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氣犀利,仿佛想把人紮破。
這番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讓程冽和蔣飛都短暫的愣了下。
程冽開始打量起于豔梅,緊接着他低頭看了眼許知顔,她站在他身旁,神情冷淡,還帶着一絲厭倦。
于豔梅依舊不依不饒,一步步逼近程冽,好像陷入了屬于她自己的世界裡。
她自顧自的說着,宣洩着,蔣飛見失态不對,趕緊好言相勸。
許知顔淺淺的吸了口氣,冷漠的說:“夠了。”
她擡起頭,滾了下喉嚨,繼續道:“老師,我媽媽狀态不是很穩定,我打電話讓我爸爸來接她吧。”
蔣飛看出來了,因為于豔梅忽然不說話了,發呆發癡的倒在了座椅上,雙手掩面,嘴裡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
許知顔翻找出于豔梅的手機,給許志标撥打電話。
程冽看了眼在外頭打電話的許知顔,眉心始終蹙着。
蔣飛把他拉到一邊,瞅了眼情緒大變的于豔梅後,壓低聲和程冽說:“怎麼回事,高三了談什麼戀愛,還半年忍不住啊?看把人家媽媽氣的。趕緊給我分手,聽到沒?”
程冽知道蔣飛不是刻闆的人,所以他對于被發現這件事始終抱着不太要緊的态度,但他現在他發現他錯了,他忽視了許知顔背後的家庭。
她的家庭比他猜測的問題要多很多,就于豔梅這個狀态來說,已經和絕大部分家長不同了。
她說她的父母不在意她的傷和安全,她每天會帶便當來,初始以為是母親的愛,這麼長時間了解下來發現,這其實是一種強迫,她不想去的随大是于豔梅的渴望。
從這些細枝末節,他能感受到許知顔的身不由己,和她對自己的封閉。
但原來,似乎比他了解的更加壓抑。
程冽回過神,看向蔣飛,應付着,沉沉的嗯了聲。
許知顔打完電話回來,很淡的說:“我爸爸一會就來。”
蔣飛歎口氣,對許知顔說:“你們兩個,不抓緊學習談什麼戀愛,還幾個月就畢業了,這段時間應該好好沖刺高考,你看看你們的成績…………………..成績好也不能這樣!成年了嗎?………成年了也不行,你們還是高中生!别讓老師不省心,别讓父母擔心!知顔啊,老師不是在兇你,你看看你,如花似玉的,會這會那,老師可喜歡你了,但學生該有學生的樣子,咱們要以學習為主!”
蔣飛講到後面講不下去了,感覺講什麼都沒有說服力,講學習吧,這兩人成績都是頂尖的,講性格吧,都是做事妥帖的那種,講的多了又怕在這節骨眼上影響他們心态。
許知顔默默聽着,沒有反駁蔣飛,程冽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喉嚨一點點變幹,他看到她這樣,隻覺得好像一瞬回到當初,她的眼裡沒有了光。
正好是周五,許志标要回來,接到許知顔的電話,改道後就來了學校,不出十五分鐘。
許志标趕到辦公室,連連和蔣飛道歉,了解大緻情況後,說了許知顔幾聲,看到程冽後更是驚訝了好一陣。
許志标對這事沒有于豔梅那麼聲嘶力竭,扶起于豔梅後對許知顔說:“我們走吧,有事回去說。”
許知顔搖頭,目光冷漠而堅定,“你們先回去吧,我等會自己回來。”
許志标看着情緒糟糕的于豔梅,顧不上許知顔,說:“那你注意安全,我先帶你媽去趟醫院。”
許志标的話讓蔣飛瞪大了眼睛,不由心裡感慨,這是什麼父母!
許知顔始終很冷靜,她對蔣飛說:“老師,我們可以走了嗎?”
蔣飛撓了下脖子,“诶……老師的話要放心上,好好學習聽到沒?走吧走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許知顔沒有等程冽,像個木頭人一樣往前走,腳踩進水坑,褲腳濕了也不在意。
程冽跟在她身後,凝視着她。
下着雨,她撐着傘,将自己禁锢在傘下那個狹小的世界,混着刺骨的冷風。
這一刻程冽覺得他還不夠了解她,也覺得沒有保護好他的女孩,他還沒有辦法撐起她的世界。
快走到車站的時候,許知顔忽然停住了腳步,她猛地從自我的世界裡抽身,轉身回頭去找程冽的身影。
程冽就在幾米開外,漆黑的眼眸裡隻有她一個人,他的視線像一根繩子,從始至終都拉着她,那些心疼和疼愛,他總是這樣不吝啬的展現給她。
許知顔心頭微動,淺淺的笑了下。
是啊,她還有程冽,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她停下的時候程冽也頓住了腳步,一手撐着傘一手抄在褲袋裡,注視着她。
他看到許知顔朝他走來,天是黑的,路燈的昏黃光下,她的神色忽暗忽明,唯一能看清的隻有她那雙清澈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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