那些血痂下面都是殘缺未愈的肉,鮮血橫流。
“你怎麼不說話呢?你是不是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高天縱湊的更低了些,撐着床頭,像是老獸觸碰幼獸一般,用額頭輕輕的撞了撞青年的額角:“其實沒有你爺爺……你也不會想要當警察,因為根本就不是當警察的料,對不對?”
青年沉默着,像是死了一樣。
高天縱宛如一個哲學家,慷慨激昂的開導着:“人一輩子會遇到很多坎兒,你不能因為我的出現就被牽絆住,要學會跨過去,學會淡忘,這樣人生的前景才會更加開闊。像你這樣的小天才埋沒在公安系統裡實在是太可惜了,不如跟我一起,把這個玩弄你、支配你的體制掀翻!”他張開手臂,宛如擁抱:“給我當幹兒子吧小缙雲,你需要一個親人。”
“我不……我不是……他。”青年低微的吐出幾個氣音,渾身顫抖,艱難卓絕的嗚咽:“他也……不會想……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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