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飄散在空氣中,沒有絲毫回應。阿昌往回走了幾步,又左右看了看,沒人。阿昌平靜了一下心緒,然後繼續朝辦公室走去。
天上的雲在移動,陽光被雲層遮住了。阿昌走回辦公室之後,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從一堆木頭後面露出半張臉,鏡片上閃過一道光亮。
五月三十日。
就在前一天,阿昌發了工資,但是才一個晚上,他又把錢輸了進去。離6月8号還錢的日子越來越近,阿昌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他打定主意,不管怎麼樣都要向阿壯——他跟趙曉東吹的開水産公司的大老闆——借到錢,先把欠的錢還上再說。
這天是周末,快中午了阿昌才起床,吃完了午飯,他又給阿壯打電話,可是阿壯的手機還是關機。阿昌給阿壯發了微信,結果等了半天微信也沒有回複。
這太不正常了。
☆、阿壯的紙箱
阿昌和阿壯雖然并不經常聯系,但是每次阿昌給阿壯發微信,阿壯都會很快就回,手機也不會總是關機。阿昌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知道他必須找到阿壯。
阿昌幾乎身無分文了,他為了支付修車的費用并維持基本生活當掉了文珠的兩條金項鍊。今天正是約好取車的日子,于是阿昌決定開車直接到阿壯家去找他。
阿壯還生活在他們共同的老家——先南縣,離朔江市隻有二百多公裡的路程,開車三個小時左右就能到。
從路邊的汽車維修店取回車,阿昌就直奔老家開去。路上一路順利,隻是中間在高速的服務區停了一下車,加了個油。傍晚時分,他的車就停在了阿壯家的樓下。阿昌拾階而上來到阿壯家門前。
“當當當”,阿昌敲着門。可敲了半天,屋裡也沒人開門,阿昌心裡很焦急,越敲越用力,從敲門變成砸門,一邊砸還一邊喊着:“阿壯,阿壯!”
“你找黨壯壯?”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阿昌回頭一看,隔壁的門打開了,門裡站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這個男子精瘦身材,中等個子,戴着一副黑色鏡框的眼鏡。
“對啊!”阿昌趕忙應聲。
“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朋友。”
男子托了一下眼鏡,上下打量着阿昌,好像是在懷疑阿昌說的話:“朋友?”
“對,我是他朋友,很好的朋友。我給他打電話,他關機了,給他發微信他也不回。我有點急事找他,他沒在家嗎?”
“你不知道他死了嗎?”
“啊?”聽聞此言,阿昌驚呆了,嗫嚅了兩秒鐘才說出話來,“什麼?阿壯……死了?”
“對啊,他和他老婆都死了,得有兩個月了,開車出了車禍,兩個人都是當場死亡。好像是夜裡開車速度太快,撞到了樹上,撞得很厲害,連車都報廢了。”
“……”
這個消息好像一個晴天霹靂打在阿昌頭上,阿昌張着的嘴半天都沒閉上,除了震驚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回想起自己這些天聯系阿壯卻總是聯系不上,原來阿壯已經死了!阿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阿壯可是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啊,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最了解他的朋友,在他的心裡,阿壯就是他的親人。阿壯竟然死了!
過了好一會兒,阿昌才回過神,他磕磕巴巴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這種事我能随便說嗎!你這個人真是!”男子沒好氣地答道。
阿昌沒再說話,他就像丢了魂魄的行屍走肉一樣轉身要往樓下走。
“你等等!”那個男子叫住了阿昌。
阿昌回過身:“怎麼了?”
男子好像看出了阿昌是真的傷心,托了一下眼鏡道:“他們兩口子家裡好像都沒有人,這麼久了,你是第一個來找他們的。有一些車禍現場留下的遺物,警察貼了公告一直沒人領,我在這住好幾年了,和他們還算熟悉,我就領過來了。既然你是他朋友,你就拿走吧!”
“哦……”阿昌神情木然地點了點頭。
男子說完就轉身進了屋,未幾,他抱出一個封着膠帶的紙箱子。男子把紙箱遞到阿昌手上就關上了門。
阿昌抱着紙箱渾渾噩噩地從樓梯走下來,他把紙箱放進了汽車的後備箱。
原來那個鮮活的阿壯竟然沒有了,隻剩下這隻冷冰冰的箱子,阿昌看着這隻箱子眼淚都要掉下來。這時的天好像也感受到了阿昌的悲傷,陰沉的天空看不見陽光,看不見星光,就連燈光也沒有,一切都是死一樣的灰暗。
風起雲湧。打雷了……打閃了……下雨了,像瓢潑一樣……
在風雨雷電之中,阿昌開着車往回趕。陰沉的天色漸漸和遠處黑黝黝的山巒凝聚成一片沒有盡頭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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