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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生氣也是應該的。我弄傷你了吧？&rdo;鐘理胃裡又有些翻滾，忙擺手：&ldo;别提這個，怪惡心的。&rdo;杜悠予沉默了一會兒：&ldo;鐘理，你都不肯接我電話，我們是連朋友也不能做了嗎？&rdo;鐘理看他那一副無辜無害的模樣，也不好發作：&ldo;沒那回事，不能全怪你，我也喝胡塗了。&rdo;&ldo;鐘理&rdo;&ldo;算了吧，過去了就别再提。你也别記着。&rdo;杜悠予突然正色道：&ldo;我會補償你的。&rdo;鐘理瞬間覺得更不舒服：&ldo;咳，别這麼說話。補什麼，我又沒少塊肉。&rdo;杜悠予苦笑：&ldo;你這不是都不理我了嗎？&rdo;鐘理對着他的臉就有點煩躁：&ldo;不是，我就是心裡不痛快。過段日子再說吧。&rdo;&ldo;不用過段日子了，今晚一起吃頓飯吧。也好把話說清楚。&rdo;鐘理想了想：&ldo;行。&rdo;吃飯的地方是鐘理選的，夜市的海鮮大排檔，雖然簡陋，但是不必拘束，很爽氣。拉開塑料椅子坐下，桌上的茶漬污垢鐘理也不去擦，直接攤開菜單，自己用桌上的圓珠筆在點菜本上寫想點的菜色。杜悠予也不以為意，把雪白的衣袖擱在油膩膩的桌面上。&ldo;這家的水煮活魚味道最好。你看有什麼你要點的。&rdo;杜悠予認真看了看，也寫了兩個菜，而後把菜單交給老闆，兩人便面對面守着一壺茶水枯坐着，聽老闆招呼其它客人。&ldo;不好意思，今天魚不夠，水煮活魚沒法做了。&rdo;&ldo;那不是還有一條？&rdo;&ldo;最後一條是那兩位客人的，他們剛點了。&rdo;隔壁桌幾個混混打扮的人甚是不滿，其中一個朝着鐘理這邊嚷嚷：&ldo;兩個人吃什麼活魚啊，這魚給我們了。&rdo;換成平時，鐘理可能懶得計較，今天本來心情就不好，便回頭硬邦邦地：&ldo;憑什麼？&rdo;&ldo;就憑你傻呀，傻x。&rdo;鐘理刷地就站起來：&ldo;說什麼呢！&rdo;&ldo;哈，傻x要給大爺逗樂來了吧。&rdo;鐘理剛一動，就被杜悠予拉住。&ldo;别跟這種人計較。我們還有事要談呢。&rdo;&ldo;喲，要打就打吧，傻x，看你們親熱的，不會是那個什麼吧？&rdo;為首的做了個猥瑣的神情，鐘理青筋都被激得暴起來了。杜悠予也站起來，抽出鈔票壓在茶杯下結帳，拉住鐘理：&ldo;不在這吃了，我們走。&rdo;鐘理也知道打架不好，尤其杜悠予在場的時候，便退了一步，跟着杜悠予要離開。那桌混混嘻笑起來。&ldo;還耍橫呢，x屁眼的。&rdo;鐘理猛地撲回去，對着那個人兜頭就是一拳。&ldo;鐘理，别鬧了！&rdo;大排擋上一片混亂，老闆出來勸架，混混們要跟鐘理拳腳相見，鐘理被杜悠予架住往後拖，還兀自掙紮着要去和他們混戰。&ldo;别鬧了，你怎麼跟他們一般見識？&rdo;鐘理滿心憤懑，勁道收不住，拳頭向後一揮落在杜悠予臉上。這一拳突如其來，杜悠予結結實實被打中下巴，牙齒又磕破了嘴唇，半天說不出話，鐘理也愣住了。兩人回到車上，在空間較為寬敞的後座坐着，杜悠予拿出急救箱，開始處理自己受傷的臉。&ldo;對不起。&rdo;聽鐘理道歉，杜悠予按住出血的嘴角，反倒笑了：&ldo;其實你想這麼做，想很久了吧。&rdo;鐘理被他一語道破，臉頓時漲得通紅。&ldo;有什麼事都别憋在心裡。在我面前，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就盡管來吧。&rdo;鐘理臉上紫漲了一會兒，忍不住再給了他的笑臉一拳：&ldo;媽的對我做那種事！你喝酒喝得腦子進水了？&rdo;杜悠予被打翻在位子上，還笑：&ldo;你那個樣子，我又醉了，怎麼忍得住？&rdo;&ldo;我什麼樣子了我？&rdo;&ldo;就是招惹人的樣子。&rdo;&ldo;你放屁。&rdo;鐘理又羞又惱，撲上去又給了他一拳。杜悠予自然也不會躺着當沙包：&ldo;你挂着那麼大條魚不讓貓吃，有這種道理嗎？&rdo;&ldo;屁！我拿你當兄弟！你精蟲上腦就忘了是不是？&rdo;&ldo;是我不對，可你點的火，也該你來熄才是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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