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平時在空調房間裡,倒也不覺得熱。”嚴律将襯衫向上挽起。
或許是對面少年的吃相格外下飯,嚴律罕見地吃多了。他本打算結賬,卻被何書墨搶了先。
“說好我請你。”何書墨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像隻搶到玩具的貓咪:“你可以下次再請回來。”
“我送你回家?”嚴律拿着外套起身問道。
“不了,我坐地鐵就行。”何書墨猶豫了一下,拒絕了,嚴律的車太高調,他怕被老爸老媽看見,又免不了一頓盤問。
“那……”嚴律起身,突然不太想與這少年道别,他心裡還有很多問題,沒有問清楚。
“一起走吧,你車還在天豪那邊吧,正好我從那上地鐵。”何書墨給出了方案。這裡離天豪不遠,兩人是走過來的,路上大概十分鐘:“權當是飯後消食了。”
“好。”嚴律眼裡浮現幾分笑意,不知怎的,總覺得和這少年相處起來,十分舒服,仿佛什麼都不需要說,對方已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走在路上,嚴律主動挑起話頭:“你在天豪,是打暑期工?”在他的印象裡,天豪這樣的會所,即使是招服務員,應該也不會招臨時工吧。
“嗯,賺點零花錢。”何書墨笑得坦然。
嚴律想起自己當年打工的經曆,鬼使神差地說:“你如果上大學缺學費,我可以資助你。”
“哈哈哈哈。”何書墨笑起來:“那可謝謝你啦。不過我爸媽還養得起我。你不會是以為我家庭困難,勤工儉學吧?”
“抱歉。”嚴律這才意識到,自己想差了。也對,何書墨和那個天豪的小少爺是好兄弟,就算真的有什麼困難,也輪不到剛認識的自己。
“沒事,沒事。”何書墨不在意擺擺手:“我單純是不想把假期玩過去,所以出來找點事做罷了。正好崇臨剛接手家裡的生意,我就過來給他添添亂。”
嚴律想起今天何書墨怼韓秋茹的畫面,有些替他擔心:“今天造成的損失,我會賠償給天豪。”
“損失?”何書墨沒明白嚴律的意思。今天桌椅杯子子毫發無傷,賬單也結了,怎麼會有損失?
“畢竟韓秋茹是天豪的常客,一年在這裡的消費額不低。這次事情以後,怕是再也不會來了。”嚴律解釋道。
“不來更好。”何書墨才不想見到那個驕橫無禮的大姐。不過生意上的事他不能替崇臨做主:“賠償什麼的,你可以跟直接崇臨談,他要不要我就不知道了。在這事上,他是老闆,我就是個打工的。”
“之前的暑假呢,都在做什麼?也打工?還是上課學習?”嚴律假裝不經意地将話題帶過去,他其實想問的是隻是何書墨去年的暑假在哪。
“打遊戲啊。”何書墨很自然地接道:“你不知道,我其實以前是個學渣,天天逃課打架的那種。就高三才稍微用了用功。”
打遊戲嗎?嚴律垂下眼睛:“那能考上X大,你很聰明。”
這個年齡的少年,總是喜歡被人誇聰明的。何書墨像一隻被順毛的貓,翹着尾巴說:“哈哈,那必須的,我跟你說,别看我整天不太着調的樣子,其實我家裡也算是書香門第。爸媽都是X市研究所的研究員,正兒八經的科學家。我想着怎麼也不能太給他們丢人不是?”
X市研究所。嚴律剛剛放下的懷疑又被重新撿起來,他記得之前調查“小卒過河”的IP地址,就是研究所旁邊的網吧。
“那你之前玩的是遊戲《幻界》?”嚴律重新繞回遊戲的話題:“遊戲裡的名字叫什麼?我倒是也有個賬号,不如加個好友?”
“哎,一年沒上線了。早不玩了。”何書墨打着哈哈,他昨天去遊戲裡接近人家,今天又在現實中碰見。他怕以嚴律的多疑,會想到别處去。何書墨為了岔開話題,故作驚訝道:“你也玩自己公司做的遊戲啊?你叫什麼?肯定是個大神吧。”
“不是,隻是偶爾玩玩,放松一下。”嚴律突然發現他給自己挖了個坑。瘋刀這個名字,在遊戲裡名聲可不算好,要是對方不是小卒過河,知道自己的遊戲名,會不會覺得讨厭?
嚴律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介意,一個剛認識的少年是否會讨厭自己。這樣的情緒,在他身上倒是極少出現。
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好像剛才那個問題從來沒出現過,默契地跳過這一話題。
“你養貓嗎?”嚴律發起第二輪試探。
喵?何書墨心頭一緊,慌得差點叫出來。暗自思忖着:嚴律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我今天表現有什麼異常?他在懷疑什麼?
相認是不敢相認的,何書墨不知道那個關于被識破了身份,要一輩子當貓的警告,在變人之後還生不生效。隔壁老爺爺家的黑貓大神,從他回去以後,就不知所蹤。那個會在他腦子裡說話的系統,也不再出現了。何書墨想找誰問問,都沒有地方問。要不是手上還留着一根嚴律送他紅繩,何書墨簡直要以為是自己做了兩個月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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