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在一片喜氣洋洋中很快就到了正月初五,這個時候其他人家還沉浸在新年的喜氣中,焾兒家就要開始磨豆子做豆制品了,初六的時候就要給縣上的尋味閣送豆制品了,順便去問問學習做豆制品的人什麼時候來。
誰知初六一大早父女兩人還沒出發呢,就見有馬車朝着自己家駛來,趕車的是第一次去尋味閣時候碰到的那個小二。小二看見院子裡面的人,就跳下車打招呼:“司寇伯伯,司寇小姐,新年好呀,我們掌櫃讓我來給您家送節禮,順便把今天的豆制品拉回去。”
“是小二哥呀,新年好,來來來,屋裡坐,暖和會,東西都準備好了,正準備送過去呢。”便宜爹打着招呼。
小二哥也沒有進去,把東西搬到院子後就和便宜爹開始把已經放在自家馬車上的豆制品搬了過去。司寇氏拿了個紅封塞給小二,說過年圖個喜慶。小二推脫不過也就收下走了。
正月底的時候,便宜爹打聽到縣學是每年秋收之後才會開始招收學生,而且需要通過考校才可以,縣裡有個私塾是個年長的童生開辦的,可以給孩子啟蒙,一個月一兩的束修,便先把兩小的送去的私塾。每天早上送豆制品的時候把兩小的送過去,晚上便宜爹再去接回來。
在二月份的時候,晉公子派來學習的人終于到了,是三個中年婦人和兩個中年男子,五個人每天等便宜爹送完豆制品就一起來到家裡學習,快晚上的時候又回到縣裡。家裡的房子現在還沒有翻修,也住不下這麼多人,沒辦法,隻能讓幾人來回跑。
時間很快就到了三月底,這時候天氣回暖,馬上就可以打地基建廠房了,便宜爹便去找了村長,年前已經知會過村長這個事情了,村長一聽要建廠房了,高興的拉着便宜爹兩人便一起去了縣衙。在這個時代要修建房屋,除了每家原有的老屋,額外修建的話需經過縣衙的批準,交錢後,縣衙批一塊地給你,表明這塊地就是你的了。
兩人來到縣衙,門口衙役聽到要買地,就把兩人帶到主簿那裡,前面一切都正常,當聽到買地的人是司寇瑾的時候,主簿突然站起來,連着問了好幾遍叫什麼,,買地要幹嘛,得到便宜爹确定的答案之後,主簿讓門口的衙役去把縣令大人請過來。
便宜的和村長兩人面面相觑,便宜爹低低的問村長這是怎麼啦,村長也一頭霧水,示意便宜爹稍安勿躁。
而縣令這邊聽見下面的人前來禀報,有個叫司寇瑾的人來買地,主簿請他過去一趟。正在看書的縣令一聽他,把書扔下就快步走了出去,也不知這個叫司寇瑾的是不是和貴人簽契約的那個人呢。
縣令三步并住兩步的來到了主簿辦公的地方,看見主簿站起見禮,村長和便宜爹也趕緊跟着站了起來。縣令打量着眼前的兩個陌生人,一個年紀大點的長者,看着倒是有點見識的樣子;一個年輕點的村裡人,要非說有什麼優點,那就是比常見的村裡人白了點,穿戴的好點,也看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
縣令看向主簿,主簿便把剛才的話又問了司寇瑾一遍,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縣令又補充了一句“你是不是和一位姓晉的公子在合作呀。”
司寇瑾一聽,連忙回答是有這麼一回事,并把自己買地的用途也告知于縣令。縣令一聽,大手一揮說:“既然你做的這是造福一方的好事情,本縣很是看好,這地你便不用出錢了,讓主簿直接給你登記就好,不過以後你若是有能力,也拉一拉周邊村的人家。”
便宜爹一聽縣令地都不要錢了,剛準備謝恩又突然想起這裡面還有自家要建房子的地呢,連忙說到:“縣令大人,我要的地裡面還有幾畝是準備自家建房子的。”
縣令一聽司寇瑾的話,當下對他的好感又增加了,本來可以馬馬虎虎的就把這個便宜占了去,他卻還要說出來,果然貴人看上的人就是不一樣,“一遍都免了吧,隻希望你以後有能力了要多多幫扶窮苦之人。”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主簿當時就給辦好了地契,兩人謝過縣令之後就出了衙門。村長看着司寇瑾問道:“阿瑾你這是認識了什麼大人物嗎,縣令都這麼客氣的。”司寇瑾便把和晉公子的合作和村長說了,村長直呼遇到了貴人。
地的事情解決了,司寇瑾準備去定制青磚,還需要找專門的工匠,村裡人可以幫工,但直接青磚房還是不行的,一應的木制家具自己一個人也是打不出來的,不過這個村裡人就可以,畢竟祖上可是木匠出身。
司寇瑾準備先把村長送回去,然後自己再去忙這些,村長卻說不礙事,自己也沒有事情,一起去吧。
兩人先去找了縣上一位有名的匠人家裡,村長說村裡的祠堂便是此人先祖所建。匠人姓吳,說了自己的情況後,吳匠便答應了下來,現在剛過完年,自己手裡沒有活,算了一下三日後便是一個好日子,便說三日之後動工,說東西這一兩天就就可以先采買了,随之又問:“建房所需一應用品是主家您自己采買還是我幫忙采買呢?我這邊也可以幫忙采買,價格您放心,比通常市價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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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瑾一聽,便說到:“那就麻煩您一起采買吧,錢到時候一起結算。”說着又拿出十兩銀子說,“這個是付您的定金。吳匠那個幫工能不能用我們村裡的人呀。”司寇瑾說完還看了看吳匠。
吳匠看着司寇瑾期盼的目光,笑了笑說到:“當然可以了,我和徒弟們幾個人也幹不過來,你那邊沒有人我自己也得找人,既然你那裡有幫工,那就最好不過了。”
司寇瑾聽見吳匠答應了,高興的看着村長,然後又對吳匠說到:“那您和徒弟的工錢怎麼算?要不後天我帶過圖紙來您看一看在定。”焾兒說過自己要畫工廠的圖呢,還是先拿過來讓人家看一看合适。
“行呢,你有圖紙的話就先拿過來看看在說。”吳匠說到。談好之後,兩人便告别了吳匠。司寇瑾想着,工匠和一應用品都不用自己管了,那就先回家吧其他的也不着急了。
回去的路上司寇瑾又去買了些糕點和豬肉,一部分是給自家的,一部分作為對村長的感謝。
隔天,司寇瑾便和焾兒帶着圖紙再次拜訪吳匠,帶去了除了工廠的圖紙還有自家要新建房子的圖紙。
吳匠看着眼前的兩個圖紙,上面的建築是自己沒有見過的,但聽過焾兒的解釋之後又覺得比目前的要好很多,心裡想着,便出聲問道:“不知這個圖紙是哪個高人所畫,我以後能不能用這個圖紙,當然,我是出錢買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很貴。”
焾兒聽着,拉了拉司寇瑾,然後說到:“伯伯,這是我家裡自己畫的哦。”司寇瑾也附和着。
吳匠用熱切的目光看着父女兩人,焾兒覺得自家也不做這蓋房子的生意,當便說不要錢,他以後可以用的時候,吳匠當下決定不收司寇家蓋房子工廠的錢,人家這麼敞亮,自己不能白得人家圖紙呀。說着還要把十兩的定金還給司寇瑾。司寇瑾怎麼會要呢,直說買青磚之類的也是要花錢的,怎麼好叫人家貼錢。後來吳匠也不在推讓,直說之後不會收一分錢了。
當天下午,就有青磚陸陸續續的送到小河溝司寇瑾批的地旁,隔日,吳匠一大早就帶着十幾個徒弟過來了,舉行了開工儀式後,便開始了修建工廠,最後在修建新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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