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桢整個人都是濕漉漉的,海水雖然将她身上的唾沫全部沖洗幹淨了,但是她頭上的發簪飾品也全被沖掉了,現在一頭長發仿佛海藻一般,稍微粘連在她側臉上,其嬌豔之容、婉媚之态,令人見之難忘。
颉颃樓的婢女在易桢被救上船的第一時間就給她裹上了外衣,她渾身都濕透了,紅衣又最是惹人眼熱,船上大都是壯年男子,一身濕衣服委實不太好。
隻是她脖頸上那一片豔紅的細小痕迹遮不住,細密的暧昧紅痕遍布在脖頸和鎖骨上,還延伸到被衣服遮住的地方。
也是,這般國色美人,郎君多親近也是必然。
想必是……朝朝暮暮、夕夕無間。
杜常清隻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也不知道是在避着誰,心中萬般情感交織,他強行壓下去,像在心頭上紛紛揚揚下了一場大雪。
易姑娘那麼好,兄長想必也很喜歡她。那個陳家的小姐,總歸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易姑娘之前看見他,果然是認錯人了吧。
是該把犀盒中的碎骨給兄長的。
姬金吾忍不住咳了兩聲,萬幸喉頭沒有血腥氣,說:“喚大夫來……”
他正要說去颉颃樓,忽然一眼瞥見颉颃樓被缺月龍蛇撞毀的邊角,臨時改了口:“到主樓去。”
大夫看過之後,也是一樣的口徑:“夫人沒有大礙,已經讓醫女去看顧着了,倒是郎君您要多注意身體。”
今日震傷經脈隻是輕傷,嚴重的是他一直作息混亂、濃茶烈酒不離口,又思慮重、久視傷神,現在是正處壯年沒什麼事情,一旦年歲大了,一樣一樣全是催命咒。
杜常清在一旁聽得憂心忡忡,見自己兄長又是一副“有什麼好在意的又死不了”的模樣,忍不住語氣強硬地說:“兄長,你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有的事情延後一點處理也是可以的,你快去休息吧。”
姬金吾忍不住笑。
他從小被教導說他是哥哥,一直把杜常清當成需要自己保護的小孩子,現在見這孩子皺着眉頭語氣強硬,不禁有幾分錯位的滑稽感。
杜常清非常嚴肅:“兄長,你不要笑,我與你同歲,不是小孩子。”
姬金吾這才止住笑意,但依舊不把醫囑放在心上的樣子:“是,記住了。”
大夫過來脫了姬金吾的外衣,要給他施針。
他左邊手臂到後背之間的肩胛骨上,有一道奇怪的疤痕。
他們倆兄弟雖然關系很好,但因為父母兩地分居的原因,其實見的并不多,杜常清從未留意過自己兄長肩膀上還有塊疤痕,一時奇怪,問道:“兄長是什麼時候傷到肩膀的?”
那塊疤其實已經很淡了,隐約看得出是燒傷,過後可能抹了不少淡去疤痕的藥物,現在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姬金吾微微閉着眼睛,臉上表情沒有變化:“小時候燙着了,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杜常清:“母親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事。”
姬家多年前曾經居住在北幽,後來因故前往陽城,此後便定居在陽城開始經商。
彼時陽城還被稱作“萬妖之城”,城内妖異不少,鬼修雜修充斥其間,算是最後一塊不歸人族統領的土地。
傳到姬家老夫人幼時,陽城城主還是某位妖修。那時陽城城内極亂,要登上城主之位,必須有自己的黨羽,且本身實力強橫,足以面對任何明面上的挑戰。
那位妖修城主偶然得了一位美人,美人名字叫彩鸾,有傾城之色。妖修城主非常喜愛她,日日與之歡好,她要什麼就給她什麼。
這麼過了一段歌舞升平、窮奢極欲的日子,妖修城主就被另一位也想當城主的鬼修打到城主府邸來了。
妖修城主的黨羽紛紛趕來支援,他們還擁戴着妖修城主,但是他們希望妖修城主能夠做出點表率,證明他未來會繼續為妖修謀取更多利益。
他們要求妖修城主殺了那位惑亂人心的美人彩鸾。
那時姬老夫人的親姐姐與彩鸾交好,私底下同妖修城主說:“你讓彩鸾服下假死藥,假裝已經殺死了她,把屍體下葬,待姬家的航船出海,可以将彩鸾偷偷帶走,給她一條活路。”
妖修城主當着彩鸾的面答應了,可是他根本沒有給彩鸾假死藥,而是給了她一杯毒藥。
我的美人,就是毀在我手上,也不會給别人的。
姬老夫人的親姐姐早想過了這種情況,為了以防萬一,她早就将從南嶺得到的不死蠱的子蠱偷偷送給了彩鸾。
不死蠱分為子蠱和母蠱,母蠱稱作殘夢仍續,子蠱稱作紅顔再生。
據說母蠱可以使亡者短暫返生,子蠱可以讓人假死,哪怕是假死上千年,也依舊可以再度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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