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杜悠予也沒有變太多,隻不過是不再戲弄他,而把他當成可尊重的平等對象來追求。可這就是他的軟肋。這段時間以來,要忙的事越來越多,車廠那邊時常做個小半天就得走,鐘理隻能先請了假應付着,以往的兄弟們幾乎也沒時間見面了。原本當然是希望能整個樂團一起被簽下最好,但隻被挖走一個也很正常,本來就不可能順利。鐘理自己不太好受,樂團是他一手建起來的,從讀技術學校的時候開始,都十幾年了。成員走了又來,來了又走,換了一批又一批,隻有他是從頭到尾都在,牢牢堅持住,現在卻是終于輪到他自己離開了。其實個性高傲的阿場和總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老伍,技術都是圈子裡有名的,比他年輕許多,比他更有天賦,他用了許多時間和心思才找來,磨合了這幾年。他是主唱,負責寫樂團幾乎全部的曲子,主心骨一樣把這些性格迥異的人連在一起,他一走,樂團估計也就散了。雖然知道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他能被簽走就夠幸運了。但想起來心裡還是舍不得。他也問過杜悠予,新樂團成員能不能盡量從他以前的隊員裡找人,但各方面的種種考慮不是他能勉強的。鐘理之前已經見過了新的鼓手,很年輕、長得很乖的一個小男生,叫商棋,打起鼓來就跟切換成第二人格一樣。吉他手和貝司手則還沒出現。這天鐘理在排練室裡和商棋練習,門打開,進來兩個人,都帶了樂器,鐘理一見他們的臉就愣了,而後&ldo;霍&rdo;地跳起來,憋紅了脖子大聲喊:&ldo;你們!&rdo;老伍又嬉皮笑臉起來:&ldo;又見面了。一陣子沒見你我們真是想得慌啊。&rdo;雖然不是全部隊員都能重聚,但這樣已經夠好了。鐘理沒想到杜悠予願意體貼他到這種地步,完全亂了陣腳。大家熱鬧了一陣,眼見杜悠予從門外走過,鐘理忙追出去,喊了一聲:&ldo;杜悠予。&rdo;男人停下來,回頭看他,沒有絲毫做了好事的自覺似的,&ldo;嗯?&rdo;鐘理激動得臉上漲紅,&ldo;老伍他們,真謝謝你了。&rdo;杜悠予望着他,微笑道:&ldo;沒什麼。你想要的,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rdo;鐘理&ldo;呃&rdo;了一聲,紅着臉趕緊又回排練室裡去了。晚上大家都分頭回去,鐘理去找杜悠予,推開他工作室的門,卻見他在沙發上蜷着。鐘理不敢驚動他,蹑手蹑腳走到沙發前,看他真是睡得很沉,竟是累壞了的樣子。這男人嗜睡如命,想躺就躺,想卧就卧,絕不虧待自己,怎麼會搞得這麼疲乏?鐘理覺得他睡得挺冷,就想脫了外套給他披。衣服一蓋到身上,杜悠予就被弄醒了,惺忪地睜開眼。那眼神迷蒙蒙的,一下把鐘理給看緊張了,杜悠予眯着眼又抓住眼前的手掌,湊在嘴唇邊上親了一下。鐘理吓得&ldo;哇&rdo;了一聲一把将他甩飛,杜悠予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像是也有些窘迫了:&ldo;啊,抱歉&rdo;&ldo;沒,沒關系。&rdo;鐘理心髒還在怦怦亂跳,忙轉開話題,&ldo;怎麼在這兒睡了?昨晚熬夜了?&rdo;&ldo;是啊,琢磨着寫詞,都不是很滿意。&rdo;&ldo;你以前不都是很容易就寫好了嗎?&rdo;睡一覺起來就能刷刷刷把歌寫出來,這招早就美名遠播了。杜悠予笑笑:&ldo;給你的和給其它人的怎麼能一樣?&rdo;鐘理又弄了個大紅臉。&ldo;别、别太累了。我先走了。&rdo;杜悠予坐起來,在沙發上靠着:&ldo;不陪我坐會兒嗎?&rdo;鐘理努力堅定着自己的立場:&ldo;不了。再晚就沒地鐵了。&rdo;杜悠予瞧了他一會兒,用力揉揉他的頭,拉了他耳朵一下:&ldo;那去吧。&rdo;鐘理頭都不敢回,一溜煙就跑了。他的慌張不是沒道理的。小時候他就很喜歡杜悠予。當然那是小孩子對美好強大者的向往羨慕,再純粹不過,小孩子懂什麼呢?可他也不敢說這份感情,到現在一點雜質都沒摻進去過。杜悠予對他做過的那些,就像滴進水裡的墨。一滴兩滴,十滴二十滴,還不至于讓他變黑,可他也已經不是無色的了。杜悠予現在很隐忍,從不做出軌的事。隻口頭上開開玩笑,讓他慌亂,或者揉他的頭,捏他肩膀,抓貓似的掐他後頸。沒有猥亵的意思,碰一下也就放開了,但那種力度時刻都在提醒他那裡面壓抑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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