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箫兒想也沒想的拒絕:“用不着,我沒那麼想活。”
褚清寒卻突然喝住她:“箫箫!”
褚箫兒不以為然的看着窗外,聲音有些冷淡:“用不着做出這幅樣子,我的身體什麼樣子我很清楚,活過今朝沒有明朝,那些哄人的話也不必對我說。”
褚清寒語氣有些着急:“箫箫,哥哥會......”
“你能有什麼辦法?”褚箫兒微微側頭,冷靜的看着他,反問:“你要是有辦法,這些年來我就不必被困在宮裡了不是嗎?”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用你替我操心,反正我們本來也不是親兄妹,你和褚成淵和褚明野也沒什麼區别。”
褚清寒虎軀一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喃喃道:“你怎麼會知道......”
褚箫兒冷笑一聲:“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你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褚清寒愣愣的看着她,口中的話過濾了半晌也沒能說出來,最後還是低下了頭,沉沉道:“......五年前,我偶然闖入冷宮,聽到有人說王美人誕下四皇子的日子與皇後娘娘是同一天,可我印象裡他與我的生日卻非同一天,甚至連宗室記載也一樣。”
“我原先隻以為是宮裡的老太妃和宮女們說閑話,便沒有放在心上......”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褚箫兒卻已經知道的足夠清楚了。
她了然道:“可是母後的态度就擺在那裡,她不喜歡你,即便你已經是太子,即便你能夠給她帶來她最看重的利益,她對你的态度依然沒有任何改觀。”
褚清寒沒有反駁:“後來我陰差陽錯間見到過四皇子當日出生時的卷宗,發現當日給他接生的穩婆在第二天便中風死了,當時的宮女也都消失了許多,我當時便心生懷疑。”
“在查過我自己的卷宗後,發現不僅是他,當日有機會接觸到我們的穩婆宮女基本上不是死了就是告老,無一人留到現在。”
褚箫兒問:“所以自那時起,你便知道自己不是母後的親生孩子了?”
褚清寒垂眸應了一聲,那聲音聽着莫名的有些落寞。
他看着褚箫兒,小心翼翼的問:“箫箫會不會覺得哥哥搶了你真正哥哥的位置?”
褚箫兒用有病的眼神看着他:“你腦子進水了啊,我又沒見過他,他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系,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又不是他。”
明明聽她說這種話很不好,可莫名的,褚清寒卻不覺得生氣,甚至還有幾分高興。
他抿唇,扯出一個極其淺淡的微笑,說出的話更像是某種承諾:“所以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是你的哥哥。”
褚箫兒白了他一眼:“那可不一定,你混賬起來也沒比褚明野好到哪裡去。”
褚清寒不解的問道:“我還做過什麼惹你生氣的事嗎?”
她原本一直以為上輩子到最後是褚清寒殺了她,可恢複記憶後她卻不這麼覺得了,她相信褚清寒。
但是卻并不是因為相信褚清寒的人品;她相信,是因為相信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與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同等的。
如果這個世界最後隻有一個人能活下來的話,褚清寒一定會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把那份生機為她奪過來,這一點她從未懷疑過。
可即便不是褚清寒殺的,也不代表她的死就一定和褚清寒沒有關系,畢竟當初下令把她押入地牢的人的确就是他。
隻是她上輩子死的太過蹊跷,這些暫時還不打算告訴褚清寒,于是又扯開話題:“你什麼時候發現父皇要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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