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恹恹道:“我挖礦挖到一半,黑岩礦礦脈便塌了,然後我就逃了出來。”
其實,那是雲棠故意測好的點,隻要挖到一定程度,就正好能卡在沒有瘴氣的地方,突圍出去,逃出魔域。
但是她沒有想到,那裡雖然沒有瘴氣,但有一個天然的爆裂氣池,雲棠一鐵鍬挖上去,差點頭都被炸飛了。
那等爆裂的、足以撕毀空間的氣體瞬間将雲棠扯了進去,她為求不死,不斷将修為轉化成護體罡氣……之後她就成了這副模樣。
不幸的雲棠抵擋了大部分氣體,而魔域其他人也聞風而動,他們見到可以離開魔域後,不顧剩下的氣體有多危險,全都朝着出口湧去,繼而……雲棠痛苦地回憶,被一波更大的氣體給炸得血肉模糊。
他們中的很多人的确也出了魔域,在徹底咽氣前,睜着血淋淋的眼睛,留戀地看了一眼外面的、正常的世界,外面的世界有會飛的、五顔六色的鳥,有新鮮的青草香,風攜帶着生機的種子,真美啊。
隻一眼,他們便再沒了聲響。那其中也有雲棠認得的面孔,有修羅狂刀秦生古,有無臉魔陰無月……
雲棠也暈倒在死人堆中,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不過,她并不後悔。
萬幸的是,等到他們被人找到,奄奄一息的雲棠也被人從死人堆翻了出來,她渾身的衣服焦黑,别人看她好看,把她救醒,她說自己是太虛劍府的弟子,這才回來。
而那時的雲棠修為已經散到築基初期,别人隻以為她是魔域的可憐人,歎了口氣并不難為她。
蘇崇遠沉吟道:“黑岩礦坍塌的原因,應當不是偶然,其實我們得到過消息,是魔域的十獄君為出魔域,和人交了手,據說其中一人還是千面魔君,他們兩人死鬥,殺了不少人,不過倒也的确打開了魔域的一條通道。”
雲棠:……謠言果然傳得很快,其實那隻是一個挖礦的故事罷了。
蘇崇遠道:“除了十獄君打開的那條通道之外,魔域就沒有别的能出來的通道?”
雲棠搖頭:“有,但被人把持着,如果想出去,必須要成為他們的走狗,一生不得自由。”
她現在說起這些來,心底仍有些堵。
那群畜生。
蘇崇遠看出她的不快,沉默一瞬:“現在一切都好了,棠棠。”
雲棠也隻是暫時有些落寞,她的情緒散得極快,當即笑道:“嗯,我知道,舅舅。”
蘇崇遠曾經為救雲棠,和不少對魔域一知半解的人都有關系。
他憂心忡忡道:“那次十獄君弄出來的事其實不算小,其實我們都很懷疑十獄君和千面魔君都沒死,甚至還有别的魔域的妖獸跑出來……也不知他們會做什麼。”
難道修真界要掀起一場浩劫?
雲河皺眉,他才了解到此事。其實,雲棠失蹤的前兩年,他們的确在找雲棠,可之後,他們在一處地方碰到了蘇非煙,蘇非煙無父無母,和雲棠有七分相似,他們憐蘇非煙可憐,帶她回太虛劍府,也的确存了看着她就想到雲棠的心思。之後和蘇非煙相處越久,他們逐漸接受雲棠死了的事實,不再找雲棠,不再關注魔域。
因此,這個事雲河居然才知道。
雲河道:“十獄君、千面魔君?這二人是?”
蘇崇遠道:“二人都是魔域赫赫有名的魔君,十獄君劍主霸道、殺伐,乃王者之劍,千面魔君則不大清楚,不過能在魔域有魔君稱号,想必實力極強,可惜,當時那堆魔域中人的屍體我們檢查了一次,死去的人中沒有修為這麼高可稱為魔君的人。”
蘇崇遠問雲棠:“棠棠,你知道這二人嗎?”
雲棠沉默一瞬:“不知道……我沒碰到過他們。”
蘇崇遠能理解她,要是她碰到這二人之一,哪還能活下來。棠棠這次能依靠這次契機回來,已是萬幸。如若不是魔域需要人手開采礦産,可能棠棠早活不下來。
蘇崇遠今日說這些有些沉重,原本他心疼雲棠不想說,但又不能不說。
隻因為,他們今日有一項重要的事要告訴雲棠。
蘇崇遠示意芳則說,芳則輕輕擱下筷子:“棠棠,我們今日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舅母直說。”雲棠見舅母認真,也很認真。她心大,不代表她不懂尊重人。
芳則的美目極認真地看着她:“你可有意向成為長風鞭的傳人?”
芳則此言一出,除了蘇崇遠,所有人都看着她。
雲蘇氏張大嘴:“芳則,你怎麼……”
芳則知道她會驚訝,既是給她解釋,又是給雲棠解釋:“我和你舅舅約定好共逐長生大道,若誕下孩子,定會損我道體。原本我們打算之後慢慢物色長風鞭傳人,可是如今魔域那個殺人組織極猖獗,不知要有什麼動作,而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魔域殺人組織的背後黑手,便是當初殺我父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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