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律的聲音跟平時略微有些不同,或許是因為躺着的緣故,聽起來更低沉,帶着微微的沙啞,撩撥這何書墨的耳朵。
“你能看見我?”何書墨在黑暗中眨眨眼睛,他的窗簾不太透光,黑暗中隻能看到嚴律一團模糊的影子。
“看不清。”嚴律在黑暗中摸了摸他身上卷起來的被子:“不過這張床就咱們兩個人,我被子沒了,自然是你卷走的。”
“啊,抱歉抱歉。”何書墨平時一個人睡的時候總覺得這被子寬得過分,沒想到這麼不禁卷。他把被子扯下來,重新蓋到兩個人身上,再次躺下時,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冷得話,你可以靠着我。”嚴律似乎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一個妥當的理由,但他知道,他隻是想抱一抱對方而已。
何書墨感覺又氣息劃過額頭,帶着檸檬薄荷的香氣,那是他牙膏的味道。血氣一下子直沖頭頂,心跳又快又重,在黑夜裡清晰的像鼓點一般。嘴裡那句“我不冷”像是被噎住了一樣,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像貓咪一樣,把腦袋抵在對方的肩窩上,悶聲道了一句:“晚安”。
“晚安。”嚴律感受着懷中的少年,像貓一樣溫暖,像貓一樣柔軟,但是又分明是不同的,那是個輪廓分明的男人。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何書墨睜開眼睛便看見嚴律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意識還不太清醒,他恍惚以為自己還是嚴律的貓,稀裡糊塗被對方撈進了被窩。
于是,何書墨張開嘴,報複性地啃在對方下巴上。咬下去的一瞬,何書墨才意識到不對,趕緊收了牙齒,結果怼在對方下巴上的變成了柔軟的嘴唇。
嚴律睜開眼睛,便看見何書墨驚惶地望着自己,軟軟的唇瓣貼着自己下巴,像是偷親被抓包了一樣。
“唔!”何書墨慌忙從床上跳起來,長腿一邁便跳下了床,一邊背過身身換下睡衣,一邊用生硬地口氣尬聊:“早啊老闆,哈哈哈,這麼巧,我也剛睡醒!我那個先去洗漱了,你不着急,鬧鈴還沒響。”
嚴律看着何書墨的背影,睡褲松松垮垮卡在跨間,露出白皙勁瘦的腰線。嚴律掀起被子掃了眼底褲裡支起來的小帳篷,苦笑了一下,人和貓果然是完全不同的,至少對着一直軟萌可愛的貓咪,他可沒蹦出過這麼禽獸的想法。
嚴律無奈閉上眼睛,努力壓下腦海裡翻騰的欲念,在床頭待了一會,等它平複以後,才起床開始換衣服。
早飯何母已經給兩人準備好,嚴律便跟何書墨一起在家裡吃了早餐。等到嚴律收拾妥當準備出門的時候,發現何書墨一臉糾結地在鏡子前站着。
何書墨是在系領帶,對着鏡子來回系了幾遍也不滿意,總是歪歪扭扭的。這幾乎成了他每天早上的一場劫難。
“我幫你。”嚴律将何書墨扳過來,手指捏住他兩根領帶幾秒鐘便系出一個漂亮的領帶結。
“你好厲害啊,這玩意對我來說太難了,我對着教程學了半天,每次系出來還是歪歪扭扭。”
“不難,你沒掌握竅門罷了。等有空了,我慢慢教你。”嚴律順手幫他理了理衣領:“走吧,去上班。”
外面天空已經放晴,積水也退的差不多了,嚴律載着何書墨朝公司的方向開去。
到公司的時候,正好趕上高峰期,何書墨從副駕駛下來時,便迎上一大波公司同事探究的目光。下班順路拼車的多,上班從老闆車上下來,就不由得讓人多想了,本來何書墨這位空降助理的身份就有些暧昧,這一出現倒像是坐實了某些人的猜測。
何書墨不以為意,大咧咧地退開副駕車門,走了下來,等嚴律停好車,同他一起朝公司走去。
結果何書墨上班後,去茶水間接開水,剛走到門口,便聽見一群同事在八卦。何書墨不由頓住腳步。
“那個小孩和咱們老闆啥關系,他聽人事的朋友說,他才剛18、9歲。咱們老闆的親戚嗎?”其中一個技術部的小哥好奇地問。
“什麼親戚啊,我聽說這個小孩本來是會所的服務員,後來,被老闆看上了,就給了個助理的身份,帶在身邊。”說話的是策劃部的一個老員工,從高管那裡聽來不少消息。
“老闆喜歡男人?”一個女孩驚訝地喊道:“難怪去年牧雨旋那麼投懷送抱的,他都不為所動,我還當他多坐懷不亂呢。”
“噓,小聲點。”老員工拍了女孩一下,示意他放低音量,畢竟是講boss的八卦,萬一被聽到了,保不齊要被辭退的。
“哎,好可惜,怎麼好男人都去搞基去了。”另一個女孩幽幽地歎了一聲,頗為遺憾似的。
何書墨倒是不覺得生氣,别人怎麼看是别人的事,嚼舌根之人哪裡都有,要是一個個計較,日子還過不過了。隻不過他有些疑惑,為什麼這些人都覺得他和嚴律是情人關系,這年月,連男人之間,都不能有純粹的友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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