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又将她額間的碎發理順,惹得她有些癢,擡手将那讨厭的手打掉,不過腦子的咕哝了一聲:“謝璟臣,别鬧。”
這話一出,她頓時清醒了一半。一骨碌翻身坐起來,床邊的男人果然目光複雜的看着她,她的褲腿還撩起着,藥塗了一半,膝蓋處有些深深淺淺的劃痕,大概是在灌木叢時劃得。
“謝璟臣你幹嘛!”她警惕的卷起被子縮到一邊,出嫁的女子怎麼能這般不設防的将腿露出來,從前兩人婚約在身她才不怎麼避諱,現下卻不一樣了。
适而太子進門之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光景,謝璟臣坐在榻邊,她抱着被子縮在床腳處,光潔纖細的小腿還露出一截在外面。
“謝璟臣!”太子厲聲将他從椅子上拽起來掼在牆上,急的她直叫喚這是在給她上藥,可兩人之間已是噼裡啪啦空氣中都要燒起火星子,沒人聽她在講些什麼。
她連忙故技重施三分真情七分做作的叫喚起來:“啊……哎呦,疼!”
謝璟臣率先松開拳頭,焦急的過來想替她擦藥,卻被太子擋在一邊:“我的太子妃,不勞謝大人費心,男女有别,謝大人還是出去的好!”
說着便把她的褲腿往上卷,露出有些猙獰的傷痕來,她啪的一聲打掉太子的手:“幹什麼呢?都傷成這樣了還想着占我便宜。”
“你我夫妻二人之間,談什麼占便宜。”這話故意說得十分暧昧,是說給謝璟臣聽得。
謝璟臣卻冷冷的在後頭道:“太子傷勢未愈,還是好好休息吧。”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時,師琴月迅速用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你們都出去,讓小春幫我上藥就行了。”
她一手指着太子:“你,回去躺着養傷。”另一手指着謝璟臣,“你……該去哪去哪。你們兩個都出去,出去!”
說完又有些擔心太子會為難謝璟臣,雖然說太子現在有傷在身,但謝璟臣可未曾習武,萬一真打起來免不得要吃虧,于是将太子拽至床邊叮囑:“你給我太平些,人家好歹救了咱們的命,對人客氣點,不許給我惹是生非。”
太子本就沒打算對他做什麼,對一個文臣出手,傳出去他還要不要面子了,但謝璟臣就跟在他身後死盯着自己,盯得他萬分不爽:“真巧,本宮前腳帶着太子妃離京,後腳就能在南城碰上謝大人。”
謝璟臣冷哼一聲:“我勸太子收斂些,殿下是為什麼來的南城,自己心裡清楚。如今作出這番夫妻情深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師琴月豎起耳朵聽了聽,也不知二人出去都說了些什麼,總之是沒再打起來,才安下心來讓小春給自己上藥。
是夜,她卷着被子翻來覆去睡不着,手心裡還揪着謝璟臣此前悄悄塞進來的紙團,約她子時相見,她明明心知不妥,但依他的性子若是見不到自己不知會做出什麼來,隻好披起衣服下定決心這一次一定同他講清楚。
她蹑手蹑腳的走過客棧走廊,沒看見謝璟臣,倒是看見太子房中隐隐透出說話聲,不會是謝璟臣沒等着自己去找太子麻煩了吧?
門微微開着一條縫,她湊過去,太子身邊圍着五六個眼熟的侍衛,正是太子帶去金府的那些出自太子府的侍衛,她突然覺得奇怪,想起兩人上馬車時她光顧着生氣,似乎沒發現太子帶去金府的侍衛隻帶回了一個。
刺客行刺時她也覺得奇怪,離京時護衛隊少說也有數十人,怎麼連十幾個刺客都能将他們逼得棄車而逃。
思及此處,她附耳過去想聽他們在說什麼。
“金瑩瑩現下如何?”是太子在問。
一個人答道:“應該已經出城了,至多再十日便能到北疆。”
太子颔首:“看牢點,别讓她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殿下放心,屬下來時喂她吃了藥,須得每月服下解藥,金小姐答應會安安分分的呆在北疆。”
“那秦若那邊呢?”
“北疆那邊也已安排妥當,秦小姐随時能走,隻等金小姐一來便能替了她。”
太子這才滿意,師琴月已是吓得一動也不敢動,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發出一絲聲響,是她聽錯了嗎?太子綁了金瑩瑩想從北疆把秦若換回來?
屋内侍衛還在說話:“殿下這麼做真的值得嗎?秦小姐戴罪之身私回京城,若是被人發現……”
太子打斷了他:“秦若待我情深義重,在我不是太子之前便答應過她,此生絕不負她。我此去南城多番打點,就是為了金瑩瑩,她二人本就相似,隻要悉心教導一番,北疆那邊不會發現的。”
“可是殿下即使能接回秦小姐,要想替秦家翻案,隻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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