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黃傑的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他說道:“以後别一聲不吭地離開,怎麼着也告訴家裡人一聲。”
“是,我太自私了,對不起。”文珠又輕輕鞠了一躬。
“呼……”文珠悄悄吐出一口氣。走出公安局的大門,文珠手心裡的汗還沒幹,她沒說過什麼謊話,剛才那幾段話是她對着鏡子練了很多遍的,她真怕警察還會問出什麼刁鑽的問題,好在沒有。
是的,作為一樁人口失蹤案,既然失蹤者已經平安回來,警察自無再調查下去的必要,案件就消掉了。在刑警隊,這個案件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号,再也沒有人過問。
六月十九日。
法庭上,文珠和何律師站在原告席,被告席空無一人。法官正在嚴肅地宣讀判決書:“鑒于被告人黨衛昌精神失常,且原被告雙方夫妻感情已破裂,現判決原告與被告離婚。”這是文珠期盼已久的時刻,雖然這個判決不出她的意料,她的臉上還是露出喜悅的笑容。
小學門口,下午,學生們放學了,陸續從校門裡走出來。文珠和前夫李誠都等在校門口。很快,文珠的兒子從校門裡走出來了,文珠高興地迎上去,一把把孩子摟進懷裡。
孩子高興地喊着:“爸爸媽媽,你們怎麼都來了!今天是什麼節日嗎?”
文珠摸了摸孩子的光滑細嫩的臉蛋,笑着說:“是呀,今天是個節日!”
孩子一隻手拉着爸爸,一隻手拉着媽媽,問道:“今天是什麼節日?”
文珠笑了笑并沒有回答孩子的問題:“前些日子媽媽有些事情很久沒來看你。走吧,今天晚上爸爸媽媽一起陪你去外面吃飯好不好?”
“太好了!”孩子一邊喊一邊拉着兩人的手開心地往前跑去。
六月二十一日,周末。
市精神病院。一間房間裡,阿昌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一名護士端着兩份飯走了進來。護士喊道:“你們兩個,吃飯了!”說完,就把兩份飯熟練地放在桌子的兩個角上。
阿昌床旁還有一張床,床上坐着一個人,這個人放下了手中的鈎針和彩色絲線,機械地坐到桌子旁邊準備吃飯。他的床上放着很多勾完的東西,阿昌的床上卻空空的,什麼都沒有。護士拿起一片黑□□兜一樣的東西,說着:“黨衛昌,你看看,人家勾得多好!教過你了,你也練練!”
當護士把這個黑□□兜放在阿昌眼前時,他的眉頭立刻擰到一起,眼神中露出恐懼的神色,直往床裡面退縮,嘴裡念叨着:“不要不要!”
“别躲啊!”護士将這個東西捧到阿昌的面前,“這個很簡單,你試試!”
阿昌重重地推開了護士的手,捂着頭大喊:“走開!走開!”
文珠站在門外隔着門上的玻璃看着這一幕,她抿了抿嘴,眼神裡掃過一絲憂郁。
“來看你老公了!”護士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笑着對文珠說。
文珠臉上沒有笑容,她低頭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本紅色的離婚證,說:“我……我和他離婚了,以後我不會再過來了。”
“啊?那他以後的費用誰來交?”
正在這時,趙曉東手裡拿着幾張紙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隔着門上的玻璃,趙曉東看到了屋子裡的阿昌。
他拍了一下大腿:“哎喲,可找着你了!”說完他就要往屋裡闖,護士攔住了他:“哎!你是什麼人?”
“我……他欠我好多錢呢,我來要賬的!他怎麼了?”趙曉東指着屋裡的阿昌問道。
“精神失常,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經常胡言亂語,連最親近的人都不認識了,老說他老婆是鬼。”護士說着瞟了一眼文珠。
“啊?怎麼會這樣呢?”趙曉東自言自語地說着。其實他才不擔心阿昌變成什麼樣,他關心的隻是他的錢。順着護士的眼神,趙曉東注意到了護士身旁的這個女人。
“你是他老婆吧?他欠我的錢,你得還!”
“他是因為賭博借的錢,這個錢和我沒關系。”文珠的語氣很平靜。
趙曉東拿出他的殺手锏:“你要是這麼說,你們的房子可就别想要了!”
“房子本來就是他的,我和他已經離婚了,房子你願意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說完文珠頭也不回地轉身朝外面走去。身後的趙曉東一下子傻眼了,他沒料想到是這種結果。文珠走出去十米了,他才反應過來,跺着腳沖着她的背影喊道:“真麻煩!我怎麼攤上你們這樣的人了!那你得給我把房子騰出來!”
六月二十七日。
又是一個周末,天氣很晴朗。
文珠站在門口,手邊放着兩隻箱子。要離開時她回過頭又看了看這間房子,已經打掃得幹幹淨淨的了,隻是房間裡空蕩蕩的,隻剩下床和沙發等舊家具。這房間裡曾經的溫暖幸福和痛苦折磨,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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