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原以為是皇祖母瞞下此事父皇昨日才沒有派人來,如今看來,他也有猜錯的時候。什麼朝堂争議,隻要父皇有令,何人敢有争議?所謂争議,無非都是看父皇臉色行事罷了。
父皇如此做法,意欲何為?難道已對他開始防範了麼?
冷冷的目光掃過去,蕭逸皺眉問道:“既如此,九弟為何私自調來虎贲軍阻攔?”
“三哥?”蕭楠頓時打了個哆嗦,委屈地垮着一張俊臉,可憐兮兮地說:“你怎麼偏聽八哥的一面之詞?父皇時是傳下口谕說要八哥送救援物資過來,但是也告誡八哥不得在警戒線處逗留,更不得擅入。豈料八哥将父皇的告誡全當成了耳邊風,今早卯時不到便來到警戒線上硬闖,非要獨自一人押送救援物資進谷。幸虧我不放心跟了來,瞧見攔不住他,趕緊發出信号告知父皇,父皇這才急遣虎贲軍前來迎你們。”
原來如此,蕭逸的目光倏地移到了蕭良的臉上。朝堂之争不分朝夕隻在長短,一失足便能成就千古恨,隻要出現一丁點纰漏,都有可能造成難以彌補的後果。這個八弟素來最投他的脾氣,性格内斂穩重機智,已經跟在自己身邊曆練了許多年,平時做事也算滴水不漏。今日卻這般莽撞毫無章法,實在令人擔憂。
不露痕迹地挑了挑眉,冷聲問:“京城距離‘死亡谷’足有一天路程,現下雖剛過辰時,虎贲軍卻乃本王手下精銳,兩個多時辰趕來不足為奇,然八弟押送救援物資卯時不到便抵達,可是昨晚趕了一夜的路?”
蕭良的眉頭微蹙,面上卻沒多大變化,淡定地望向蕭逸,道:“三哥推理得極是,臣弟昨日已與沐丞相籌集好了救援物資,久等父皇手谕不得,便求了皇祖母,領了令牌先行一步,昨夜子時便出發了。”
“大膽!”蕭逸臉上登時滑過一抹肅殺,“不得父皇手谕,私自調度朝廷物資,你可知罪?”
撲通一聲,蕭良跪下了,臉上雖有焦急未曾隐去,卻不見絲毫驚恐,“三哥!你昨日獨身一人闖入‘死亡村’,我得知消息後豈能坐視不理?雖說三嫂醫術高明,但‘死亡村’内情況不明,我等來得越晚,危險便會加重一分,朝中那幹老臣迂腐頑固,父皇若是不急又豈會同意調度虎贲軍前來相助?臣弟雖不得皇命私自運糧罪無可赦,卻無愧無悔!”
“好一個無愧無悔,不愧為本王最器重的兄弟!”躍下馬背,親自扶起蕭良,蕭逸解下馬鞍上的一個大包袱,取出一套隔離衣遞給蕭良,“快穿上,秋兒帶人縫制的。”
蕭良的一番話深得蕭逸的心,尤其是那句三嫂,簡直讓蕭逸心花怒放。父皇當日親口答應沐之秋給“死亡村”運送救援物資豈會賴賬,蕭良隻不過擔心兄長又摸準了父皇的心思做了先頭軍而已,何罪之有?父皇又豈會怪罪?隻有沒眼力界的蕭楠才會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自亂陣腳。
蕭良看着手裡的隔離衣有點發蒙,沐之秋帶人縫制的,專門給他縫制的嗎?貌似三哥身上穿的也是這樣的衣裳,但看起來針腳卻不如這件,難不成三哥身上穿的隻是村民們縫制的,而自己手中針腳細密女紅精湛的才是她的手筆?
隻是,這衣裳要怎樣穿?
看見蕭良傻頭傻腦的樣子蕭逸頗為得意,想昨日自己的隔離衣可是沐之秋親手幫他穿上的,連口罩和帽子都是。
而今早,為了防止他将麻風杆菌帶出村,沐之秋更是将他渾身上下檢查了個遍,一雙小手遊走在他身上柔若無骨,若不是有上官雲清那個沒眼色的在場,當時自己大概就會忍不住抱住她一通狂吻。
看見蕭逸眉宇間那抹似有若無的甜蜜,蕭良的目光一凜,他的三哥他太了解了,這世上隻怕除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位,還沒有什麼人或者事能讓他如此開心的。但自從她出現開始,那個位子便不再是獨一無二的了,難道三哥和她已經?可能麼?
蕭良的心頭突然覺得有點悶,連喉間都湧上一股酸澀。但他卻不動聲色道:“臣弟知三嫂醫術精湛,她既能在‘死亡村’中安然度過兩個月,就必能保全三哥無恙,三哥都如此相信三嫂獨闖‘死亡村’,臣弟又安敢不信?即便臣弟此舉有失冷靜,但能助三哥三嫂一臂之力,臣弟死而無憾!”
“好兄弟!誰說要你死了?有秋兒在此,誰也死不了。”
蕭逸被蕭良一口一個三哥三嫂喊得得意忘形,眼角竟染了笑意親手幫蕭良穿起隔離衣來,還不厭其煩地說:“這隔離衣是秋兒的奇思妙想,當真管用,昨日若不是秋兒親手替我穿,我也不得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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