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此刻,國子監外頭已經有人在接應他。
齊宥苦中作樂的想,若他還能回來,同窗們倒可以向他打探排雲台的情況,也不必舍近求遠了……
他穿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有餘,每天都在擔憂看到這玩意兒,甚至在夢中看到都會吓醒。
如果說這本書是齊宥的噩夢,那這張令就是噩夢的開始。
畢竟書中的小公子就是被暴君一紙邀請送至排雲台,從此成為暴君的掌中物。
記得當時作者更到這章時,讀者都在文下面嗷嗷狂叫說刺激,連他這個小GAY也嘴角上翹,還連夜打賞作者!
結果他毫無預兆的穿到了這小公子身上後,就再也笑不出聲。
還好他穿書過來時此處劇情未開始,在長達一年半的時間裡,齊宥都安安分分在國子監念書,和同窗們玩樂吐槽,熟悉古代環境。
其實齊宥表面笑嘻嘻,心裡緊張得一逼,連出門都帶個小帷帽,唯恐被暴君盯上。直到今日看到那張排雲令,才知道該來的避不開……
往昔所有的清貴優雅都是在為日後屈辱的劇情做鋪墊……齊宥睫毛微顫,排雲台巍峨高大,能封鎖所有的求救聲,這意味着他将完全被暴君掌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齊宥深吸口氣,大步邁出課室。
夕陽低垂,國子監門口,平日接他放學的小厮已不見蹤迹,隻有兩個身着箭袖衣衫的男子站在黑漆馬車旁躬身等待。
齊宥停下腳步,心陡然一緊。
那兩個男子也瞧見了齊宥,身着圓領袍的小少爺面帶桃花,皮膚薄而透,如春夜的清亮月色,讓人移不開雙眼。
怪不得是皇帝下令要找的人。
他們上前一步,聲音溫和卻不容違逆:“是齊小公子吧?時間不早了,請快随屬下上車。”
齊宥呼吸一滞,身側的手輕輕握拳,他回頭看了看國子監的重檐碑亭,終究垂下眼眸,沉默的提袍上車。
馬車轱辘轱辘朝前行駛,齊宥坐在密不透風的馬車中,心思紛亂。
其實按照原書中所寫,暴君也算得上是所向披靡的枭雄。
身為先帝嫡長子,他一出生便被立為太子,十四歲那年,太子雍熾随父皇北上親征,兩人雙雙被蒙古騎兵所擒。蒙古條件惡劣,人也兇蠻,半年後先帝死在了蒙古,當時人們嘴上不說,心裡都認為,十幾歲的太子殿下再也無法回到故國了。
雍熾卻在雪夜持弓突圍而出,從蒙古騎兵手裡厮殺出血路,一人一馬撞開了京城城門。
暴君歸來後,立刻從剛繼位的弟弟手中奪回皇位。此後,雍熾兇悍狠戾的練兵,一年後蕩平蒙古,收複燕北十六州,還順手屠了幾座城。
那一年,暴君剛滿十七歲。
仗打得漂亮,朝野上下滿是贊頌之聲。
脫戎裝,入廟堂,衆臣都以為雍熾會重整山河,從此,君主年少有為,王朝中興在望。
然而暴君讓所有人失望,他恣肆嚣張,甚至在大臣奏疏時,竟歪躺在龍椅上愛撫膝上的奶貓,滿臉戲谑不屑。
本朝大臣講究官體,哪兒能受得如此侮辱,當時有個閣臣覺得皇帝年幼,自作主張擔起了管教君主的重任,派太監把那隻奶貓偷出來親手溺斃了,還寫了封折子,勸誡皇帝莫要玩物喪志。
那閣臣借此名揚天下,結果沒多久,暴君直接把豢養的東北虎帶上朝,笑着扔給這兩人一把劍道:“朕知卿想做忠臣,朕近日沉迷此物,特賜劍于你,請即刻斬殺,為君除害。”
之後血漫朝堂,二人慘不忍睹。
自此後,衆臣皆知雍熾的暴戾冷血,不敢把他當十幾歲的少年拿捏,而是把他當戰場浴血的殺神供起來。
不待齊宥細想,車窗外已聽傳來太監冷漠的聲音:“小公子,地方到了,您請下車。”
此時夕陽已墜,已到掌燈時分。負山臨水的排雲台檐角聳立,籠罩在如墨的沉沉夜色中,一眼望去,令人心悸。
齊宥站在馬車旁,周遭的侍衛們用盯獵物的眼神鎖定他,生怕他憑空消失一般。
晚風吹拂起他的發帶和衣擺,明明是夏日,齊宥身上卻直發冷,他垂頭道:“公公,我沒來得及準備換洗的衣物,怕是多有不便。”
“小公子放心。”太監笑吟吟道:“台中都已為您準備妥當了。”
您隻準備好能經受蹂,躏的身心便好。
齊宥臉上的笑挂不住了,這一刻他無比熱愛學習:“公公,我後日還要去國子監上課……怕不能久留。”
太監笑着道:“若陛下恩允,自然會放您回去。”
說話間,太監側目打量齊宥,隻覺眼前小公子清亮的眸子如含星光,懵懂俊俏得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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