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虹就像發牢騷一樣說了半天,在黃傑聽來并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他又問道:“這個阿昌賭博是嗎?”
“我都是前不久才從我女兒的律師那裡聽說的,我之前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王虹扼腕道,“黃賭毒都是不能碰的啊!他還因為賭博欠了很多外債,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黃傑點點頭然後他看了一眼孫耀斌,孫耀斌會意了,這是黃傑在問他有沒有什麼想問的。
孫耀斌問道:“這個阿昌以前殺過人?”
王虹面露怯色,答道:“這個我真不知道,從來沒聽我女兒提過,也是在律師那裡從文珠手寫材料上看到的。我都要吓死了!她怎麼能跟這樣一個人生活這麼久!”
孫耀斌看了一眼黃傑,輕輕搖了搖頭,黃傑明白他沒有要問的了。
“我女兒肯定是出事了,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哎?你們這就走了?什麼時候抓阿昌啊?”
黃傑已經站起身來,掏出一張名片:“我們會認真調查的,如果想起什麼事情,可以随時給我打電話。”
黃傑和孫耀斌在王虹反複叮囑和期許的眼神中離開了。
從王虹家出來,孫耀斌似乎還想着什麼事情,走到四處無人的地方,他問道:“文珠說這個阿昌以前殺過人,你覺得是真的嗎?”
黃傑搖搖頭:“這個信息太模糊了,究竟殺沒殺,殺了誰,什麼時候殺的,在哪兒殺的都不知道,就提了這麼一句,怎麼判斷?根本無從查起。”
“我覺得可能殺了……哎!”孫耀斌眼睛放起光,“咱們查個人口失蹤案,順便還查出個殺人案,多好啊!”
黃傑看看他,這個年輕小夥子真像十幾年前的自己呀!對什麼案子都熱情澎湃,想把天下的惡人都繩之以法,覺得正義無處不在。但是時間長了就會令人洩氣地發現,法律并不是萬能的,就像再亮的太陽也會被雲層遮住一樣,從經年蒙灰的積案裡就能印證這一點。他知道這個被一句話提及的所謂“殺人案”根本毫無偵破的可能。
黃傑心裡雖然是這樣想的,但他并沒表現出來,反而笑了笑:“那你就查查。可以告訴你的是,最近十年,本市的殺人案全都告破了,而且最近這些年法治環境越來越好,凡是殺人案告破的,都是證據确鑿。你可以查查咱們省其它的市,或者放眼全國……對了,還應該查一下積案裡面的人口失蹤案,有些失蹤人口也可能是被害了。人口失蹤案咱們市就有好多起懸案呢,那在全省甚至全國肯定就更多了。”
聽黃傑這麼說,孫耀斌挺着胸脯,好像更加充滿信心,絲毫沒聽出在黃傑一本正經的話裡隐含着那麼一點戲谑的味道。
“還有一件事我有點想不明白,這個阿昌十六歲和二十歲的時候都因為打架鬥毆坐過牢,對于他這種人太正常了。因為像他這種從小生活在福利院的人,缺少關愛,容易有人格缺陷,可他怎麼自從第二次出獄就再沒犯過事呢?你不覺得奇怪嗎?”
孫耀斌點點頭:“你不說我都沒想到。是挺奇怪……哎,會不會他後來皈依佛門了?”
黃傑從鼻子裡發出一個聲音,不屑着孫耀斌的說法:“剛剛你還說他殺人了,現在又說他皈依佛門?你以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這麼容易就能做到的嗎?”
“開個玩笑嘛!”孫耀斌露出兩排雪白的大牙。
“從監獄出來之後那些年阿昌究竟在幹什麼,一點記錄都查不到……”黃傑自言自語地說着……
“對,我是文珠的律師。”何律師禮貌地答道。
從王虹那裡出來,黃傑和孫耀斌又來找了文珠的律師。見兩位警察為了文珠的事情而來,何律師把文珠主動找到自己提出要和丈夫離婚,以及遭遇家暴、丈夫賭博等情況都告訴了他們,這些情況和案卷上記錄的一緻,也和王虹的描述一緻。
在何律師這裡,黃傑聽到了一段文珠提供的錄音證據。錄音文件的信息顯示,這個錄音是今年二月二十八日二十點二十四分錄下的。錄音一開始就是一男一女在激烈争吵,很顯然,錄音是吵起來之後才錄的。
男的說:“誰說這是賭博了啊?我就是玩玩牌,怎麼了!犯哪條法律了?你管的是不是也太多了,你就把你的飯做好就行了!”
女的說:“就玩玩牌?玩牌你花掉那麼多錢,家裡的錢都讓你輸光了,你這就是賭博!你再賭我就去警察局告你!”
男的咆哮起來:“你本事大了啊!你告!你告!我打死你!我讓你告!”随着男子的咆哮聲,錄音裡出現間隔相等的“啪啪”聲,聽起來像是抽耳光的聲音,這“啪啪”聲足足有十幾下,抽得娴熟果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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