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嚴律忍不住問道:“你向往什麼?”
“我……”何書墨望着眼前人俊逸的眉眼,忽然笑起來:“向往你啊。”
我向往你啊。
嚴律隻覺得這句話像是一片輕羽毛落在雪山上,很輕,卻帶起了他一頭的一場雪崩,摧枯拉朽地翻覆了天地。
這個眸光靈動,唇角含笑的少年,似乎有種魔力,輕易便能左右他的心情。冰封在心底的堅硬外殼裂開一道縫隙,無法名狀的歡喜從裡面湧出來,令人頭暈目眩。比最濃烈的酒,還要醉人。
“你……”嚴律張了張口,聲音卻啞得出奇。
“畢竟,我可是你的迷弟啊,總裁先生。”少年狡诘地眨眨眼睛。
原來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嚴律回過神來:是了,如果不是玩笑,誰會這樣冒失地說出近乎于是表白的話?
可是,嚴律的眼神深了些:可是自己剛才竟然對那句玩笑動心了。他看着眼前笑得一臉得意的少年,突然發現,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貓,好像都已經不想放開他了。
像陽光一樣溫暖、熱烈,燦爛。
人總是向往自己沒有的東西。
何書墨,不是你在向往着我,而是我在向往着你。
被嚴律盯着的何書墨,某些時候擁有着動物一樣敏銳的直覺。比如現在,他看在嚴律深入寒潭的眼眸,突然覺得有些心慌起來。
“那個……我去趟洗手間。”貓咪總是在察覺到危險後,飛快躲起來。某種程度來說,現在何書墨躲洗手間的行為,就像隻一頭鑽入沙發底下的貓。
“嗯,别迷路了,我在這等你。”嚴律像是一個想要撸貓的人,蹲在沙發邊上,盡量表現出溫和無害的樣子,把貪婪的渴求,全都深深掩藏起來。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能找到你。”何書墨擺了擺手,快步朝洗手間跑去。
清涼的水流劃過指尖,何書墨望着鏡子中的自己。西裝和嚴律的是同款,領帶是出門前嚴律幫自己系的,頭上沒摸過多的發膠,隻是簡單修剪了一下,顯得十分清爽。臉頰上泛着紅暈,眼裡帶着些水光。
噫!何書墨嫌棄地又洗了把臉,覺得剛才喝的那點香槟當不至于在臉上顯出醉态,那這兩坨腮紅一樣的暈,大概是由于屋裡通風不好,憋的吧?
“你叫何書墨?”一道聲音在何書墨身後響起。
何書墨擡頭看向鏡子,高簡正站在自己身後。兩人都穿着西裝,不過顯然高簡的氣質與西裝更搭一些。反觀何書墨,剛剛洗臉的時候,弄濕了襯衫前襟,又扯亂了嚴律給他系好的領帶,頭發上沾着水珠,眼裡帶着幾分不馴。
兩人站在一起,簡直像是成年版的好壞學生對比照。
第41章
“是我,有事嗎?”何書墨轉過身,反手撐着洗手池,擡着下巴問。
“冒昧問一下,你跟嚴律是什麼關系。”高簡笑得十分和氣,但眼神裡卻帶着不易察覺的輕視。
“這問題……是挺冒昧的哈。”何書墨被問的有些發懵:“我們當然是老闆跟助理的關系,不然還能是什麼?”
“我跟嚴律從高中就認識,你騙不了我。”高簡卻覺得何書墨隻是在搪塞自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高簡,是嚴律的高中同學,我們曾經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我知道他這個人有多難接近,他不會毫無理由地把一個剛認識一天的人帶回公司做助理,連這樣的場合都要帶在身邊。所以請你實話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我說我是他養的貓,還現場圍觀過你跟他告白你信嗎?何書墨煩躁地抓抓頭發,怎麼一個二個都這麼喜歡八卦,我就那麼不像他助理嗎?
還高中很要好的朋友,我要是之前沒看見去年那些事,可能還真信了。嚴律跟你最多算同學吧。
“那你覺得是什麼關系?”何書墨撩起眼皮,眼裡裝着名目張膽的挑釁。
高簡像是被問住了,又好像是不知道怎麼開口,抿了抿唇問:“你喜歡嚴律嗎?”
“哈?”何書墨突然福至心靈,高簡他,該不會把自己當成了情敵吧?
何書墨壞心眼地起了一點捉弄的心思。他低下頭,掩飾住眼裡的笑意,語氣慌亂地說:“沒有,怎麼會,嚴律是我很尊敬的老闆。”
這畫面落到高簡眼裡,卻成了心虛和羞赧:“你還年輕,心思單純,我不想看着你誤入歧途。”
“我正經工作,什麼叫誤入歧途?”何書墨裝不下去了,不滿地瞪起眼睛。
高簡卻覺得他情緒激動是因為被戳中了心事,他走近何書墨,為他重新系好領帶,理了理襯衣和西服領子,拉他站到鏡子前:“你看看鏡子裡,不覺得我們長得有些相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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