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何書墨冷漠地把臉轉開。他自己雖然長了一張乖巧耐看的臉,卻很讨厭被當成那種提線木偶似的,毫無個性的“乖孩子”。最不耐煩和青年這種頭發絲都寫着優等生的人打交道。
他母親說他,就是因為自己做不到,才嫉妒人家,才想當然地覺得優等生都是毫無個性的書呆子。
何書墨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他承認說書呆子确實是有意貶低,那些人的内心或許也有很豐富的情感,有他們的叛逆和堅持。但是全被隐藏起來了,他們表現在外的,全是流水線一樣的,毫無趣味的,千篇一律的乖巧。
在他看來,所謂乖巧,其實就是一種讨巧的生存方式,違心地假扮成别人喜歡的樣子,來獲得認同感。太狡猾了,做自己不好嗎?年紀輕輕就要帶着面具生活。所以何書墨不聽,并堅持我行我素地貫徹自己中二又執拗的生活方式。即使現在他發現自己确實是過于幼稚了,但仍舊無法對這類三觀與他截然相反的人,産生任何好感。
正走神間,何書墨餘光瞥見路口一輛熟悉的白色轎車,嚴律下班了?今天回來得挺早嘛,不過他等會到家就會發現他貓不見了,他會生氣自己不告而别嗎?或者擔心地四處尋找自己,還是無所謂地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何書墨想了想嚴律着急上火的模樣,隐隐有些擔心,甚至想悄悄在他回家前溜回去,他說會給自己做好吃的……
不行!何書墨又握緊拳頭,暗自告誡自己不能心軟:想想他昨天晚上蠻不講理地把自己塞進被窩,害自己做那種奇奇怪怪的夢,今天一早上還嘲笑自己,說什麼絕育,哼!喵星人絕不半途而廢,說離家出走一天的,一個小時都不能少!
下一秒,他旁邊那位白襯衫突然朝着嚴律的車快步走去,晚風撩起他的額發,他揚起的嘴角似帶着幾分羞澀,聲音像是裹了蜜,又甜又粘:“律哥,好久不見。”
咦!何書墨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真肉麻,他不會受昨天的夢影響,開始腐眼看人基了吧,不然為什麼看着這位湊到嚴律車前的白襯衫青年,總覺得對方含羞帶怯的,像是見到初戀情人一樣。
“高簡?”嚴律放下車窗,詫異地盯着眼前的青年。從某種程度上講,他的确是高簡的初戀請人,隻不過是高簡單方面表白過的而已。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高簡,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他與高簡隻認識了不到一年,後來高簡就轉學去了國外。不過時間雖短,這個人還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畢竟是當年在學校裡小王子一樣的存在,又是第一個試圖接近他,說過喜歡他的人。想起兩人最後因為他無法控制的壞脾氣,不歡而散的結局,他心中始終覺得有些虧欠對方。
何書墨想聽八卦,但他現在這麼大個子杵在路中間有點顯眼,不是那個可以随便隐藏起來的小貓咪了,他轉開身子看着路口,佯裝是在等人,耳朵卻努力捕捉嚴律和對方聊天的聲音。
“什麼時候回國的?”嚴律從車窗裡探出頭問。
“昨天。”高簡抿了抿唇:“我托了些朋友,才打聽到你現在的住址,抱歉,我就這麼冒冒失失跑過來了,我,我一直很想你。我沒有你的聯系方式,又急着想見你,隻好堵在你回家的路上碰碰運氣,沒想到,我們,還挺有緣的。”
哦豁?何書墨差點沒管住喊出來,這是啥情況?如果忽略青年的性别,這越聽越像是舊情人會面啊!
“今天不行。”嚴律說:“家裡還有些事要處理,改天吧。”
家裡有事?何書墨想,不會是說我吧?總算你還有點良心。
“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系方式,回頭你可以來公司找我。”嚴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高簡。
“嗯,我一定會去的。”高簡歡喜地接過名片,小心翼翼地放進背包夾層。他知道嚴律對于不喜歡的人從不敷衍,他願意給自己名片,就說明他還是想見到自己的。心裡的忐忑被歡喜慢慢取代,夕陽下,高簡望着漸漸遠去的車,雙頰被陽光鍍上一層柔和的金紅,眼神裡,帶着偏執的狂熱。
一張名片就這麼高興?何書墨不能理解的搖頭,這年輕人怎麼回事?不會真的喜歡嚴律吧?彼時何書墨對于同性之間的喜歡還很陌生,畢竟從小到大沒有接觸到過類似的人群,因此乍一看到高簡這樣的人,既有些好奇,又有些迷惑。
第20章
嚴律推開家門,貓沒有像平時似的圍過來,起初他以為是在鬧脾氣,躲起來了,可嚴律在家裡找了一圈,沒找到貓,卻發現陽台有一扇未關嚴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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