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理狠狠洗了把臉,順帶用濕毛巾把短短的頭發用力擦上幾遍,再迅速換下套着的工作服和鞋子。同樣下班的同事也在旁邊洗手上的油污,邊跟他聊天:&ldo;這麼着急,要幹麼去?&rdo;&ldo;約了朋友吃飯,人家正等着呢。&rdo;同事一臉的詭笑:&ldo;哇,開法拉利的朋友,你傍了個富婆啊?&rdo;鐘理哈哈笑,穿好鞋子站起身,揍了對方一下:&ldo;想哪去了,是個男的,以前同學。&rdo;雖然身上大緻已經幹淨了,坐進杜悠予的車裡,還是不小心在門上按了個指印,鐘理頓時很擔心會蹭髒了人家的車。他那一身t恤球鞋,小麥色皮膚,還一手的繭,最适合的莫過于坐在吉普裡颠簸。&ldo;咱們去哪裡吃飯?我知道有個地方的烤肉味道一流&rdo;杜悠予笑着:&ldo;這次我來推薦好了。&rdo;到了餐廳門口鐘理就不太自在了,早知道來這種高級的地方,怎麼也該把他那套常年不變的裝備穿上。&ldo;嘿,你早說是這種氣派的飯店,我就先回去換個衣服了。&rdo;&ldo;有什麼關系?&rdo;杜悠予笑着,&ldo;隻要進得了這個門,付得起帳,就算穿拖鞋來,他們也沒理由怠慢你。&rdo;帶位的服務生過來,一眼看到鐘理的裝束,還有t恤袖子上蹭到的一點機油痕迹,遲疑了一下才看向杜悠予:&ldo;兩位是嗎?&rdo;杜悠予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帶笑容:&ldo;當然。&rdo;坐下的時候鐘理還有點拘束,撓撓頭:&ldo;嘿,讓你被人看笑話了。&rdo;杜悠予微笑着:&ldo;什麼笑話?你有哪裡不夠體面的?再說,我們是客人,自己舒服就好;賞心悅目地取悅别人,那是服務生才該做的吧。&rdo;鐘理對着那送上來的一堆刀叉,很是為難,他的知識隻限于一把刀子一把叉子,這麼多就根本不知從何用起。杜悠予又寬慰他:&ldo;吃飯沒死規矩的,随便愛怎麼樣都好啊,你想手抓都行。是人吃飯,又不是飯吃人。&rdo;鐘理松了口氣,既然杜悠予都這麼說了,在包廂裡也不用擔心别人的眼光,索性放松下來,發揮創意地用兩把叉子吃起東西來。杜悠予笑着看了一會兒,贊許道:&ldo;這樣滿方便的嘛。&rdo;也跟着拿起兩把叉子效仿,鐘理也哈哈笑了。一頓飯吃得輕松又滿足,鐘理是頭一回嘗試在高級場所穿得一派寒酸,還能如此自在。凡事跟杜悠予在一起,就總是别有滋味。用過晚餐,上了車,杜悠予看看表:&ldo;這麼早,不急着回去吧。要不要來我家坐坐?&rdo;鐘理跟他耗在一起就有點舍不得回家了,隻想能多說一會兒話,便連連點頭。杜悠予一個人的&ldo;家&rdo;是别墅群中的一棟。他太注重睡眠質量,又常會需要在一般人睡覺的時段大彈鋼琴,多人分享不同樓層的公寓住宅不适合他。兩層的小房子地勢剛剛好,附帶獨立花園,傭人房緊挨在旁邊,順便可以享受人工湖景。但一點也不顯得鋪張,外表看起來就是簡約的舒适。&ldo;進來吧。&rdo;室内亮了燈,撲面而來就是溫暖清新的氣息,地毯的感覺分外綿軟厚實,很是舒服。歐式的家居風格,卻是杜悠予一貫的含蓄優雅,有那麼一點半露的奢華,也是相當自制而低調。鐘理換了鞋子,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把襪子踢破了,大小腳趾都露出來,指頭在外面涼飕飕地東張西望。進了房子,見處處都幹淨素雅,頓時步步小心。樓下的面積幾乎都被客廳占去,除了鋼琴,鐘理一眼就看見廳内一側擺放着的幾把吉他,走近一看,有幾把甚至是古董級的,此外眼熟的還有把估計沒人舍得拿出來用的大師級古典吉他,震得他不輕。一直覺得杜悠予隻需要彈鋼琴就好,應該也隻彈鋼琴而已,哪想到吉他方面也絲毫不怠慢。鐘理望着那幾把手工古典吉他,手就癢了,想伸手摸又不好意思,隻好眼巴巴看着。自己也一直想要一把經典好琴,但沒能等湊夠錢就熬不住了,最後隻能買了把價格大概是一半的白松面闆vokel2a《注一》,還是二手的,搞不好三手了也說不定。新吉他用起來頗為滿意,聲音的均衡度和力量感都很好,是自己視若珍寶的東西。但終歸想彈彈更好些的琴。以前借過朋友的kenipp《注二》,試了一次,音量驚人但又足夠細膩,表現力寬闊,那種熱情張揚的感覺到現在都念念不忘。但以他的收入和開支,要攢夠那麼多閑錢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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