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的臉色沉了下去,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
兩人之間的氣氛猛地降低到接近冰點的溫度上;但是忍足居然還在微笑。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副悅耳的關西腔緩緩說道,“假如上次我們見面時你沒有在和理惠的對話中用‘侑士君’來稱呼我的話,我今天是不會邀請你出來共進午餐的。”
柳泉的心髒咚咚咚地跳着,一下一下撞擊着自己防禦薄弱的胸腔,幾乎下一秒鐘就要跳出去,将自己虛僞的内裡都暴露在對方面前。
也許忍足侑士隻是因為偶然的巧合,才會拿乙女遊戲一樣的比喻來形容他們今天的見面。但是在柳泉這個心裡有鬼的替代役面前,這就是不得了的試探。
不管這隻腹黑關西狼想要試探她一些什麼,她都不可能在此時此地認輸。
說到底,這個世界并不是一個乙女遊戲,而是解謎遊戲——不是嗎?!
柳泉不動聲色地答道:“那隻是個奇妙的巧合。”
這種“用對方的言論來反駁對方”的套路,忍足好像很熟悉似的,而且他似乎也并不反感這種對話,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從那件事以後,你就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呢。不過看起來是我的錯覺……原來你還是你啊,信雅醬。”
他微妙地改換了一下對她的稱呼,笑着向後一靠,一隻手臂彎起來搭在椅背上,那副姿态真是再潇灑倜傥不過了。
“已經很久了吧……你拒絕再用‘侑士君’來稱呼我,也拒絕再用這種複制對方言辭的方式來和我對話……所以自從上次見面的時候再聽到這些熟悉的言語,不得不說,我對我們之間恢複友誼的前景開始有了一些正面的期待呢。”
好在忍足并沒有像那個無良又高冷的系統菌一樣,真的打算跟她把解謎遊戲玩到底。他的笑容看上去很真誠,表情十分愉快,還有點如釋重負的含義——這讓柳泉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這麼久以來調查所得的綜合結果,關于忍足侑士和忍足謙也的一切信息。
“謙也想必也會對你的微妙改變而感到開心的。那家夥自從那件事以後,每次看到我都像是看到入殓師一樣哭喪着臉,等到我告訴他‘事态還是和原來一樣沒有變好’或者‘我看信雅醬是不打算跟你恢複邦交了’之類的殘酷真相之後,那家夥就垂頭喪氣得好像他們四天寶寺這輩子也不可能殺進全國大賽了一樣……啊,sorry。”
忍足舉高雙手,對橫眉豎目地打算提醒他“别特麼跟我提網球的事!”的柳泉表示了毫不真誠的歉意,笑嘻嘻地繼續說道:“但是上次我回去的路上給他打電話說‘今天信雅醬心情比較好所以用侑士君稱呼了我一次’之後,謙也那家夥——啊,真不愧是大阪的浪速之星啊——馬上就跳到大概還距離成功實現有着幾千公裡之遙的另一件事上去了,懷着滿腔希望問我說‘那麼她應該很快就打算原諒我然後就可以和以前一樣繼續做好朋友了吧’……”
柳泉難以控制地抽了抽嘴角,表面上鎮定如常,但是心底卻如同沸騰的熱水一般咕嘟嘟地冒起了無數氣泡,心潮翻湧。
……所以說忍足兄弟這裡還有很長的故事和支線要解決,是嗎!
而且聽上去這完全像是遠比老同學或者因不明原因而認識的朋友或者因為愧疚和歉意才不得不經常關心一下你這個蛇精病的人這幾個定義更加熟稔一萬倍的青梅竹馬老相識的即視感是幾個意思!幾個意思!!
難怪忍足侑士會無視她“迹部SAMA前女友”這一尴尬到極點的身份,在她從巅峰墜落之後還持續地接近并關懷她!
難怪當初忍足謙也一邀請那個真·信雅妹子,她就爽快地去了四天寶寺那個和尚學校!
……這果然是一篇高手高高手的作者菌打算寫成蘇爽NP文的同人吧!!!
好在她剛才那個嘴角抽了抽的動作完全沒有脫人設的危機,倒不如說正好符合了忍足對她可能會有的反應的期待,于是她把握了一下信雅妹子女神(經病)的畫風,開口冷笑道:“……他這是在做夢吧?我不記得我什麼時候跟他關系好過。”
忍足的臉上果然露出“你看我就知道事情又會變成這樣!”的一抹笑影。他惬意地在椅子上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說道:“哦呀,你這麼說的話謙也那家夥會哭的——”
柳泉終于忍不住拍案而起,額角爆出了十字形的青筋。
“請别開玩笑了好嗎!”她完全沉浸在[一個偏執狂+蛇精病]的人設裡,演得七情上面。
“假如不是他的話我會這麼倒黴嗎!他要是哭死的話那倒還好了,可以省掉我揍死他的力氣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他扒了窩邊草 洪荒:截教滅門,我成大道境歸來 大小姐請當家+番外 學霸和校草都想要悔婚 一不小心攻略了男主(快穿)+番外 女人三十:離婚後我重獲新生 釣破蒼穹 夢與錄 竹馬狙擊手 誤入侯府之魅衣秀色 擁有大禮包系統的我,無敵于世 盜墓:熊孩子氣瘋黑瞎子日常 被學霸寵上天的日子+番外 我和鬼丈夫君木離 重裝咆哮 詭異:反派竟是我自己 (曆史同人)[清穿]東宮女官+番外 紅線系在卿心頭 女配重生後更能作了 如何奪回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