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金燦燦絮絮叨叨,在門外一個人說了很多。
她的聲音不大,說的話也颠三倒四的沒個重點,甚至明明她有錯的地方,她都說的張牙舞爪理直氣壯,把鍋先甩到了容時瑾身上,全程唯一承認的柔軟,也僅僅是“有點想你”。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金燦燦覺得說的累了。
她起身拍了拍屁股,看了眼旁邊涼掉的飯菜,對着門裡面的人說,
“我明天再來看你。”
金燦燦走了,她看不到在門内,容時瑾保持着和金燦燦之前相同的坐姿,也斜斜靠坐在門闆上。
他早就瘦的沒了力氣,卻還是在聽到金燦燦敲門時,從床上摔下來,爬到了門邊。他真的從來不怨她,也不恨她,更沒有生氣,隻是發了瘋的想她。
可是上次的分别,讓他不敢開門見她了。
因為看到了她對自己的失望和厭惡,那一刻他就死掉了。
他用了那些肮髒的手段,算計了燦燦,他太壞了,是配不上她了,他的燦燦值得世上最好的人,所以,他才不再糾纏她了。現在,他隻能在門後,默默聽她說話,想着反正也不要活了,不如不見了,不過,死去之前他就任性的再聽聽她說話,不算過分吧。
當他聽她說,有點想他,他真想開門看看她。
他又聽她說,算計了她和對她的好全部相抵消,他又覺得那便不見了吧。
可是她又說,可以追追她,那麼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他可能病的、餓的真的太厲害了,連她說的話,都聽不明白了,想不清楚了。
晃神的那一會兒,他便聽她說,明天再來看他。
情緒波瀾起伏,久久不能平靜。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再怎麼壓抑内心的渴望,好像也無濟于事,隻為了明天的那個可能性,晚上再送餐來時,他便取了晚飯逼着自己吃了。
吃過後,這次沒有吐出來,所以,他又破天荒的刮了胡子渣渣,選了一套真絲的墨色睡衣睡褲,把這些天邋遢不像樣子的頭發,理了理。
然後,他安靜的躺在床上。
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期望明天的到來,就連每晚都失眠睡不着的時間裡,他也過的非常充實,因為他需要思考今天燦燦說的話,一晚上的時間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想的明白。
轉天,金燦燦再來時,卻趕上了容時瑾最糟糕的時刻。
他以為自己狀态好了一些,原本想着再吃多一些補充體力,好在金燦燦來時,能放任自己去見她一面,甚至再說上一句話。
結果他因為許久不進食,現在又連續吃的太多,腸胃壓力太大導緻他吐了,金燦燦來時,他正趴在洗漱間,吐得天昏地暗,本就瘦成一條兒的脊背,弓成了一個蝦子,生理性的顫抖個不停。
可是沒人能進去幫他,因為哪怕是容時墨,才剛進他的卧室,容時瑾就難以自抑的身體開始僵硬,喉嚨裡更是克制,卻還是溢出了嗚嗚尖叫,像是被圍困的小獸,嗚咽不停。
好在金燦燦進入他房間時,他和從前一樣,隻對她沒有應激反應。
于是,金燦燦趕忙去洗漱台幫他,容時瑾此時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任由金燦燦托抱着後腰,另一手在他後背幫他輕拍催吐。
終于,吐得隻剩下清水時,容時瑾堅持不住,一個踉跄差點磕在洗漱台上,還是金燦燦手臂用力,把他拽在了自己懷裡。
他靠在她嬌軟的懷抱裡,身子軟的毫無力氣。冷汗浸濕了他身上的真絲睡衣,卻也讓金燦燦立即感受到了他冰涼的體溫。
她騰出另一隻沒有托抱他的手,拿起了旁邊的毛巾,打開了水閥,水溫适中,單手把毛巾放在溫水裡打濕。
看着懷裡容時瑾嘴角因為嘔吐還殘留着一些粘液,墨色的劉海也因為體力消耗而出汗,打濕的一绺一绺。金燦燦沒再耽擱,迅速兩手穿過他腋下,單手抱變為兩手架着他,騰出雙手,把毛巾擰了擰。
她用溫熱的毛巾,給容時瑾擦了擦嘴角的粘液,然後再重新把水調的略燙一些,洗了一下毛巾,看着毛巾擰幹還微微冒着些熱氣,她用毛巾把容時瑾的臉和脖子都擦了擦。
他的身上幾乎一點肉都沒有了,腰也瘦的隻剩下一小條,後背的的蝴蝶骨也硌的她生疼,她架起他的重量似乎都沒有一個女生重,再看本就寬松的真絲睡衣,現在幾乎能夠放下兩個他。
金燦燦幫他擦好了臉和脖子,把毛巾放在了一邊。
容時瑾不知道是消耗太大累了,還是依舊難受,鳳眸一直緊閉着,隻是長睫不時顫顫,看着更加脆弱可憐,手臂再次用力,她從後拖着容時瑾到了床上。
容時瑾的睡衣因為動來動去,扣子開了兩顆,他躺在墨色的被褥間,奶白色的肌膚暴露在空氣裡,像是美玉呈現在了金燦燦的眼前,隻是當她看見他的鎖骨,幾乎都要凸出來,修長的脖子都瘦了一圈,她再也無心欣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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