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廚房的幾個宮婢已經招認,東西确實是從翠微宮來,是陳太嫔身邊的掌令女官歲合交給她的,奴婢并不想打草驚蛇,便沒徑直往翠微宮拿人,還請娘娘決斷。”
虞妗一下便明白過來了,這是西宮那個和她那好繼母,在找替死鬼呢,好巧不巧,這燕宮裡不就有一個現成的?
她與陳太嫔本就有舊怨,她若是不多日死了,追查下來,罪責必定落在陳太嫔身上。
“這算盤打得倒是響亮,兩個人當真是好無辜啊。”
“禍水東引,齊家人慣用的伎倆,可惜了,聰明反被聰明誤,承恩公可真是找了個好夫人,生養了個好閨女。”
“銀朱分别去躺譽國公府和承恩公府,傳哀家的口谕,以意圖謀害太後為由,将陳氏和承恩公夫人拿下,各杖責一百,責令休妻。”
銀朱應了一身便往外走。
“蔣韶從她宮裡走了嗎?”虞妗又問
青黛轉身去拿方才挂好的狐裘,往虞妗身上披:“婢女來說了,殿裡沒旁的動靜了,隻齊太後在哭,想來是已經走了。”
虞妗站起身:“那咱們去會會西宮太後吧,便是他沒走,聽着我來了也會乖乖藏好,害怕被哀家瞧出什麼馬腳。”
*
虞妗領着青黛去長亭殿時,整個大殿都靜悄悄的,隻聽見齊漪在裡頭大發雷霆。
“太後娘娘到——”
說是兩宮太後,實則也隻是給承恩宮齊家一個面子,妾就是妾,哪怕是皇貴妃,在虞妗這個明媒正娶的皇後面前,她也永遠矮一頭。
況且依照大燕的慣例,若不是齊漪生的秦寰當了皇帝,她在後宮獨占鳌頭這麼多年,也隻有給先帝陪葬的命。
虞妗跨進去,便踩着了一地碎瓷片,齊漪坐在上首臉色陰沉,厚重的脂粉也擋不住臉頰上的掌印,正死死的看着她:“你來做什麼?”
虞妗對于坐那兒也不計較,瞧着旁邊有一把幹淨的交椅,便坐下了,一邊慢條斯理的說:“哀家好歹也是你的主母,你許久不去桂宮請安,哀家還以為你在這後宮耍得忘了形,得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病,快死了。”
又笑道:“啧啧,時間當真是個好東西,你當年可是口口聲聲羞憤欲死的,可哀家如今瞧着,這麼些時候不見,你的臉皮見長啊?”
齊漪臉色驟變,身邊的襲縧見事态不對,忙把周圍伺候的人攆了出去,還要趕青黛和銀朱。
虞妗頭也不擡的道:“你把她倆個趕出去了,你家主子等會兒若是發起瘋來要殺了哀家,你可擔待得起?”
襲縧愣了愣,半響竟轉身自己走了出去,倒是青黛往她的背影看了好幾眼。
周邊無人了,虞妗才擡頭看齊漪,朝她笑:“問你話呢,你怎麼還沒死?活太久了舍不得?還是你以為那個侍衛死了,你所做的醜事就能被掩埋?就再也沒有旁人知道了?”
“你閉嘴!”齊漪慌亂的斥她。
“我看你不單單舍不得死,還有點癡心妄想得意忘形了,”虞妗看着一旁冷掉的茶,唇邊笑意不變。
齊漪喘着粗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虞妗笑出了聲,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兩三日前才幫你回憶過的,你就忘記了?”
虞妗的繡帕正搭在幾面上,不過是手一揮,冷掉的半盞茶盡數倒在繡帕上,深褐色的茶漬蠶食着幹淨的繡面。
擡手将繡帕扔在地上,繡着金翅飛鳳的繡鞋毫不猶豫的踩踏其上,虞妗望着齊漪笑得無害:“這繡帕可真髒。”
“嘉順十九年,太液池旁的的景可真美,如今可半點不複當年了。”
“你閉嘴!”齊漪尖聲打斷虞妗的話,捂着耳朵不願聽。
“看來你沒忘記,”虞妗指尖叩在花梨木的幾案上,一聲聲沉悶:“那你怎麼就異想天開了呢?還是開始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
齊漪勉強冷靜下來:“你到底想說什麼!”
虞妗笑而不語,青黛從袖袋中掏出一個小瓷瓶,裡頭是從桂宮小廚房搜出來的,剩餘的羅布麻汁,擺在幾案上:“娘娘心裡頭明白,你手底下的人已經一一招認了,銀朱也已經帶着太後懿旨去了承恩公府,這會兒怕是已經到了,今日過後你或許還是還是大燕的西太後,可陳夫人再也不是承恩公夫人了。”
齊漪猛地一拍幾面,站起身,赤紅着雙目質問道:“虞妗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虞妗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笑得前仰後合,好半天才平靜下來,說:“許你動手要我的命,就不許我以彼之道,還之彼身?這是什麼歪理?”
“自你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那日起,就該有功虧一篑的覺悟,你說,相較起來,是你們娘倆重要些,還是承恩公的爵位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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