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說除非我家老……我内人親自站在你面前,否則你絕不相信。他是沒辦法站在你面前了,不過我可以給你看看他的模樣。”
江快雪打開畫卷。
松月真看着紙上那人,那眉眼、那笑貌,甚至連頭發絲,都是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他第一次見到這種畫法,一時間怔住,沒想到世上居然有人能把人畫得與真人别無二緻!
呆了好半晌,松月真漸漸回過神來,神色複雜地看一眼江快雪:“你是說,這個男子就是你的内人?”
江快雪拼命點頭:“正是正是!”
松月真神色更複雜了:“寒之,你喜歡老者?”
江快雪一愣:“阿真何出此言?”
“你這畫上的,分明就是位老者,而且長得頗像我爺爺。”松月真看着江快雪的畫作,那畫上之人雖然面貌英俊,腰身筆直,帶着一種上位者的氣質,但那毫無疑問就是個耄耋老者。
江快雪登時急了,連忙解釋:“阿真,這雖然是個老者,但我與他認識時他才27歲,我并非喜歡老者,我隻是喜歡他而已。”
松月真笑了:“阿真,你越說越是離譜。你說與他初相識時,他才二十七歲,可這畫作上的老者,最少六十七歲。既然過了四十年,為何你毫無變化?”
松月真眼中又流露出一絲悲戚:“你為了拒絕我,編出這等錯漏百出的話來,你……你當真對我就沒有一點感情嗎?”
江快雪啞然失聲,喃喃道:“我對你……唉,可是你不喜歡釣魚啊……”
如果松月真喜歡釣魚又喜歡吃魚,那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是他家老頭子。
松月真眸光一顫,問道:“你不喜歡我,就因為我不喜歡釣魚?”
他隻覺得荒謬至極,可看江快雪的模樣,又千真萬确是認真的。
江快雪還想說什麼,松月真已經扭頭走了。長孫泓跟在他身後,追問道:“大人,你去哪兒啊?”
松月真回過頭,一字一頓:“去釣魚。”
江快雪目瞪口呆,看着松月真揚長而去,阿福走過來,看着江快雪,又歎了口氣,小聲說:“大人,我們吃飯吧,我肚子餓了。”
江快雪别無他法,隻能食不知味地吃了晚飯,坐在桌前唉聲歎氣。他說的都是實話,可他的經曆委實十分離奇,任是誰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相信。
他在書桌前坐到天黑,沒見到松月真回來,隻能先一個人上床睡下。第二天清早起來,推開門便見到房門口擺着一簍魚,還活蹦亂跳的。
江快雪吃了一驚,叫來阿福,問他:“松大人呢?”
“他已經去官署了。”
“這些魚……”
“是松大人昨天夜裡放在這裡的。大人,咱們今天晚上燒了吃嗎?”
江快雪臉色一白,連忙搖搖頭:“找個水缸養起來吧。”
一連幾天,松月真仿佛貓兒一般,每天早上把一簍魚放在江快雪門口。江快雪隻能叫阿福把魚都放進水缸裡養起來。
這天晚上他終于見到了松月真,松月真正提着釣竿,拿着魚簍,準備出門。
江快雪連忙将他攔住,求饒一般歎氣:“阿真!阿真!求你啦,别去釣魚了!”
松月真冷冷說道:“我現在喜歡釣魚。”
“水缸裡都裝滿了魚!再釣就沒地方放了!”
“那明天叫廚房殺來吃便是。”
“可是我不喜歡吃魚啊!你說你也不喜歡吃魚,那做來給誰吃?”
這一次,松月真平靜的面具終于裂了,他咬牙切齒,問道:“既然你不喜歡吃魚,為什麼介意我不喜歡釣魚呢?”
“我喜歡的人,應該是喜歡吃魚也喜歡釣魚的……”
松月真一臉悲憤:“你自己都不喜歡吃魚,卻要求你喜歡的人愛吃魚?!”
松月真放下魚竿魚簍,一個人進了房間,看來真的是氣壞了。一連幾天,松月真莫說是跟他交流,兩人連照面都沒打過一次。長孫泓見了他就是歎氣,阿福也跟着歎氣,好像江快雪犯了莫大的錯。江快雪實在委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深秋已至,家家戶戶曬了谷子,收了糧食,都收進倉裡。隻要今年沒有胡人來犯,就是一個豐收年。邝思清也一直提防着敵方動向,将手下編出十二支巡邏隊伍,一天十二個時辰在邊境巡邏。
邝思清接到線人來報,巴雅爾王子打算說服其他幾個部落一起派兵南下,趁着皇帝病體日漸衰弱,出兵攻占漢人城池。其他幾個部落倒沒有熱血上頭,還在觀望。
邝思清收到消息,便立即報告給江快雪。這幾個部落如果一起出兵南下,朝廷未必沒有一戰之力,隻不過在這種多事之秋無異于雪上加霜。江快雪命邝思清一定多加戒備,若是叫巴雅爾在入冬之前一戰中讨到了便宜去,其他幾個部落必然跟着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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