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一秒鐘在跟他真情表白,後一秒鐘他卻一臉正氣地跟你談網球比賽……即使表白出來的是已經過期不候的感情,這也會讓人微妙地感覺有點……糟糕啊?
柳泉忍不住疑問地重複了一遍。
“不用……擔心?”
手冢在回答之前似乎停頓了一下,好像在組織着語言一樣。
“啊。——雖然離開了球場……但是,在我看來,呃……柳泉君的鬥志,和當年一樣閃閃發光……”
……我、我了個大槽——!!
這、這是什麼神轉折的台詞啊啊啊啊——?!
柳泉十分确定手冢說出這種台詞來大概隻是想針對他本人最最看重的網球和比賽的部分鼓勵一下她,并沒有别的含義,更沒有打算回應那張卡片的意思——但是部長大人!你組織了半天的語言就是這種對白嗎?啊啊啊我還沒有脫褲子你就讓我看這個?!你不覺得這種話說出來還是會讓人誤會的嗎……?!
不過對面的部長大人很明顯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手冢微微沉默了一下,大約是想起了關于當年風頭一時無兩的那個天才少女的種種新聞和消息吧。最後,或許是單純地出于對一位同樣曾經擁有網球才華之人的尊重,他又補上了一句。
“……柳泉君的心意和鬥志,我都确實地收到了。而且,對此,我心懷感謝。”
柳泉驚異地睜大了雙眼,微微張開了嘴,顯得非常意外似的,一臉“啊啊居然能夠聽到這個我一定是被雷劈了”的表情。
那種驚奇到極點的反應雖然讓手冢感到稍微有點不自在,但是這種滿臉生動的呆相(?)還是他第一次在她臉上的表情包裡看到(大霧!),不知為何,他的嘴角微微地彎了一下,心頭因為她的這種毫無預警的突襲(咦?!)而帶來的緊張、煩惱、尴尬與無可奈何,一瞬間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但是下一秒鐘那些情緒就全部嗖地一下又再度回籠。因為她又露出了女神(經病)的标準笑容,居然冒出來一句:
“……原來如此。原來這就是……‘隻要堂堂正正地戰鬥過了,就總會得到好的結果’嗎。”
手冢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她引用的是自己剛才回答她關于“比賽中面對強大而不可戰勝的對手應該怎麼辦”的話。
他隻是因為思想比較成熟穩重、所以一向不太能夠理解這些同齡人們活躍跳脫的思維而已,絕非連比喻和聯想上下文這種簡單的語法都聽不懂的笨人。所以他幾乎立刻就意識到,她這是在故意曲解他剛才的回答,開玩笑似的把他比喻為“強大而不可戰勝的對手”了。
不知為何,剛才剛剛消失的那種莫名的疑惑、煩惱和無可奈何一瞬間全數回爐。他忍不住低低歎了一口氣。
“把我比作‘強大而不可戰勝的對手’嗎……”他沉吟了片刻,好像在認真地思考和分析着她這種比喻的真正用意。“莫非……你想和我打比賽嗎?”
柳泉絕倒。
……露出那麼困擾得不得了的嚴肅表情在認真地思考着,結果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嗎?!
微妙的笑意一瞬間在她的唇角輕輕舒展開來。
“不,我的意思是說,正如你剛才告訴我的那樣,我所曆經的每一次失敗都是磨煉,都會讓我有所成長。”
她這樣回答道。
“假如我真的和你比賽的話,暫時也隻能接受失敗的結果吧……”她笑着展望了一下自己毫無希望的前景,然後語氣微妙地再度重新刷了一下手冢剛才說出的美好台詞。
“不過我相信,我不會永遠隻能接受失敗這個結果的。”
手冢一瞬間忽然有點奇怪的感覺,好像她說出的是什麼了不得的話;但是究竟如何了不得、又為什麼會讓他感到奇怪呢,他卻全然沒有答案。
……會這麼想,一定是因為每次她說出來的話都令人印象十分深刻吧?他這樣想道。
而且,即使是在這種時刻,他也沒來由地感覺,這個姑娘具有某種能夠把糟糕場景十分自然地化為正常場景的奇特能力,并且同時可以讓氣氛轉變得非常愉快、也并沒有人會感覺自己受到冒犯,包括她自己在内——
也許,這也算是某種……信任吧?
果然,下一刻她就證實了這種信任的确沒出錯。
“說起來……手冢君,今後在德國,也要加油啊。”
她毫不逃避地直視着手冢的眼神,露出一個毫無芥蒂的燦爛笑容。
“雖然我也許無法再踏上正式比賽的賽場,不過仍然希望你能夠完成你對于網球的夢想,那樣我就會感覺到,好像是曾經的自己的夢想,也同時被完成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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