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風?就是那個恩将仇報的家夥吧?她心念電轉,暗暗疑惑那家夥怎麼如此不開竅,連這樣的神仙寶地都不肯好好待着,偏要出去闖禍惹事。
屏逸輕歎了一口氣,眼神寂寥:“自從澤風叛離碧霞宮逃往下界之後,雲池内便少了位耕雲者,這個位置已經空缺了許久。不知你可願意?”
“願意願意。”她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語氣裡透着歡喜。
“先别高興得太早,耕雲可沒你想象的那麼輕松,”屏逸輕輕拂了拂落在衣上的花瓣,悠悠道,“其實這也是一種修煉。每天我都會向池中注入新的雲團,你的職責就是将它們耕成各種形狀,使它們舒卷有緻,可是千萬不要妄想将所有的雲團都耕完,下界的鄉野村夫耕得盡良田萬頃,卻沒有誰能夠将我滿池的雲朵全部耕完。”
“啊?那麼多的雲彩?”她凝神細細聽着,内心不禁湧起了無限崇拜之情。
看到她既詫異又仰慕的表情,他軒眉笑了笑,然後繼續說下去:“你隻要量力而行即可,耕多耕少,我不會限定你,你随意便好。”
她點點頭,笑眯眯道:“你真好!”
那三個字落入屏逸心間,如珠落玉盤,清脆動聽。往日裡那些天界同僚的恭維之詞以及凡塵中人的祈禱之言,他早就聽慣了也聽膩了,而此時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從她嘴裡說出來,竟讓他在忽然間感受到一絲前所未有的喜悅,那種感覺很微妙,雖然一閃即逝,卻令他為之着迷。
她完全不懂他的心思,想了想又問道:“是不是耕作得多一些,修煉也會進步得快一些?”
“那是自然。”屏逸回過了神,輕輕點頭,微微頓了頓,補充道,“不過,也會很辛苦。”
“我是不怕吃苦的。”她擺動了一下美麗的長尾巴,堅定回答。
屏逸微微苦笑了一下,眼神轉為幽深凄迷:“也許有一天,當你發覺這一切是那麼得無趣,你就會徹底厭倦,想要逃離。”
“不會的!”紫遊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保證。
“你不懂……”他定定注視着她,眼裡閃過一絲惆怅,“因為你還不明白那種蝕心的寂寞有多可怕。”
聽他這麼說,她不禁想起了自己身在天河時的那種孤寂和清冷,凡塵的一切都遠離了她,沒有誰真正在意她,那一百多年的光陰裡,她孤獨得仿佛死去一樣。
“所以,”屏逸淡淡一笑,眉目平和溫潤,“假如某一天你不願留在這兒了,隻管告訴我,我絕對不會阻攔你,你可以随時離開。”
她震了一下,有點訝異地看着他,心裡卻覺得很溫暖。
那一刻,她很想對他說,隻要有你在,隻要你不趕我走,我就永遠不會離開。
然而,猶豫了片時,她卻終究沒有把心裡的話說出口。
雲池遇險
都說是天上歲月長,此話果然不假,時間仿佛在這裡凝固不動了,一切都好像是處在一種永恒的靜寂之中。
紫遊來到幻波雲池才不過隻有三天而已,卻感覺好像已經過了三年那麼漫長,但她心裡卻覺得很快樂。
碧霞宮雖然宏闊,但在此居住的神仙卻是寥寥。雲中君以下,除了風雨雷電四位神使之外,宮中隻有二十四位仙童負責打理日常瑣事。一天的時間裡,他們各自忙碌着,偶爾也會停下來談笑幾句,彼此相處倒也融洽。
雲中君似乎并不喜歡空曠清冷的碧霞宮正殿,平日裡他一直獨居于清幽雅緻的雲夢樓上。
雲夢樓聳立在雲霓霧霭之間,下臨幻波雲池,與碧霞宮十二殿遙相呼應。站在樓上向下看,能夠将整個碧霞宮盡收眼底。
他常常站在樓上,将眼光投向雲池裡面樂在其中的她,即使隔了千重雲霧,也能一眼便将她找出來。
而每當此時,她也會擡起頭來,仰望着百尺樓上,沖他微笑。
有時候,她也會把剛剛耕好的雲彩推到上空,讓它飄到他的面前,然後笑嘻嘻地問他,你看,像不像一艘大船?
或者對他說,這個看上去是不是很像一朵荷花?
有時也會跟他笑道,那一團呢,看着好似一匹駿馬,是不是?
……
他站在樓上,親眼看着她将那些雲團翻弄鋪展成各種形狀,或暈彩卷舒,或磅礴飛揚,或旋舞紛披,或連蜷迷漫……
那一團團雲霧經過她的耕作,似乎被注入了某種生命的力量,變得生動而燦爛起來,它們在碧空中徜徉,煥發出别樣的美麗光彩。
她的樂此不疲與以往澤風的敷衍了事形成極大的反差,沒過幾天,從碧霞宮裡飄出的雲彩就變得與以往大不相同了,她的快樂也随着那些雲霞一起飄飛在了九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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