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月真沒說話,進了浴室。
江快雪把家裡打掃了一遍,他不在的這幾天,松月真是不可能做家務的,家裡又有點髒了。來到儲物間,他的畫架和畫了一半的畫居然都還在,看來松月真并不是真心要趕他走的。
兩人又恢複到了以前的日子,晚上松月真拿着電腦工作,江快雪坐在畫室裡畫畫。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變了,松月真對他的态度,也變得冷淡了。
江快雪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他不應該希冀太多,更何況他已經做出了承諾,等到松月真複明,他就會離開。
江快雪有些惆怅地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燈下的松月真,在畫架上勾勒出一個年輕男人的身形。
松月真打了快一個星期的吊針,這天是最後一天,燒已經退了,明天可以不用來了。回家的路上,有小販推着車叫賣西瓜,江快雪看了一眼,西瓜清甜的香味彌漫在空氣中,他舔了舔嘴巴,松月真剛給他發工資,他決定豁出去膨脹一把。
江快雪挑了個西瓜,讓小販稱了,提在手上,邊走邊跟松月真交代他挑西瓜的竅門:“西瓜要選肚臍眼小的,皮上的花紋要清晰,顔色碧綠。這種西瓜皮薄汁多味道甜。”
他說了十來句,松月真終于搭腔了:“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莫飛老大教我的。”
松月真有些懷疑這個莫飛老大究竟是不是江快雪杜撰的。以江快雪的家庭條件,他沒可能去當混混,還成天管一個小混混叫老大。
但是他沒多問,江快雪的事,他不想多管。
“快點回去,還能趕上我想看的那台節目,今天做乳酪包。”江快雪催促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一邊吃西瓜一邊看電視了。
兩人進了小區,在樓下等電梯。電梯很快開了,然而裡面居然有人。
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抱着胳膊等在電梯裡,以江快雪混社會多年的經驗,敏感地嗅到了這幾個人來者不善的氣息。
松月真要往裡頭走,被江快雪一把拉住。
“怎麼不進來?”站在中年的高大男人目光緊緊盯着兩人。
江快雪把松月真推到身後:“電梯太擠了,你們先上吧。”
“上個屁,老子就是來找你們的!”高大男人大喝一聲,他身後的弟兄們登時沖了上來,撲向江快雪。
說時遲那時快,江快雪一腳踹在當先一人裆下,接着左右開弓,拳拳到肉,高大男人吃痛,憤怒大吼一聲沖上來,江快雪退開一步,電梯恰好收攏,将那高大男人夾在中間。江快雪擡起一腳,踹在那男人臉上。男人向後一倒,又把剛爬起來的幾個兄弟壓趴下。
松月真被江快雪攔在身後,什麼也看不見,隻聽見幾人的呼喝叫罵聲。聽聲音,對面人挺多的,也不知道江快雪能不能應付。他悄悄用手機報了警,緊緊握着拳,恨自己無能為力,在這懊惱之外,他還感到心慌,仿佛有一隻手捏着他的心髒,叫他提心吊膽,擔心江快雪會受傷。
他這才明白,早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江快雪已經變得對他重要起來。
這場鬥毆簡直慘不忍睹,究其原因,實在是這幾個人智商不夠,偏偏要站在狹窄的電梯裡裝逼,電梯這種逼仄空間壓根伸展不開手腳,讓江快雪占據了有利地形,逆風翻盤全面反殺,唯一的損失就是手裡的西瓜被對面打了個稀爛。最後幾個人被踹得倒得倒,翻得翻,江快雪按在電梯門口,問道:“你們到底是來幹嘛的?”
“媽的!□□媽!”倒在地上的大哥即痛且怒,叫罵不絕。
“我媽已經死了。”江快雪看着摔爛的西瓜,眼神冷酷絕情。
松月真報了警,警察很快趕到。
幾個人罵罵咧咧地被帶到了警局裡,江快雪和松月真也被叫去做筆錄。
看來江快雪今天是不可能如願看到想看的電視節目了,他氣得滿頭包,坐上警車的時候還在問警察:“他們損毀了我的寶貴财産,我能要求賠償嗎?”
“什麼寶貴财産?”警察有點好奇。
“一隻西瓜。肚臍眼小,花紋清晰,顔色碧綠,皮薄汁多味道甜。”
警察笑了:“你挺逗啊。”
江快雪登時心塞到自閉了。
到了警察局,經過一番審訊,這些小混混們才終于老實交代了,他們是來要賬的。
欠債的是松月真他媽。
在醫院時江快雪聽松月真問過他媽“是不是又去賭了”,當時他就有些心驚肉跳,沒想到松母居然是個賭鬼。更沒想到有一天她的債主會找到松月真這兒來。難道江風給她的六十萬都被她輸光了嗎?
那可是六十萬啊!
松月真聽警察說了前因後果,臉色也是十分難看,神情更是有些疲憊。這些年他眼睜睜地看着好好的一個家因為好賭的母親四分五裂,他高中大學全靠打工自籌學費,賺到的第一桶金也用來為母親還債,母親曾經痛哭流涕跪在他面前向他保證再也不賭了,可一轉眼就拿着他失明的賠償款繼續上了賭桌,他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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