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宥沒穿書前讀原文時都頭皮發麻,不住吞咽口水。
在這次之後,暴君不知出于何種心理,收斂了幾分,叫太醫給原主看了傷,還允許他在天氣好的時候走出小院子。
然而原主并沒過上好日子,因為他身邊有念恩。
念恩表面上答應着雍熾和蕭朗吟,一定會好好照顧,回過頭卻連水都不肯給原主喝。
齊宥收回思緒,目光深深望向念恩,氣場端得挺足:“這我不敢當,公公請記住,您的主子是陛下,日後莫再亂認主子亂說話了。”
齊宥不禁感慨,自己不愧是在暑假陪老媽看了幾十集甄嬛傳的人,平日不顯山不漏水的,一到關鍵時刻卻能直接秒進宮鬥劇情,說話都有那味兒了。
念恩一怔,他内心根本沒把這位十幾歲的小公子放在眼裡,隻随口拍個馬屁才把他說成主子。
沒曾想卻引出他這麼一段話!
仔細一琢磨,念恩心裡陡然一驚。難道……他悄悄把排雲台情況告訴給鎮國府的事兒被這小公子知曉了?
陛下向來最恨背叛,昔日能把向來親厚的伴讀韓霁驅逐出京,他一個小太監,在排雲台中向來命如草芥,若讓陛下知曉此事,還不活剮了他?
念恩顫抖着對上齊宥那依舊澄澈含笑的眼眸,卻再也不敢把他當成不谙世事的小公子對付,冷汗淋漓的跪下道:“謝公子提點,奴才必不敢忘。”
“公公起來吧。”齊宥雙眸水光潋滟,少年的聲線依舊天真懵懂:“公公不是要出宮嗎?”
念恩面不改色:“本想趁公子熟睡出宮買些物件,公子既然已醒,那奴才自然要時刻伺候,不便出宮了。”
眼前狀若無害又暗藏鋒芒的的齊宥讓念恩不得不打起十二分小心應對,他回想那句警告,最近這段時日再也不敢登臨鎮遠将軍府惹麻煩。
齊宥從此便在排雲台的偏殿住下。
那日淋雨後他有些發燒,每日辰時都會有太醫前來診脈,但雍熾再也未露過面。
至于念恩,每日都守着齊宥,賠着小心,周到謹慎的伺候。
齊宥皺着小臉喝下湯藥,翻出先生給他的去年春闱試題,在窗下勾勾畫畫沉吟思索。
不管在何時,齊宥都不想把課業拉下,他記得原身在書裡文采斐然,被鎖深宮後,朝臣皆憤憤不平,為齊小公子念上一句可惜可歎,順便暗罵幾句暴君糟蹋天之驕子。
但若是齊宥無成績傍身,甚至春闱時跌落三甲……那朝臣對他的同情分一定會大打折扣,甚至隻把他看作暴君的無名男寵罷了……
在這個時代,科舉名次是大部分人衡量男子的重要标尺,即使這憑仗在暴君面前微不足道,齊宥也一定要抓住。
念恩縮着脖子站在一旁,伺候得格外殷勤。齊宥念書,他端茶倒水,齊宥寫字,他捧硯磨墨。
齊宥接過念恩小心翼翼遞來的狼毫筆,吹吹筆尖:“念恩,你侍奉人挺用心啊。”
“公子是貴人!”念恩微微躬身,陪笑道:“奴才怎敢不用心!”
齊宥淡淡道:“今日你出宮去,幫我給哥哥帶封信。”
“公子,這不妥當吧!”念恩瞪大雙眸:“這裡是排雲台……”
“怎麼?陛下有旨意不準我和家中聯系了嗎?”
“這……”念恩不敢多說什麼,硬着頭皮道:“不知公子要傳什麼信?”
“我去給師傅送傘時感冒了,一直未退燒,你讓哥哥把我常喝的藥方寫一個過來。”齊宥眼角微紅,鼻子也堵着,說話時自帶幾分可憐:“我早些好起來,也不耽擱侍奉陛下。信就在這,你可以拆看。”
念恩拆開信匆匆一瞥,發現果真如他所說,隻好點點頭道:“公子放心,我這就出宮去。”
望着念恩的背影,唇角勾起笑意。
兄長齊貞言對他疼愛有加,暴君召齊宥入台侍駕,齊貞言自然明白這背後的意味,焦慮得夜不能寐。
隻是作為奉君以忠的臣子,兄長必然會為君王遮羞,對此事躲避遮掩,絕口不向旁人提起。
畢竟,若是吵嚷出去,齊家的臉丢盡不說,也對君王名譽不利。
在原書中,恰是因為這個原因,齊宥才在排雲台呆了整整三個月,後來因為撞見入台奏事的崔忱,才得以重返國子監。
三個月的時間裡,兄長對外隻是稱齊小公子突生重病,卧床不起。
齊宥送出那把傘,是為了救崔忱于雨中,亦是想自救。
他要讓旁人親眼看到他,還要讓哥哥知曉旁人已看到他。
事已暴露,哥哥不管是念在親情,還是顧慮同僚的看法,都一定會打消顧慮,不再遮掩,而是和清正的大臣聯手想辦法解救落入暴君之手的年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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