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順口答道:“小姐忘了嗎,從前夫人教訓小姐的時候都是拿的秦小姐作比。”
師琴月一梗,橘子卡在喉嚨裡下不去,劇烈的咳嗽起來,小春恨鐵不成鋼的幫她大力拍着背:“秦小姐才女之名揚名京城,精于女紅,一手簪花小楷可是連太後都誇過。”
說着很悲痛的掃了她一眼:“小姐這樣,可怎麼抓住殿下的心啊?”
“放什麼……”她大怒,對上小春不贊同的目光,“放什麼厥詞。”
“你懂什麼,他見慣了那些大家閨秀,冷不丁碰上我這樣的,才叫人難以忘懷。”
“行行行……”小春趕緊哄她,“殿下快回來了,吩咐您習得字帖還差大半張呢。”
她沒想到躲開了娘親以秦若為楷模的教導,竟然等來了直接讓她當替身的狗太子。
“難道我有這張五分清麗七分相似十分姿色的臉還不夠嗎,這年頭當替身這麼累了?”她嘴上罵罵咧咧,手下抄的飛起。
第4章長笛
太子回府的時候情緒還是平穩的,常常皺緊的眉頭破天荒是平緩的,連喚她過來的聲音也是平靜的。
但當他看到那張她最後半個時辰極限手速臨摹出的字帖,便又迅速變回了師琴月熟悉的那個樣子:“把教太子妃習字的先生辭了,教的什麼東西!”他黑着臉憋出了一句話,師琴月覺出大事不妙,乖覺的将字收起來退下吩咐下人伺候他用膳,準備開溜。
“站住!”
她隻好站住,預想中的暴風雨的卻沒有到來,太子咳了幾聲說讓師琴月準備跟他出去一趟,大概半個月,讓她帶上随行的小厮和換洗的衣物。
“去哪裡?”師琴月不大明白。
“我有事要去南城一趟,你陪我一起。”
師琴月大驚失色,說這是朝政,再說了太子微服出宮,想來也是什麼要緊事,帶着她一個女人算怎麼回事。她一向不摻和太子在官場上的政事,怕知道的太多半夜被咔嚓了。
太子皺眉:“我不回來,你一個人在府裡能幹什麼?”
笑話!她能幹的事可多了,上能打牌搓麻将,下能逛街下館子,等李陵繼位她便要一輩子困在宮中不能出去,一個人在太子府的日子簡直快活似神仙。但太子顯然不會如她所願,撂下一句這是命令便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每次看到太子摔門而去師琴月都覺得挺搞笑的,這架勢這動靜她第一次見識還以為是要分府的節奏,結果每到晚上又是憋着怒氣沖沖的臉進屋和她躺在一張床上。她當然不會覺得是太子在給她台階,說到底還是饞她的身子。
既然是秘密行事,她挑了幾件不是那麼華貴的衣裳,出門時站在金絲銀邊秀袍的太子身邊,襯的她像什麼霸道王爺的下堂妻。
師琴月有心想要避開太子和丫鬟一起乘馬車,誰想李陵回身一個眼神掃過來,她裝作沒有看見,還是被他一把拽上了馬車,于是小春便跟着其他小厮坐了下一輛馬車。
馬車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兩人端坐車中一言不發。還是太子先打破了沉默:“笛子學的如何了?”
來了來了!她心頭一緊,在他囑咐小春把笛子帶上時她就知道這遭是跑不了了,隻好硬着頭皮湊到唇邊準備拿出破釜沉舟的氣勢演奏她學到現在唯一能吹出的曲子,這還是她昨天晚上集訓的結果。
“你這是在幹什麼?”太子打斷她。
她還沒吹呢……他到底有什麼好指教的。
耳邊傳來他咬牙切齒的聲音:“你不要告訴我,這半年你學的都是豎笛……”
師琴月心中咯噔一聲,這麼說來秦若拿手的分明是長笛啊!但她初學時還不知道秦若的存在,聽他說學笛便理所當然的以為是豎笛。“這……這能怪我嗎?是你自己沒說清楚!”
太子左手扶上前額,遮去了幾條冒出的青筋,師琴月吓得連忙挪挪屁股坐的離他遠了些。“罷了……”
他硬生生咽下一口氣,隻感覺自己手癢想要把面前瑟瑟發抖的小女人收拾一頓,翻開她的天靈蓋看看這漂亮的小腦殼裡是不是專門儲存了将他氣死的108種方法。他努力壓下火氣揮揮手道:“就這麼着吧。”
師琴月如蒙大赦,腮幫子鼓足一口氣開始了演奏。車廂中飄搖出第一個音符之時整個車隊都抖了一抖,幾個随侍在車旁離得近的差點腳一軟跪了下去。師琴月還沉浸在昨日的練習中,一門心思記着曲譜想要将一曲吹完,沒看着眼前人越來越黑的臉色。
到了後半曲,師琴月明顯氣息不足,吹出的音調支離破碎彼此之間離得十萬八千裡。若說一開始太子還是憤怒,現下便是存心想要瞧瞧這麼一首街知巷聞的童謠究竟能被她吹成什麼驚世駭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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