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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上一世,真是受習俗影響,小姑姑沒穿親嫂子縫制的衣裙,穿的是世子夫人朱氏縫制的,所以婚事出現了變故,被世子夫人朱氏的女兒搶走了夫婿?
嚴詩詩也知道此種說法詭異,但她甯願相信就是這麼一回事,而非其他。如此,這一世有了親嫂子的祝福,小姑姑和盧宴就能雙宿雙飛,有個幸福的結局了。
念頭一起,嚴詩詩再不耽誤娘親刺繡,乖巧地落座一旁的圈椅裡,惬意地給娘親搖着團扇,看娘親刺繡,每繡一針,她也跟着送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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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金桂飄香,也不知今年雨水格外滋潤,還是陽光分外充足,今年的金桂遠比往年來得絢爛,花香都濃郁三分。
恰逢朱皇後月底這日壽誕,一衆皇親國戚和各府命婦,可是有機會好好觀賞宮裡的金桂了,一大清早紛紛攜帶自家姑娘、公子進宮給朱皇後賀壽。
國母的千秋,嚴國公府一大家子人自然也
得進宮,大房、二房、三房、四房,擠擠攘攘十幾口人,全都早早起來随意吃兩口早飯,便在儀門處站好,等待上馬車進宮。
“祖母!”嚴绾绾孩子心性,在儀門等了大半日,終于見老夫人和小姑姑從羊腸小道走來,立馬飛奔過去,小蝴蝶似的繞在老夫人身邊,親昵極了。
老夫人點點頭,笑着誇嚴绾绾今日的冰藍色高腰襦裙好看。餘光偷偷瞥向那頭的親孫女嚴詩詩,詩詩挽住蕭青青,母女倆背對老夫人,親昵地說着什麼笑話呢,銀鈴般的聲音随風傳來,悅耳動聽。
三房的孫女都跑過來迎接她了,親孫女反倒沒看見她,隻顧着與她娘說話。
“母親。”
“祖母。”
老夫人又朝前走了一段路,近到眼前了,蕭青青和嚴詩詩後知後覺似的停止說笑,齊齊轉過身來,客客氣氣朝老夫人打招呼。說笑容吧,蕭青青和嚴詩詩兩人面上都有,卻遠不如嚴绾绾來的甜。像是那種待客的假笑,浮在面皮,不走心的。
蕭青青和嚴詩詩這半年來的疏遠,老夫人心頭很難受。
嚴如莺默默歎口氣。她知道方玉蝶那事,嫂子心頭不舒服,有些怨怪老夫人。為了彌補婆媳間的關系,嚴如莺私下替老夫人向嫂子道歉過多次,嫂子每次都笑她想多了,說“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不必再提”。
可嚴如莺瞧得出來,嫂子打那後,再沒對老夫人推心置腹過。
唉,每每這種聚會的日子,嚴如莺心底都得歎息好幾聲。她很懷念,曾經嫂子像親生女兒那般親近老夫人的日子。那時,一家子歡聲笑語,多快樂啊。
嚴詩詩呢,在老夫人和娘親之間,嚴詩詩毫不猶豫選擇站隊娘親。
說真心話,上一世,嚴詩詩是怨恨祖母的,若非祖母胡攪蠻纏,橫加幹涉,未必會釀成悲劇。重生回來,嚴詩詩收起心底那份怨恨,一遍遍告訴自己,婆媳關系修繕,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她不願意爹爹夾在婆媳間難做人,喜歡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場面。
可,半年前,嚴詩詩到底是失望了,心底拔涼拔涼的。
祖母和方玉蝶的血緣關系,真的不是娘親善良、孝順就能替代的。兒媳婦終究隻是兒媳婦,沒有血緣關系的外人而已,永遠比不上方玉蝶在祖母心裡的地位。
因為這個,這一世,若非嚴詩詩耍了小心機,搞了小動作,就再次醞釀出家庭悲劇了。
這個認知下,嚴詩詩心中有了隔閡,對老夫人再也親昵不起來,本能地疏遠。與娘親一樣
,面子上過得去,讓人诟病不了,也就是了。
世子爺嚴振茂見人都齊了,連忙招呼大家上馬車。
世子夫人朱氏面上沒什麼笑容,隻在老夫人來時,敷衍地打了個招呼,對蕭青青母女視而不見,對三房等人則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擺着世子夫人的派頭。
關了大半年的祠堂,世子夫人朱氏積攢了滿腔的怨氣,剛放出來兩個月,那股子怨氣還沒消呢,面上哪還講究什麼妯娌情,裝都懶得裝了。反正臉皮早
撕破了,還裝什麼裝?沒必要。
一共三輛馬車,老夫人和嚴如莺坐打頭的一輛。蕭青青是皇家郡主,品階高,攜帶嚴詩詩坐第二輛馬車,因着與嚴绾绾母女交好,特意邀請了嚴绾绾母女同坐。世子夫人朱氏和嚴萱萱不肯伺候老夫人,按着地位隻能排在蕭青青後面,乘坐最後一輛馬車。其餘爺們,一律騎馬随行。
“萱萱,在祠堂關着那大半年啊,娘算是看透了,你皇後姨母平日總将“姐妹”“姐妹”挂在口邊,一副親昵得不行的樣子。實際上,也就那麼回事,皇後啊……最是個會看菜下碟的!”提起落井下石的皇後,世子夫人朱氏嘴角挂着濃濃的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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