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快雪低着頭,替他揉搓了起來。
那溫熱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揉搓着,松月真看不見,所以隻能靠觸覺來接觸這個世界。現在他的世界裡隻剩下了這雙手,那溫暖的觸感讓他孤獨的心得到了些許慰藉,讓他覺得,他還沒有被全世界抛棄。
“你飯做的不錯,以前是做什麼的?”
江快雪在穿過來之前,并沒有正式工作。他生父有家公司,讓他大學畢業之後就在公司裡做事,但是他那個親生哥哥江好風對他十分防備。江快雪做得沒意思,索性回了家,跟他那個美院教授的生母學畫畫。
他生母經常誇獎他有天分,江快雪想了想,頗為自信地打下幾個字:【我是畫家。】
松月真輕聲笑了。
“那你剛才提起的老大又是誰?這個稱呼聽起來像是混社會的。”
【老大就是我高中認識的,他叫莫飛,很照顧我,我是他的小弟。】
“所以說,你們還真是混社會的?”
混社會的這幾個字讓江快雪臉紅了。他想跟松月真解釋莫飛頂多是帶着他們一班小弟出去打打遊戲,偷着抽煙喝酒,沒做過壞事,反而會約束他們不許欺負人,偶爾打架,也是看到有同學被校園霸淩,莫飛看不下去。隻是他覺得交淺言深,他跟松月真解釋這麼多,倒好像是心虛了急着解釋一般。
【我不是壞人。】
松月真點點頭,他能感覺到這個小江不壞,隻是有些愛吹噓自己。如果真是“畫家”,也用不着來給他做護工了吧。
松月真有些好笑,心情倒是輕松了一些。江快雪給他搓好了傷處,他一個人摸索着進了卧室。江快雪收拾好紅花油,吃了晚飯,洗了碗。
松月真還在學習盲文,江快雪收拾好客房,跟江風發了幾條信息,告訴他一切都好。他還不困,想跟松月真借兩本書看,然而松月真的書他居然都看不懂,都是些“人工智能”、“編程”、“大數據運用”之類的,書櫃下排是一排英文原版書,以江快雪大學英語四級的水平,隻能望洋興歎。
看來松月真的文化水平真的是很高,他的工作也應該并不是松母所說的程序員這麼簡單。
兩人磨合了幾天,松月真對護工小江十分滿意,除了不會說話,這個年輕人手腳勤快伶俐,人也老實本分。他讓江快雪買了動車票,提前在省眼科醫院預約了專家号,這天帶着江快雪到了省會。
兩人把行李放到酒店,就立刻趕往省眼科醫院。果然隻要是醫院,别管是市醫院還是省醫院,人都特别多。多虧了提前挂号,等了兩個小時就輪到了松月真。
江快雪等在一邊,這時手機裡來了消息,他看了一眼,是江風發來的。
“小弟,我打聽到一個老中醫,醫術據說十分高明,也診治過失明的病人,你讓松月真去看看吧。”地址附在信息後。
江快雪看了一眼,這位老中醫居然就住在省會,這可真是趕巧了。
他沒跟松月真多說,想先去探探路,能定下來再跟松月真說。免得給了人希望又讓人失望。
松月真這邊,大夫看了診,讓他先去拍了個片子,看過片子,跟他說是腦子裡有血塊,至于究竟能不能治,大夫沒給明确答複,隻開了兩種藥,讓他一個月之後來複診。
第二天江快雪跟松月真請了個假,跟他說想出去逛逛,一個人出了門搭車往那位老中醫住的地方去。
老中醫住在筒子樓裡,不是江快雪想象中那種坐在中藥館看診的大夫,這讓他頗為奇怪。敲了門說明了來意,老中醫聽了,就揮揮手讓他回去。江快雪這才知道,他已經金盆洗手,發誓再也不看診了。
江快雪怎麼也不甘心,他不會說漂亮話,就蹲在老中醫的家門口不走。樓道裡時不時有鄰居上下樓,看見他都是見怪不怪,有個老太太還問他呢:“你也是來找顧大夫看病的吧,走吧走吧。他早就不看診啦。”
江快雪連忙打聽,這才知道,幾年前顧大夫看病,治了個白眼狼,那人病好了,非但沒兌現自己的承諾,還反咬一口。顧大夫氣得大病一場,好了之後就發誓再也不看診了。
江快雪實在無奈,卻又不死心,蹲在顧家門口不肯挪窩。這時一雙高跟鞋哒哒的聲音傳來,江快雪擡起頭,有個年輕女人從樓下走上來,手裡拎着個LV的老花鎖頭包。這包江快雪看他媽拎過,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姑娘拎的是個山寨貨。
他還當又是什麼鄰居,一動沒動。那女人停在家門口,皺起眉看着他:“麻煩讓讓,這是我家。”
江快雪連忙站起來,想求這女人幫忙說情,話還沒出口,她就擺了擺手:“我爸不看診,誰也勸不動,您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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