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還是很在意自己失去了的這個草地賽季、尤其是再度參與溫網的機會吧。
青年此刻背向她,身姿略顯清瘦凜冽,因為拿着球拍、似乎正在調整拍線而微微凸起的肩胛骨線條在那件潔白的網球上衣之下淺淺地顯露出來。夏日仍然熾烈的夕陽投下明亮的光線,照在他金棕色的短發上,發間似乎有無數閃亮的細碎光點在輕輕躍動。
柳泉一瞬間都不由得在心底輕輕歎了一口氣。
……難怪在原作中幾乎所有的人都是手冢廚呢……這真的是有充分原因的啊。
深吸了一口氣,她伸手到背包中拿出一樣東西捏在掌心,然後向着手冢的方向大步走過去。
“久等了,手冢君。”她很自然地對手冢打了個招呼,随手把背包放在遮陽傘下的一張塑料椅旁邊。
原本正低着頭全神貫注地整理拍線的手冢聞聲擡起頭來,當看到她的時候,他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眼鏡的鏡片上,居然仿佛有一道明亮的光芒一閃而過。
“啊啊。”他簡單地應道,“是我來早了一些,抱歉。”
……連寒暄都能說得如此嚴肅,像是在和高三的班主任作着決定命運的相談一樣,真的好嗎。
柳泉又在心底歎息了一聲,感覺自己假如此刻不出聲的話也許場面立刻就會陷入冷場,于是非常自然地接口道:“……手冢君總是這麼遵守時間啊。不過不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顯得特别可靠嗎?”
手冢微微一怔。“可靠?”
他重複了一遍這個形容詞,然後意外地稍微勾了勾唇角,一抹笑影在那裡飛快地掠過。
“以前經常聽到别人說我可靠,但是以‘遵守時間’作為理由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呢。”
柳泉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其實我隻是在沒話找話啊……不過手冢君以你的認真屬性,要分辨出我這種搞笑番小透明的[陪笑暖場]專有技能,看起來也是不可能的任務呢……
“假如我的選詞得當的話那麼這也算是我的一種榮幸吧。”柳泉開玩笑似的應了一聲,随即十分自然地把話題轉向了自己已經糾結了一晚的問題。
“不知道手冢君今天要跟我談什麼呢……?”
她的語調意外地帶着一絲弱氣的感覺,和她以前給人留下的偏激或執拗的印象都不相同,用在這種場合卻微妙地有點适合——也并沒有引起手冢的疑惑或産生其它的糟糕感想。
換言之,雖然對方是個女生,身份還頗有一點微妙之處;但是一貫感覺自己對于女性有些苦手的青學前任部長,也并沒有感到這場景有哪裡令人不适或不自在。這應該全賴面前這個姑娘一直以來不着痕迹地營造的意外地陽光健氣、意志堅定的形象,以及面對他時落落大方、堅強勇敢的态度。
……玩家采取的策略得當。野生的精英怪[手冢國光]已經完全消除了戒心。
他的表情依然一如既往地嚴肅,語氣鄭重地開口說道:“啊。……也許突然這麼說是有一點唐突——不過,最近國家隊負責U-20年齡組的教練征求我的意見,想讓我推薦幾位可靠的陪練對手,與入選U-20年齡組一軍的正式選手打幾場練習賽。”
柳泉感到有一點疑惑。
誠然作為霓虹眼下最成功的男子網球選手,即使是國家隊的教練組在某些方面也想征求一下手冢國光的意見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但是……他跟自己說這個有什麼用意?國家隊每年入選的一二軍隊員人數衆多,就算是隊内自行安排練習賽,都能讓一軍選手得到極大的鍛煉啊……
又或者教練組是希望手冢利用自己長期在國外訓練和比賽積累出的人脈,為這些一軍選手引薦幾位外國好手來進行一下練習賽,好開拓一下本國選手們的眼界,積累寶貴的比賽經驗?
果然,手冢證實了她的猜想。
“并不是每位入選的選手,都有機會和一流好手進行比賽。但是有些經驗和實力上的磨煉與提升,是必須經由激烈的比賽才能夠得到的。”
他一臉認真地說道。
柳泉點了點頭,十分配合地應了一句:“正是如此。這麼說來手冢君又要辛苦了——”
“我,向教練組推薦的練習賽對手人選之一,就是你。”
手冢石破天驚的宣告毫無預兆地突然落下,砸得柳泉一陣眼冒金星,措手不及。
“你……說什麼?!”柳泉錯愕地張大了嘴,愣愣地瞪着眼前面容正直清俊的青年,覺得自己一瞬間一定是觸發了什麼了不得的、大概名為國家隊一軍的野怪也要刷的純劇情支線。
……但是看手冢此刻的神情,多半……還認為這是一條獎勵支線吧?——因為她額外的堅強與努力,才為自己赢來的隐藏獎勵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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