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從琉璃瓦裡投下來,照在火堆上。
一瞬間,城月仿佛看見樹幹也在火堆裡。
火燒得很旺,燙得人的臉都紅了,仿佛眼睛也要融化。她下意識地移開視線,深呼吸一口氣,才轉過頭來。
城月看着楚星的眼睛,看他眼睛裡的光線忽明忽暗,真的像星星一樣一閃一閃。
“楚星的眼睛會發光。”她笑說。
下一秒她看見了楚星的傷疤,她呼吸一滞。
城月撫摸着那疤痕,開口:“楚星受過好多傷,好可憐。”
她雖然過得不算多幸福,卻也沒什麼大病大災,身上的傷疤也很少有。因而,如此一對比,她更覺得楚星可憐。
這些疤痕是他幼時練武留下的,還有狩獵時受的傷,甚至還有年輕時打仗受的傷。
從未有人同他說過,你好可憐。
當然,能見到這些的人也很少。
楚星并不覺得自己可憐,他對疼痛的感知,也并不那麼強烈。
“沒事,不痛,替你呼呼。”城月說着,拍着他的一塊小傷疤說。
她從一塊,說到另一塊。
楚星手指微微握成拳頭,放在身後位置。
“外面的那棵樹好大,肯定已經長了幾百年了吧。”她的話題向來是跳脫的。
樹幹這麼粗壯,那麼樹根應當也是紮根土裡,畢竟樹根和樹幹的年紀相輔相成,定然也是盤根錯節,虬枝盤旋。
這百年的樹木仍舊蔥郁,可這數十年的宮殿已經荒蕪。
除卻他們這點生機,什麼也沒了。
“啊。”她想起牆根上的青苔,和更遠處生出的雜草,似乎已經能把人淹沒。
城月伸出手來,舌頭好像還沒被找回來。她還沒從這感慨裡回過神來,有些迷茫地看向楚星,“楚星。”
她又叫他的名字。
楚星卻意外地笑了聲,由一聲變作大笑,而後笑意傳遞在聲音裡。
“嗯?”他接過城月的話,又問:“月兒怎麼了?”
城月搖頭不語。
“以後我們也會被埋在土裡嗎?”
許久,她才出聲。
楚星斂了聲音,“興許土裡還有别的東西。”
他此刻顯出一種少年的惡作劇滋味來,這種滋味甚少出現。
但在此刻,在城月身上,他的開關被打開。
别的東西,什麼東西?
她回憶起土裡的蟲子,蠕動着的身軀,一陣雞皮疙瘩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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