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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常理來說，他們才是可以掌握生死的人。

“總之兇手的這種舉動存在懲罰的可能，畢竟任誰都知道手的重要性。”

田恬湊過來插話，連程歡也難得主動，“實習那會兒有個師兄被惡意報複，對方隻輕飄飄地說要給他點小教訓，但他卻被傷了神經，這輩子再也沒法上手術台了。”

“所以嫌疑人試圖踐踏他的尊嚴？”陸亦然很輕易地明白了其中的邏輯，“但看切口的話，能判斷兇手的職業嗎？”

他差點就直接說是醫生了，兩人卻同時搖頭，“不是，切口應該更整齊，也會更有技巧。”

“而且腕骨很堅硬，切除手術時需要專業的機器，單憑個人的力量很難完成。”

明明可能是醫生，卻又不是了？

其中的差别也和之前的矛盾點一樣大。

難道，真的如季和所說，兇手存在結夥的情況？

抱着疑問，陸亦然還是很快到了圖偵科的辦公室。

可能是先入為主，前後兩次的錄像再放到一塊。怎麼看，都是和甯灼有些相像的。

“身高、體型這兩項都很像，但都捂得嚴實，沒法辨認。”

圖偵科的同事也苦着臉，“總之還需要更多清晰的圖片。”

“先等DNA實驗室的結果，已經找到并且送檢了。”

身後傳來了很熟悉的聲音，不用問，陸亦然也知道是誰回來了。

“嗯，筆迹也能同時做鑒定，就麻煩隊長了。”他似乎頂了滿肩的月光，陸亦然這才意識到夜已經深了。

燈白花花的，季和雖然還冷着臉，但零星的疲憊卻無法躲藏。兩人一起往外走，還沒等季和開口讨要，陸亦然就主動找了顆薄荷糖出來。

季和也伸手接，指尖相觸，除了微妙的感覺還有……動作到一半，陸亦然突然就想起田恬胡亂調侃的話。

“怎麼了？”薄荷糖涼飕飕的，季和卻紅了耳朵。

“沒什麼。”

陸亦然沒敢說話，眼睛卻止不住地往過飄。先是他們的戒指，後來又換到了季和心口的位置。

在那個地方，對方和他戴着一樣的平安符……說是作為戒指的交換。

對了，平安符！

“沒記錯的話是用黃紙和朱砂做的吧！”

本也是無意間的胡思亂想，卻突然抓住了這幾天以來一直飄忽不定的東西。陸亦然下意識就要往辦公室的方向跑，聲音還帶着興奮。下一秒，卻不慎撞到了人肩頭。

又因為慣性，擦了對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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