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拿到了宣王全部謀士的名單,此後宣王再不能對太子造成任何威脅,秦若的所在他替她守的很好,他本來還安排好了她和孩子的去處,但是看着太子看她的眼神,那是他很熟悉的目光,于是他便想,算了,還是讓她留在太子身邊。
師琴月胡亂的點着頭,拇指摩挲着他臉上的污迹,想把他的臉擦幹淨,她後悔了,她不想看他這樣,她從來不想害他變成這樣。他是大虞的狀元郎,是那麼多閨閣女兒的春閨夢裡人,是她從前藏在深處的心上人。
跟着太子離開時她突然生出些不好的預感,一步一回頭的走着,怕他做出什麼傻事還向他保證:“你放心,太子很快會放你走的。”
謝璟臣依舊是定定的看着她,好脾氣的笑着,明明身處幽暗的地牢,卻讓她想起小時候無數次下學路上他站在樹下等着自己,也是這樣溫柔的眼神,朝着自己伸出手喚道:“月兒,你來了。”。
她撐着已經不算清晰的思緒認真思考應該怎麼跟太子讨價還價,比如說既然這個孩子他是想要的,那秦若便可以拿來換謝璟臣的命。這段時間師家也并沒有閑着,朝堂上太子的爪牙有小半收歸二哥所有,雖然她的計劃并不算非常成功,起碼師家不再是太子可以随意棄之敝履的棄子。
謝璟臣幫她這麼多,她救他一命,他們之間也算是兩清了。至于太子……此後不管是太子要同她和離還是拿她和秦若交換,她都能保得師家無恙。
她的思路驟然間被人打亂,太子的侍衛跪在門前領罪:“殿下恕罪,屬下一時不察,謝公子……自盡了。”
太子似乎比師琴月還要激動,他自心底漫出不可抑制的惶恐,也許是他知道,自謝璟臣死的那一刻起,她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他顫抖着手想要去拉師琴月,卻被她頭也不回的甩開,隻留給他一個背影。
她瘋了似的跑回地牢,謝璟臣靜靜的躺在污濁不堪的地上,剛剛她悉心擦幹淨的臉龐一如從前般俊朗,如果不是嘴角淌下的血迹,她會以為他隻是睡着了。
她聽得侍衛在向太子報告,說他的毒是早就藏在身上的,隻是前幾日一直沒出事,他們也沒想到。
她突然明白,謝璟臣是故意的。他就是在等自己來見他最後一面。
“謝璟臣,你起來啊……”她捧着謝璟臣的頭,一聲聲的喚他,這感覺來的如此洶湧,叫她分不清是痛還是悔,“你起來啊!你不是想帶我走嗎……我跟你走啊……”
她不是讓他等着嗎!太子會放他走的啊!她不敢相信自己隻是慢了這麼一步,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謝璟臣你這個傻子!我都是騙你的,我是為了讓你幫我對付秦若故意的,你不是很聰明嗎,你怎麼看不出我在騙你啊!幹嘛要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明明她從小說的那些蹩腳的謊他能一一識破啊,是她裝的太像了嗎,連他都心軟了?
她将頭輕輕貼在謝璟臣的臉上,那裡還殘餘着他的體溫,就像他無數次捧起她的臉溫柔的吻她,而此刻那個人再也不會睜開眼睛望着自己。
不知是不是最近哭的太多了,她此刻眼睛幹涸的可怕,竟是一滴淚也流不出,連心也覺不出痛來,不隻是痛,分明什麼感覺都沒有了,都随着地上躺着的那個人走了。
她努力壓下哽咽,把話說的清楚些,不然謝璟臣會聽不懂的:“二哥真的很有本事,他替我把爹娘和大哥都照看的很好,我們之間沒有别人了,他威脅不到我們了。”
“你買那麼大一個宅子一個人住也太小氣了。”
“謝璟臣你這個混蛋,你這樣讓我怎麼繼續恨你啊……”
*
她醒過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怎麼爹娘二哥和四弟,甚至連大哥都回來了呢,娘哭着将她抱緊:“是爹娘對不住你……讓月兒吃了那麼多苦……”
她搞不清楚狀況,她這是在哪裡,她慌亂的看向二哥:“二哥,我剛剛夢到謝璟臣死了,我在做夢對不對,他怎麼會死呢?”
可是二哥的沉默讓她心慌,她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被大哥死死的按住:“璟臣他……已經下葬了。”
她不知從哪裡爆發出一股力量,猛地甩開大哥的桎梏,前廳處還放着一把劍,是大哥北疆平亂有功,陛下賞賜的寶劍。
她一把将劍從鞘中抽出,被大哥攔住:“月兒,你幹什麼?”
她提着劍雙目通紅:“我去殺了他,他害死了謝璟臣,我要他償命!”太子算什麼東西!她忍夠了!他毀了師家平靜的生活,毀了她青梅竹馬的愛情,毀了四弟寒窗苦讀的仕途,現在還害死了謝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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