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你騙你的話,你信以為真,哀家苦心積慮,你視如敝屣。”
秦寰蹲下身來,哭着幫虞妗撿奏疏:“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被人蒙蔽。”
虞妗:“你可知道,這等奏書拖延至如今,會有多少百姓死于洪澇,死于水患,這些都不是廢本。”
“這是哀家特意吩咐内閣送來的,這些是百姓,是國家之本。”
“可在你眼裡,”虞妗将最後一本奏疏疊好:“這些都是無用的。”
虞妗長歎了一口氣,将銀朱喊進來:“把這些東西,如數帶走,吩咐内閣,以後不必再向長樂宮傳奏折了,全數送到桂宮去。”
說罷便擡腳要走,秦寰一把抱住虞妗的腿腳,哭喊道:“母後莫要氣惱,都是兒臣的錯,您責罰兒臣吧,不要不搭理兒臣,兒臣知道錯了。”
虞妗走不動腳步,便蹲下來,看着秦寰的眼,一字一頓的說:“哀家希望你能長成頂天立地的帝王,而不是荒。淫無度的昏君。”
“你要知曉,告訴你這些奏疏是廢本之人,她必定其心可誅,哀家,從未想過要害你。”
“不管你信與不信,這燕朝皇權,終歸是姓秦,與哀家這個外姓人又有何幹呢?”
虞妗一根根手指扒開秦寰得手:“罷了,興許這些話在你聽來,定然是在挑撥離間你與那人的關系,哀家不管了,養恩終究比不上生情。”
說罷,便不顧秦寰苦苦哀求,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離開長樂宮很遠,又走到禦花園,銀朱抱着一大疊奏疏,跟在虞妗身後亦步亦趨,一邊說:“您怎麼不直接告訴聖上,齊太後别有所圖。”
虞妗不答話,反而指了指一邊還未結冰,煙氣缭繞的溫泉池子,冷聲說:“扔了吧,抱着也不嫌累的慌。”
銀朱早抱得手臂發酸,忙将那疊東西一股腦扔了下去。
虞妗看着翻湧下沉的奏疏,哪裡還有方才痛心疾首得模樣,臉上一派平和:“他是從齊太後肚皮裡爬出來的,與哀家總歸是隔了一層。”
“疑心深重,剛愎自用,心狠手辣,和齊漪遺傳了個十成十,也難怪是她的種。”
“西宮那個能幾句話便讓他疑哀家,哀家亦能讓他們狗咬狗。”
“拿哀家作筏子,哀家便讓她嘗嘗被親兒子反噬的滋味。”
銀朱一笑:“也不知齊太後見着這份大禮,會作何感想。”
虞妗擡腳往桂宮走:“作何感想?她這兒子可比她下手狠辣。”
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會對秦寰手下留情了。
虞妗在長樂宮大發雷霆的消息,不過半日便傳遍了整個燕宮,長樂宮伺候的内侍,在一夜之間全數橫屍齊太後的長亭殿,一時間燕宮具是人心惶惶。
第十八章
長亭殿
太陽将将落下去,半個天空都是耀眼的霞光,燕宮内慢慢點起了燈籠。
庑廊下,一位身穿玉色襦裙,梳着髻的圓臉宮女,雙手端着以紅布遮擋的黑漆木方盤,隐約露出一點白,面如菜色的往齊太後寝殿裡走。
還未走近,便聽聞緊閉的殿門中,傳來男女暧昧的靡靡之音。
襲縧臉色更加難看了些,下意識打量周圍,見周邊一人也無,才大松一口氣,擡手叩了叩門:“太後娘娘,我是襲縧。”
良久,慵懶餮足的女音才緩緩從裡傳來:“進來回話。”
襲縧有幾分躊躇,說來她也是太後娘娘心腹之人,什麼事兒也不避諱她,隻是如今來看,太後娘娘越發不知收斂,東窗事發之日,怕是自己也讨不得好。
不過幾息的功夫,襲縧緩緩呼出一口氣,小心推開殿門,一陣靡靡的麝香氣撲鼻而來,殿内充溢着歡愉過後的氣息。
襲縧腳下微頓,垂頭不敢細看,顫着音說:“娘娘,外頭出事兒了。”
近日來,太後娘娘越發肆無忌憚,這會兒天色還亮着,便迫不及待招人來伺候,上回已經險些被皇上撞見,如今仍舊是不收斂。
層層幔帳之間,齊漪赤着身躺在男子健碩的胸膛之上,芊芊十指耐不住寂寞一般,在他皮肉上缭繞畫圈:“什麼事兒這般大驚小怪?”
男子伸出手将她捉住,沉聲說:“莫要撩撥我。”
齊漪偏頭朝他勾起一抹魅惑至極的笑,光潔緊緻的胳膊纏上他的脖頸,仰起頭要親他,卻被偏頭躲開。
她臉上露出一絲不虞,看着那人剛毅的側臉,齊漪滿腹火氣無處發洩,便落到一旁舊舊不語的襲縧身上,冷着一張臉斥道:“還不快說?支支吾吾做什麼?”
襲縧本就震驚與那熟悉的男聲,被齊漪突然發難吓得渾身一震,慌亂的仰起頭,無可避免的看到床榻間交疊的兩人,膝蓋驟然發軟,那……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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