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有一件事兒,與成年人相比有些吃虧。那就是那人的酒量,實在太差。
記得有一次軍隊凱旋後,被士兵們起哄,秦昭硬是喝了一壇酒,結果醉的一塌糊塗。他拉着蘭澈不放,而且話還多的很。
“有一次我偷偷聽你與他人說,說我總有一天會哭着鼻子回去找我娘。其實吧,要是我真就這麼回去,我娘第一個抽死我。”
“……”
“雖然我從小就想來戰場上曆練,但說實話,聖旨下來的時候我還挺愁的。倒不是不想來戰場,而是剛把人家小姑娘給害了,結果沒過多久就跑了,人家還以為我不想負責呢。”
“!?”
“嗝……蘭校尉啊,我覺得你這個人吧...…”
許是很久沒有想起這些往事了,突然想起來,就像是水缸破了個小小的缺口,記憶如流水般洶湧而來。
蘭澈仍是死死握着手中的刀,腹腔處粘稠的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與不知何時而至的白雪混雜在一起,淩亂而凄涼。
他踉跄一下,半跪在鋪了薄雪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對面秦昭也不算好,肩上兩處創傷,面上也劃了道細痕,往外滲着血絲。
“過了這麼多年,我仍舊無法與你真正一戰。收手吧蘭校尉,我相信讓這些無辜的生命染血絕非你心之所向。”
蘭澈擦了半天嘴角的鮮血,搖頭:“過了這麼多年,你竟然還是不懂。刀被指向哪兒,哪裡是刀可以決定的。”
這一句話如同寒山裡響起的暮鐘,重重的砸在秦昭心上,讓他多年固執的想法險些擊碎。而就在他一愣深的功夫,一把寒刀已然接近他的後背。
“住手!”
那邊蘭澈突然震驚的大喊,馬上提着刀朝秦昭沖過來,他明明跑的很快,可又似乎像是慢動作一般。
秦昭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一把大刀狠狠貫穿他的整個後背。
秦昭頓時反應過來,反手握劍捅進背後偷襲之人的腹部,那一下又快又狠,沒給背後之人使出第二招的時間,那把冷劍已經貫穿了偷襲者的小腹。
偷襲之人瞪大眼睛,噴出口血倒在地上。
可那偷襲之人并非隻有一個,幾個帶着鬼面的人身形一頓,放棄同眼前交鋒的對手,幾人刀尖一轉,紛紛朝着負傷的秦昭而去。
秦昭抽出劍,已然斃命的偷襲者濺出一攤熱血,頃刻間将秦昭的後背染紅。
與此同時另外幾個鬼面人已經持刀到了秦昭跟前,兩道寒光逼近,秦昭舉劍擋下,然後運氣于掌拍在其中一人心腹處,那人毫無防備,死穴遇襲,飛出數米撞在石牆上。
因為少了一人,秦昭抗衡的力道也就輕了幾分,他趁機使力将那大刀隔開,再揮劍抹過對方咽喉,那人當即斃命。
蘭澈看到又一個鬼面人想趁秦昭不備偷襲,便握住他的手腕,打算讓他停下,可那人手腕受制,竟是一刀轉了方向,直接刺入蘭澈心口。
蘭澈原本以為是自己下屬,完全沒有設防,便被他得逞。
秦昭轉身看到這一幕,頭腦一瞬間充血:“混賬!你做了些什麼?!”
那人見秦昭已經察覺,自知不是對手,竟轉身想跑。可有那麼容易,秦昭輕易的控制住他,按他在地,一拳下去那人帶着的面具便凹了下去,那人更是七葷八素不省人事。
“蘭大哥你撐住我帶你看大夫!”秦昭眼睛變得通紅,手足無措。
蘭澈嘴角鮮血不止,他拼着最後的力氣,揭開那人的鬼面具。
“這……不是我的人,誰派他們來的,你得當心一下幕後之人……咳咳!”他每咳一聲就吐出口血來,盡管艱難他仍繼續道,“其實我們一直盼着你再回來的,莫要将士們再失望了。”
“這一輩子,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隻希望下一輩子,再不做這毫無選擇可言的刀……”
說完這一句話,蘭澈終究閉上了眼,他看起來并不痛苦,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微笑。可又有誰知道他這一生的苦與酸呢?
秦昭緩緩摘下蘭澈的青眼鬼面,将上頭的血用衣袖擦拭幹淨,然後再給他帶好。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傻,當一個人成長後再回頭看那些年少輕狂的日子,往往都會覺得自己傻得冒泡。
為什麼年少時想不通這個道理?
如果說,刀不能選擇所指的方向。那麼,他秦昭就成為那個握刀的人吧。然後,讓刀劍各有所處,再也不用在暗夜中掙紮。
楚玖玖與蘇遇之在另一頭同那些鬼面人相鬥,鬼面人快被消滅殆盡了時,楚玖玖卻注意到了那邊蘭澈突然遭鬼面人所害倒下,她一口氣還沒放下就又提了起來。
楚玖玖來到秦昭身後沉默的站着,她是怕又有人沖着秦昭來,而秦昭現在精神恍惚,恐怕無力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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