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弦一、二的戰鬥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事情。
伊黑小芭内左臂險些被黑死牟斬斷,眼下隻能安分待在床上靜養,時透無一郎則是腰間一道深長刀痕,所幸沒傷到要害,治療來得及時,讓他沒因失血過多涼在當場。
最嚴重的當屬時透有一郎。
蝴蝶忍在治療時得知造成這種傷勢的是上弦之二後,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莫名狀态。她手上動作不停,蝶屋的藥對童磨的血鬼術造成效果僅能夠做到暫時緩解惡化,卻不能直接治好。
時透有一郎不斷在清醒與昏睡中浮沉,來到蝶屋前他靠着自身強大意志力,一度讓隐部隊以為他才是傷最輕的那個。
屋門外,從時透無一郎那邊返回來的竈門炭治郎站在門口,蝴蝶忍一出來正對上了炭治郎滿含歉意的雙眼。
正如善逸所說,夢隻會是夢。竈門炭治郎亦是如此認為,他同蝴蝶忍講了一遍夢境内容後,就在逐漸濃重的困意中睡去,到現在差不多将要全部忘記。
伊黑小芭内他們被送回來時,竈門炭治郎壓不住那股不安,第一時間跑過去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傷員身上每一道傷痕都與他夢中見到的重疊在一起,他去問了隐部隊是否知道四人與誰進行了戰鬥,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複。
是夢嗎?他問自己,那真的隻是夢嗎?
——比起說‘夢’,似乎更像預言一些。
.
時透無一郎隻在病床上待了一上午,下午他就避開附近的人,悄悄溜到了時透有一郎那裡。
沉睡中的少年面色蒼白,胸膛随呼吸淺淺起伏,心跳有些微弱,也沒了平常那麼警覺。直到時透無一郎關上房門,床上的人也沒醒過來。
他放輕聲音搬過一張椅子,坐在床邊看着時透有一郎。
‘那時的哥哥也是這樣。’
兩個人的身影在這瞬間交錯重合,一方是加入鬼殺隊前倒在血泊中沒了聲息的哥哥,一方是在與上弦二戰鬥中受到重傷的時透有一郎。
太陽升起後,那片空地沒有任何遮擋,迫使他們不得不迅速停止戰鬥,趕在陽光落到自己身上前離開。
時透無一郎的傷勢讓他沒辦法站穩,他幾乎是從地上爬起,一點點踉跄奔到有一郎身邊,他捂着腰間傷口,粘稠血液不斷湧出染紅了破碎布料。
時透有一郎倒在那裡。
他用發着顫的聲音去喊有一郎的名字,那隻在有一郎昏迷中被抓住的手也成了支撐他的救命稻草——他不想再體會到失去是什麼滋味了。
“無一…郎?”
時透有一郎昏昏沉沉睜開無神雙眼,視線焦點好半晌才聚回正常,朦胧白霧消散。他微微偏過頭,隻看到床邊一隻快要将自己團起的薄荷綠團子。
團子一動不動,大有一種生悶氣不想理人的既視感。
時透有一郎莫名被他戳中笑點,剛要伸手去摸那頭沒紮成雙馬尾的長發就猛地咳嗽起來,下一秒,團子倏然擡起頭。
“你——”時透無一郎的話哽在後半截,他擡頭正對上有一郎隐隐有極淡笑意的眼睛,方才的咳嗽聲更像他刻意壓出來,倒不是真的。
正所謂樂極生悲,時透有一郎還處在逗到了綠團子的微妙心情中,結果很快他就樂不起來了。
時透無一郎雙眼淚汪汪的,向來靠譜話不多的霞柱見到終于醒過來的有一郎後,好像開啟了什麼奇怪的開關。驟放下的心髒讓他好似找到了什麼安全感,露出了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表情,在時透有一郎面前沉默的流着眼淚。
時透有一郎慌了。
他掙紮着想起身安慰——手越急越控制不住沒辦法擡起來,最後結果就是他剛起來一點就被無一郎重重按了下去。
時透無一郎特意選了沒有任何傷的肩膀,動作乍一看很兇,落到身上其實是很輕的力道。
眼淚一滴滴連線似的墜了下去,浸濕了有一郎蓋在身上的白色薄被,暈染出一片深色。
他有些遲疑,學着幻境中母親的動作,輕輕擦掉了無一郎臉頰上的淚痕。
并非能夠出言安撫人的性子讓他找不到什麼合适的話,最後也僅是擡起手,抱住了整個人埋進他懷中的時透無一郎。
‘抱歉。’他的第二次道歉藏進了心底,在幻象裡清楚聽到的、由另一個他口中說出的話則順心說出。
“無一郎的無,一直都是無限的無。”
時透無一郎的身體驟然僵住。
得知有傷患不聽話,躲開待命的隐部隊成員偷跑的蝴蝶忍一路找到這裡。她本打算推門而入,卻因自門縫中看到的場景停下了動作。門鎖在關合間鎖起又彈出,帶起一聲脆響。
時透有一郎似有所覺擡起頭,隻看到了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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