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栎執意要帶鐘昕陽去自己的家,慕池無奈,隻好送他們過去,又找了個助理在附近住賓館,怕再出什麼亂子,身邊好有個人照應。
蒲栎隻要慕池的車停在小區門口,借口說外車進小區比較麻煩,而後架着情緒崩潰的鐘昕陽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那一晚,蒲栎的手機一直在振動,而他連看的心情都沒有。
在車上慕池說:“感情的事,我不想插手,每個人都有愛得死去活來的權利。但現在,明擺着,到了你們放過彼此的時候。”
鐘昕陽沉默着,與蒲栎相握的手動了動。
在這之前,蒲栎一直以為與鐘昕陽私底下交好的星河上層人士是慕池。
“小鐘,”慕池開着車,目光通過倒後鏡射向後排的兩個人,“你很有天賦,還很年輕,星河對你不薄,我希望你能對自己和工作負責。”
“可是他不愛她!”沉默許久的鐘昕陽終于開口說話,“他說過,這一生隻愛我一個人的。他不會喜歡任何人。”
“哼哼,”慕池笑着,倒後鏡裡的他,笑容是那麼的無奈,似是聽了這世上最荒唐幼稚的傻話,而後他認真的說,“我相信,每一個深陷愛情的人都會說出這一句話,隻是他自己都沒料到人生其實很漫長,比他想象的要久遠。”
“那個女人懷孕了,你知道不,她怎麼可能懷孕,她肯定就是利用了他,利用了Jerry!”
“你說誰?”蒲栎捏緊鐘昕陽的手,從事發到此刻,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好奇心,隻想要鐘昕陽早一點恢複清醒與理智,他以為這樣是讓對方傷口恢複的最佳方法,而沒想到,這期間,還會有另外一位他認識的人可能會成為事件的受害者,“你們說的另一個男人,他是誰?”
慕池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下,沒有出聲。
鐘昕陽苦笑着看蒲栎:“你沒有想到吧,那天被你撞見的人,根本不是慕總,而是同在那一層的Jerry!”
慕池擰眉:“撞見什麼?”
後排的兩個人同時安靜下來。
到了家,蒲栎把鐘昕陽安頓在自己的床鋪上,一個人裹着毛巾被去客廳睡沙發。
他想着那個小腹微微隆起,在茶餐廳與自己見面時一臉幸福的木沐,不由得心中翻騰。
坦白來說,他和木沐的關系不深,隻是萍水相逢的化妝師與小藝人。然而,他們的關系也不淺,能私底下相互留了聯系方式,互道生日祝福,在娛樂圈已經算得上是親近。
更何況,此刻盤桓在心頭的遠不隻是那個弱小的女孩兒,而是二十多年前的媽媽蒲娅南。
蒲栎有一年回家過年。老房子線路不好,縱使是大年三十,也說斷電就斷電。
蒲娅南找來蠟燭,戲說就當是母子倆吃一頓燭光晚餐好了。
就那麼,對着一桌子菜,在搖曳的燭光中,母子倆倒上紅酒,一口口地抿着。
那一晚,蒲栎破天荒地和媽媽談到了夢想。
他說他沒站在聚光燈下面的時候,從未想過此生會與舞台有緣。但自從進了大銘,進了MAXIMUM,他就明白他生來就是為了站在那樣一個耀眼的地方。
他喜歡被人注視着的感覺,喜歡站在高高的舞台上,一舉一動都被人緊緊跟随。觀衆熱切的目光,就是他的強心劑,他能不辭辛勞為了讓他們發瘋而先發狂。
蒲娅南安靜地聽着,第一次沒有對蒲栎說起娛樂圈而顯得不耐煩。燭光為她顔色漸衰的臉龐重新鍍上暖色,她還是蒲栎記憶中那個漂亮優雅的媽媽,那個驕傲的舞蹈演員。
他以為,媽媽會和他分享自己的夢想,一定是和他類似的舞台經驗。
然而,蒲娅南對于舞台的感觸一句未提,她說,他的夢想從來都是有一個疼愛自己的老公,和一個活潑可愛的兒子,然而上天未能讓她如願,隻滿足了她一半的夢想。
那是蒲栎第一次聽到媽媽談起這些,好奇心大過其他。
現在想來,14歲就離開新疆,被舞蹈名師挑中來南方劇團當一名舞蹈演員,這些年,獨自把兒子養大卻依然固執着沒有再成家,媽媽的心依然是漂泊着的吧。
木沐的夢想和蒲娅南的夢想漸漸重合。那不過是一個女人最質樸最簡單的夢想,卻為何要被如此的糟蹋蹂|躏。
後來,電來了,蒲栎吹熄了蠟燭,一縷白色的煙氣後面,蒲娅南已經趴伏在桌子上睡着了。她面前的菜肴一口未動,腳邊卻多了好幾支喝空了的酒瓶。
木沐不過是又一個蒲娅南,又一個在外多年,對自認為的幸福執着期盼的女孩。
雖然這一事件,從側面印證了慕池沒有随便在衛生間與人媾|和的癖好,然而卻牽扯出了另一位當事人,受害者——木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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