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卻明亮的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斑駁在放蕩、淩亂的卧室裡,映襯着床上近乎全裸的女人格外的淫靡風騷。
徐朗起身,穿上浴袍,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盡收眼底的城市夜間繁華,點上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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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畢業幾年卻一事無成的他,這時候可能還在滿身油污地修車。
兩歲時候媽媽嫌棄家裡窮,跟别人跑了。
時隔一年,爸爸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依靠着奶奶,吃百家飯,穿百家衣,才勉強長大,剛上高中,奶奶也撒手人寰。
磕磕絆絆念完高中之後,孤家寡人的渾渾噩噩度過了五六年,心有未完成的事,卻無能為力,想着可能這一輩子就窮屌絲命混到死了。
都是蝼蟻,怎麼死不是死呀。
隻是沒想到,一個月前中午吃完飯,蹲在牆角,抽着煙,刷着短視頻,看着手機裡搔弄姿的長腿美女。
“小兄弟,分口煙。”
徐朗右上方傳來一個滄桑的聲音擾亂了他欣賞美的心情。
擡頭看去,是一個看樣子五十多歲,胡子拉碴的老頭,露着一口參差不齊的大黃牙,笑呵呵地看着他。
被莫名的打斷,徐朗也沒有什麼不悅,從兜裡掏出一根煙,順帶着将不知道從誰呢順來的印着男科醫院廣告的打火機一起遞給了老頭,接着低頭刷着一個又一個的長腿美女。
“這一個個小姑娘還真不錯呢。”
老頭的聲音又從右邊傳來,這次不同的是不再是上方。
徐朗轉頭看着已經蹲下,努力探着腦袋看向他手機屏幕,表情略顯猥瑣的老頭,打趣道:“嘿嘿,老頭,人老心不老啊?怎麼着?你也愛看啊?”
老頭讪讪一笑:“愛看,怎麼不愛看,隻要不挂在牆上的就沒有不愛看的。”
“嘿!老頭還挺直白!來,來,來,一起看。”
說着,徐朗将手機往兩個人之間挪了挪。
“隻看多沒意思?”
老頭沒有再盯着手機看,而是眼神裡别有深意的看向徐朗說道。
“我就是個窮屌絲,這些女人啊,也就隻能看看。”徐朗也毫不掩飾的說道。
老頭看着徐朗嘴巴一咧,微微一笑,說道:“小夥子,你人不錯,給你個機會,好好享受一下,怎麼樣?”
徐朗上下打量了一下有些潦倒形象的老頭,心想這大爺連八塊錢一包的煙都蹭,還能給我幾百塊錢享受?
雖然他窮,但也有追求,街邊那五十塊錢一次,年紀大還他兩輪的老娘們,他可沒有興趣。
于是笑着搖搖頭說道:“老頭,我好歹給了你根煙,可别拿我打趣。”
老頭笑着起身,轉身離開幾步遠之後,大聲的喊道:“别叫我老頭,我是你爸爸。”
嘿!這老頭!
五分鐘不到,還要當我爸爸?!
“我是你爸爸!狗日的!”
氣憤地喊完之後,徐朗也沒有再繼續欣賞美女的心情了,将煙掐滅之後,起身繼續苦逼地賺窩囊費。
又是幹到晚上十點的苦逼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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