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現在都覺得薛安安腦子有病,說她和燕霁苟且,這不是找不自在嗎?燕霁殺人,雲棠也沒必要冒着生命危險去攔住他,更何況是對一群想要欺負她的人。
雲棠非常平靜,要是其他時候,也許她會擔心太虛劍府攤上事兒了,但現在,她隻會覺得楚月宗攤上事兒了。
果不其然,那個叫嚣着要讨個公道的弟子話音一落,空中便傳來幾聲痛呼:“鶴陽子,竟敢殺我宗弟子!”
楚月宗先派年輕弟子來太虛劍府并非沒有道理,楚月宗真君級别的人,身份貴重,自然不可能像年輕弟子那般喧嘩聒噪。
他們特意派年輕弟子來把薛安安和大長老等人在太虛劍府後山死的事兒宣揚出去,先讓太虛劍府沒理,想壓下此事,他們再來說理……便可謀取更多利益。
人已經死了,現在隻能為楚月宗謀利。
隻是他們沒想到,以往做什麼事兒都要保持名門正派風度的太虛劍府,這次居然直接殺了他們十多名弟子。
這十多名弟子可都是精英!
雲棠眼尖,看見楚月宗長老肉疼的表情,明悟:所以說,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否則一碎就碎一片。
楚月宗長老震聲道:“誰?誰欺我張祖師飛升後宗門無人,這般踐踏我宗弟子!”
飛升後的仙人,其實還能同修真界聯系,但自從天門斷開後,其餘宗門的老祖再也沒聯系過他們,宗門内也無人飛升。隻有楚月宗是例外,楚月宗張祖師在天門斷開後飛升,楚月宗對外還宣稱,張祖師何時何時降下神迹……也因着這一層關系,楚月宗的人氣焰格外嚣張。
這位長老搬出張祖師,就是想震懾其餘人。
然而,燕霁卻道:“張顯聖之後,你們宗門的确不成氣候。”
楚月宗長老忽然看見一個生面孔,神色狐疑,沒注意到,他背後一名長老卻像見了鬼一般看着燕霁,神色悚然。
底下的弟子見自家長老來了,道:“顧長老!就是他殺了師兄他們,這麼多弟子都看見了,做不得假。”
“嘭……”一聲,那位叫嚣的弟子炸成煙花,身死道消。
他剛才咄咄逼人的語氣仿佛還響在衆人耳邊,他就化成粉末……燕霁優雅道:“你看,的确是本座所殺,不是别人所殺。”
所有人都沒想到他又殺了一個人,顧長老怒不可遏,哪怕摸不清燕霁的虛實,也無法忍受此氣。
他大怒:“黃口小兒……”
“等等!”顧長老身後那名白發老者拉住他,問燕霁:“閣、閣下可姓燕?”
燕霁瞥他一眼:“否則?”
那人倒吸一口涼氣,驚疑不定,目中的恐懼如要透出來。顧長老拂開他的手:“好了,成陽長老,你畏手畏腳什麼?”
那成陽長老卻一秒鎮定下來,朝燕霁作了一揖:“燕仙君……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冒犯燕仙君,此番罪過……我等不日必定準備厚禮,請求燕仙君海涵。”
這态度的大轉變所有人都沒想到。
楚月宗的人被殺了,這位成陽長老以往也是個暴脾氣的主兒,今天怎麼轉了性?
隻有雲棠深思:果然,識時務的不隻她一個。
鶴陽子也微微撫須,頂着周圍峰主的目光,笑呵呵解釋:“之前的典籍流傳下來的很少了,燕仙君……也就是老祖宗當時,是正道的第一人。”
在那個傳奇的時代,燕霁也是獨一份兒,無論是哪路邪魔,聽到他的名字都不敢再造次。那個成陽知道燕仙君這個稱号,會這麼害怕也就不足為奇。
成陽朝燕霁道歉後,得到一句簡簡單單的滾,便如蒙大赦,他帶着顧長老離開,顧長老原本要罵他沒出息,可是畢竟是這麼多年的交情,成陽那個暴脾氣,哪日慫過?
修為越高的人其實越惜命,除了魔域那一票瘋子。
所以,顧長老臉色變了幾變,仍然暫時忍了這氣,随着成陽退開。
他們倒也沒忘記其餘楚月宗的弟子,帶着他們灰溜溜撤退,順便把被釘在地上的黃斷也摳起來,由幾名弟子擡起來走了。
楚月宗弟子嚣張地來太虛劍府,死傷過半地撤回去,還是這麼久以來的第一遭。
鶴陽子笑眯眯地沖燕霁道:“老祖宗,這些年來我一直修身養性,不願和那群人計較,幸得老祖宗撥亂反正,此後,我再也不會了。”
雲棠看着鶴陽子,發現他似乎年輕許多。
鶴陽子老了,血裡的風仿佛都留在了那個時代。
燕霁道:“随你的心。”
鶴陽子撫須而笑,讓人來收拾地上的血迹。
燕霁又看向雲棠,他殺人之後,沒之前那麼生人勿近,燕霁擰眉道:“走,你身上的衣服,換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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