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我,我不過讓你背個鍋,好生接着吧,愛殺人的變态沒有人權。
姬金吾見她語氣平靜,仿佛在說他人的故事,雖然條件反射地存了疑心,但想起她昨晚失了血色在榻上閉着眼睛發抖的樣子,心說這份對張蒼的厭惡抗拒是裝不出來的,大抵還是信了七八分。
小姑娘真可憐。
如今嫁給他了,該好好疼疼她的。
“你原先是劍修。”姬金吾低低地說了一聲,見她沒有糾正,隻道自己猜對了:“來,我送你柄劍。”
易桢看着他喚來侍衛交代了幾句,便轉過頭來笑着對她說:“你若是不信我方才說的話……依舊算是我錯了,如今給夫人賠個不是,萬望夫人大度,饒了我吧。”
這話一出,倒像是正正經經過日子的少年夫婦,是不知幾時孟光接了梁鴻案(注1),簡直有幾分輕薄了。
姬金吾見她有些愣愣的,想也知道這姑娘少時過的不知是什麼日子,如今才這般懂事清醒。
“你依舊要修隐生道,我過幾日為你尋個夫子來。”姬金吾說:“日前雖重傷了張蒼,但終究小心為上,等到博白山了,我放幾個上品修士在你身邊。”
易桢見他言笑晏晏,不敢輕信,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僵着身子不動。
倒也不是姬家這位郎君忽然對自己的妻子一見鐘情、非卿不許了,隻是這人在風月場中待久了,溫柔體貼的手段熟悉了,一分真心表現出十分也是常有的事情。
如今他想着這姑娘到底是自己正經娶過門的妻室,既然并無他心,也沒有慢待的理由。這樣表現出的十足情意,其中幾分真幾分假,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
這時姬金吾的侍衛已經回來了,姬金吾從他手裡接過劍,幹脆地遞給易桢:“這柄鹿盧劍,放我這裡也沒有用,你既然是劍修,今日送你了。”
易桢人都傻了。
這特麼是神劍啊,不是街邊兩塊錢一個的燒餅啊,這人真的就這麼一時興起随手送啊!
姬總牛逼!姬總大方!還是跟着姬總有前途!
易桢覺得自己真是沒骨氣,給人用錢一砸就心軟了。
她想了想,覺得按姬金吾的性格,這件事應該不會那麼簡單,雖然接過了劍,但依舊沒有放松:“有什麼要我幫忙現在就說吧。”
她才不信這個人會無緣無故這麼好,一副要正經做夫妻過日子的樣子,看着就可疑。
姬金吾就直說了:“我近日要去一趟北幽,船上留的是替身,你略為我遮掩幾分……在颉颃樓專注修行也行。”
易桢沉默了片刻,說:“你日後要迎娶她人,直接告訴我就行了。”
聯系原書裡他另娶青梅的日子,去北幽還能有什麼理由,找那個失去聯系的心頭白月光呗。
易桢手裡還拿着他送的貴重禮物,覺得姬金吾作為上司實在是挺夠意思的,待日後她有能力自保了,也确實沒理由待在姬家給人家青梅竹馬天生一對添堵。
不過果然是狗男人,就算心裡有個惦記着的白月光青梅,依舊擋不住他娶别的女人,對别的女人好。
咳咳,說是這麼說,但劍都到她手上了,還是不會還的了。
天大地大,她自己能打,哪裡不能過下去。
她就知道,才不會有甜甜的戀愛從天上掉下來,姬家這位郎君對人好,絕對不是沒有目的的。
姬金吾歎了口氣,也沒有糾正她,隻是說:“你多想了……二十多年了……我并不隻是為了……”
他向來能言善辯,任何人都在他這裡讨不了巧,難得一句話斷了三四次依舊說不下去,大約隐藏在話後的真相實在不好說,最後還是突兀地停下了。
易桢狐疑地看向他,正要等他下一句話,姬金吾忽然止住不說了,匆匆換了個話題:“日後我再與你說清楚……你用過飯沒有?不會洗漱過就出來了吧?”
易桢:“……”
為什麼一個每天熬夜作息不規律的人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指責别人啊!
姬金吾第一次在颉颃樓吃早飯,并且日常感歎自己妻子真是太好養活了,一盞梗米粥都吃得那麼開心,讓他一點挑戰成功的滿足感都沒有。
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妻子和過去接觸過的姑娘是不是同一個物種,她完全不需要人哄,就算一時情緒低落,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又不嬌氣,有什麼話說清楚她就真的不生氣了。
相處起來很舒服。
難怪大家說娶妻和風月場上的逢場作戲是不一樣的。姬金吾難得在昌黎之年還能有“懂了某個一直不理解的概念”的時候。
他微微走着神,忽然瞥見通訊玉簡顯示博白山有消息未讀。
如今管理博白山諸事的是個原型雪狼的妖修,人很有趣,雖然不怎麼愛看史讀經,但為人處事都不錯,是他近幾年新提拔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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