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學生江快雪是燕雲州承宣布政使,拒胡之戰中居功甚偉,皇帝早發出嘉獎的诏令,封賞更是源源不絕地送往燕雲州。
要說他還有什麼不爽的,那大概就是徐閣老的得意門生松月真也功勞不小,徐閣老這幾天見了他,笑得宛如偷了雞的狐狸,令他見了就生厭。
唉,即生趙,何生徐啊!
趙閣老穿上朝服出門。朝會上,皇帝看着身體健朗,可趙閣老想起江快雪曾說的,他已經時日無多,心中便有些不安。待陛下殁了,新帝能擔起這幅擔子嗎?他這一年雖然成長了許多,可畢竟年幼啊。
下了朝,趙閣老出了宮門,遠遠地便看見家仆正在宮門外與人聊天。他走上前,咳了一聲,家仆迎上來,扶着趙閣老上了轎子。
轎子搖搖晃晃地起了,趙閣老正在思索事情,家仆忽然問道:“大人,您聽說了嗎?”
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趙閣老怎麼聽得明白,不耐煩道:“什麼事,你說。”
“小人方才和李大人家的常随聊天。他說,近來京裡不知怎麼的,流傳起一出謠言。”家仆看了趙閣老一眼,斟酌道:“是關于江大人的。傳言說,江大人乃是送子觀音身邊的童子,信他可以生兒子,燕雲州不少百姓都這麼說的。”
趙閣老嗤笑一聲:“無稽之談。想必是寒之醫術高明,救治了幾個難産不孕的婦女,就被傳成什麼送子童子。你不可跟着以訛傳訛,免得叫人笑話我趙府管教不嚴。”
家仆還有話想說,聽了這話,隻得把話咽下。
“陛下已經下了旨,寒之再過幾個月就該回京了,以他的功績,至少也該加封為六部侍郎,他還年輕,将來前途不可限量。”趙閣老沉吟:“至于那松月真,在燕雲州不過是沾了寒之的光,否則哪有這般功績。”
趙閣老想到此處,就是氣悶,回到家就把手下門生找來,令他們給徐閣老找些麻煩,參松月真幾本,反正不能叫他徐黨太得意。
徐閣老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很快予以反擊,今天你參我,明天我參你,朝堂上一時間宛如菜雞互啄,好不熱鬧。
趙、徐兩黨鬥了幾個月,終于到了江、松兩人回京的日子。這天一上午,趙閣老不顧春寒料峭,親自帶着人到城門口迎接,不意外地又看到了徐閣老。
兩人惡狠狠對視一眼,分站兩邊,你不許挨着我,我也懶得挨着你,氣氛一時間十分尴尬。
幸而人來得很快。等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聽見馬蹄嘚嘚的聲音。兩馬齊頭并進,馬上騎士遠遠地便看見了城門口等待的座師,催促起馬兒快走。
徐閣老看着松月真,不禁臉露笑意,隻覺得得意門生這短短一年功夫,竟又平添了幾分沉穩端莊的氣質,宛如鶴立雞群,一看便不是凡夫俗子。
趙閣老卻是有些疑惑,伸長了脖子,也沒看到江快雪。他有些納悶,問身旁之人:“不是說寒之也是這個時候回來的麼?怎麼就看見他姓松的,沒看見寒之?”
身旁下人也有些納悶,将眼睛眯成一條縫,吭哧吭哧用力掃了一遍,倒是看見那兩名騎士身後,又追來兩匹馬,一匹馬上坐着松月真的常随長孫泓,另一個卻是阿福。
“大人,江大人的小厮還在那兒,想必江大人也不遠了。”
趙閣老點點頭,輕蔑地看了一眼松月真和他身旁男伴,暗自冷笑,這松月真長得不男不女,帶回來一個男伴也不倫不類,兩人神态親密,一看就不清不楚,本朝雖不禁男風,但到底是不三不四,不當不正,難登大雅之堂。
寒之的人品可比姓松的端方多了,趙閣老暗想,繼續眯起眼睛,翹首盼着江快雪那圓潤的身影快快出現。
哪知道這時候,松月真與他身旁男伴分開,松月真下了馬,走向徐閣老一行人,那年輕瘦削的男伴也下了馬,卻是牽着馬兒朝趙閣老走過來,恭恭敬敬叫了一聲:“老師!”
趙閣老心内咯噔一聲,不敢相信,又仔仔細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這青年瘦削挺拔,眉清目秀的,哪裡像他那圓滾可愛的寒之啊?可這聲音……
又的的确确是寒之的聲音!
江快雪見老師呆怔着不說話,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頭:“老師,學生清減許多,與從前的模樣變了不少,倒教老師認不出來了。”
這一回不禁是趙閣老,就連趙閣老身旁随行的衆人也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别說趙閣老,就是江寒之的老娘站在這裡,恐怕也認不出來吧!
而且他為何與松月真那般親密?!
江快雪帶着阿福回了江府。
果然江叔也先是呆愣,待終于認出江快雪,又老淚縱橫,連連感歎果然是燕雲州條件艱苦,少爺居然瘦成這樣,老夫人見了不知該多麼心痛雲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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