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醫師退出去了,姜宛姝蹭到林照辰的身後,輕輕地叫了一聲:“表叔。”
她的聲音柔軟如同春水一般,流淌而來,白日裡血腥的殺伐都淡去了,此間唯有溫香軟玉。
林照辰淡淡地笑了,“嗯”了一聲。
姜宛姝貼過去,她的嘴唇觸到了林照辰的背部。他剛剛才包紮好傷口,隻是随意地披了一件内衫。她隔着那層薄薄的衣料和紗布,用嘴唇在他的傷口處摩挲着。
似乎是吻,又似乎不是,那麼輕的碰觸,如同羽毛、如同蝴蝶,幾乎微不可及,卻深入了骨髓,那是一種柔軟而激烈的戰栗。
“疼不疼?”她的聲音如同燕子的呢喃。
林照辰似乎歎息了一聲:“剛才還疼,現在不了。”
她從背後伸過來手來,環繞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膛過于寬厚了,她圍不住,小手就在那裡不安份地摸着,手指頭蹭來蹭去。
林照辰抓住了她的手,低下頭,咬了她的手指。
姜宛姝小小地驚呼了一聲。
林照辰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二話不說,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又幾乎把她吻到憋氣過去。
他松開的時候,姜宛姝皺起鼻子,吸了吸氣,滿臉都是嫌棄:“啊,你身上好臭,臭男人。”
他身上松香的氣息愈發濃烈了,混合着汗水和血的味道,讓姜宛姝很有點不自在了。
林照辰輕輕地笑了:“你方才在臭男人的身上蹭了很久,你也臭了,我們誰也别嫌棄誰。”
姜宛姝忽然摟住了林照辰的脖子,把臉貼到他的胸口:“表叔,我有點害怕,我們現在是不是被困在這裡了?”
适才她見燕州的軍馬安營紮寨的時候亦如臨大敵,外圍的士兵铠甲未卸,依舊劍出鞘、弓上弦,嚴密地防守着,每個人的面色都是凝重的,營地裡有一種嚴肅而壓抑的氣氛,敏感如她,心都揪了起來。
她的聲音又細又軟,像毛絨絨的小刷子,蹭過林照辰的心。他微微有些愧疚,她本應在深閨中無憂無慮,是他無能,讓她也卷了進來。
她是他所摯愛的姑娘,他将會守護一生的妻子,他原本也沒有什麼需要瞞她的,當下林照辰耐心地道:“是我一時大意了,急着追你回來,這回沒有準備妥當,眼下敵軍人數三倍于我,今日一戰,我确實沒有占到上風,不過兩相僵持之勢,但無妨,我早已經安排了下去,到了明日,燕雲十六州的增援就會到了,你放心,若論行軍打仗,你表叔從來就沒輸過誰,區區魏子楚,又豈在話下。”
姜宛姝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可是我還是擔心,你受傷了,傷得那麼厲害。”
林照辰捏了捏她的鼻子:“瞎擔心,這點小傷不足挂齒,隻要我手沒斷、氣還在,就無人能奈我何,鐵馬金戈、縱橫疆場,大丈夫本當如是,哪裡像你的楚哥哥,隻能縮在别人身後,無能無用。”
他真是時時刻刻不忘貶低魏子楚。姜宛姝嬌嗔道:“那個人不是我的楚哥哥了,他都差點把我殺了。你不要亂說話,吃哪門子飛醋呢。”
林照辰重重地“哼”了一聲:“故而,我更饒不過他,我的宛宛,我捧在手心裡護着,他竟敢如此對你,你等着,且看我将他五馬分屍以懲其罪。”
姜宛姝瞪他一眼:“不要對我說這麼吓人的話,我膽子小,不經吓。”
“好吧,本來還想着到時候叫你來看的,你膽子小就算了。”
如今尚在危機重重之中,他這話說得,似乎魏子楚已經是他階下囚一般,真是狂妄自大。姜宛姝皺着小鼻子,“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置疑。
林照辰笑了起來:“你又在心裡編排我了,是不是?魏子楚是百無一用的書生,他軍中的武将,無論是臨江侯薛其顯還是廣武将軍李暨都不足為懼,唯有連雲策是個勁敵,此人出身微寒、本為流民之後,能一路走到如今,不容小觑,據說當年是周王慧眼識金,将他提拔了上來,故而如今他才效命于魏子楚,待我明日将他斬于馬下,我看魏子楚還能依仗誰。”
“我認得這個連雲策。”姜宛姝忽然道,“他當年曾經來過我家中幾次,我父親很是賞識他,他的神策軍中護軍一職,還是我父親向先帝保舉的,父親說過,他是個能人、也是個性情中人,哎,父親這可看走眼了,誰能想到他今日這樣壞。”
各為其主罷了,哪裡有什麼好壞善惡之分,林照辰看着姜宛姝氣鼓鼓的模樣,也不說破,笑着把她抱住懷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撸着她的頭發。
她就像一隻小兔子蜷縮在那裡,嗅着他身上的氣味,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開始打起了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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